汽车在马路上飞驰,一路上都很安静,车内也同样安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在过去,冷楚辞也算是个话唠,还有些玩世不恭,但此刻的他认真地开着车,没有一丝痞子的习性。
姜宜瑞并没有看冷楚辞,她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忘记冷楚辞,彻底地忘记,再也不要与之有瓜葛。
她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倒影让她有些头晕,于是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与其睁着看向前方让两人尴尬,还不如假寐吧!
谁知这一假寐,便变成了真寐。
这段时间以来,姜宜瑞没有休息好,总会半夜被恶梦惊醒,所以她的黑眼圈非常地严重。
而且,她有时候想睡也不一定睡得着,与冷楚辞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就算被冷家伤透了心,她对冷楚辞也很绝望,但是想要忘记对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奇怪的是,在车上的这一觉,她睡得异常地安稳,竟然没有惊醒。
也许是车子的颠簸更容易让人入眠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她是睡够了自然醒的。
姜宜瑞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应该快到了吧?姜宜瑞想着并奇怪怎么伸懒腰没有碰到车顶。
迷蒙地睁开双眼,漂亮的顶灯,是她亲手选的......
不对啊,这......这不是在车上。
姜宜瑞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坐了起来。
熟悉的衣柜,熟悉的化妆桌,熟悉的窗帘,熟悉的沙发......
这是她与冷楚辞曾经的卧室!
她怎么会回了这里?
姜宜瑞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不小心将被子从床上带着掉到了地上,然后,床上剩下一下一个男人......
“冷楚辞???”姜宜瑞声音都变了。
她不是在车上吗?怎么回了这个家,还与冷楚辞睡在了一张床上,而这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连忙看自己的衣服,不是她穿的那件裙子,这是她留在冷家没有拿走的睡衣!
再感受一下,没有被束缚的感觉。
她还是不确定地拉开衣服从领口处看了一眼,没有内衣,只有一件睡衣......
谁给她换的衣服???
“变态!”姜宜瑞大叫着跳到窗边的沙发上。
冷楚辞刚睡着便听到了姜宜瑞的尖叫声,他迷蒙地睁开双眼,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家,还换了衣服?”姜宜瑞问。
在她看来,与冷楚辞离了婚,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家也就自然不是她的家了。
“我们又还没有办离婚,睡一张床上怎么了?”冷楚辞不解。
“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明天就要去办离婚,怎么可以再睡在一张床上???”姜宜瑞咆哮。
“小点声儿,你想让整栋楼的都听到吗?”冷楚辞懒洋洋地问。
“......”姜宜瑞气结。
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这是谁换的?”
“我换的啊。”冷楚辞老实回答,“阿姨没在这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换谁给你换?再说了,我总不能让你穿着外面的衣服在床上睡吧,你睡着不舒服,床也会弄脏......”
“......”姜宜瑞咬牙切齿,“......这是重点吗?”
“......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吧?”冷楚辞反问,“你身上有多少颗痣我都知道,哪一个地方没有看过......”
“......你还说!”姜宜瑞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只想跳过去将冷楚辞的嘴给捂住,可是又怕自己过去了不安全,只能干瞪眼。
“我又没有干嘛,就算做了什么,不还没有离婚嘛!”冷楚辞有些委屈。
或许是夜已经深了,小夜灯散发出来昏黄的灯光,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要回去了。”姜宜瑞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跳下沙发,绕过头尾,小心翼翼地走着,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现在都半夜了,你要走也等天亮了再说吧!”冷楚辞挽留。
“我要回去。”姜宜瑞不退让。
冷楚辞只好起床来,“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强呢?现在离天亮也就三四个小时了,你就在这里凑合着住一夜不行吗?而且我们明天要去办离婚,一起出发不是更方便?”
姜宜瑞想了想,明天还要办离婚,的确,两人一起出门要保险一些,谁知道冷楚辞会不会变卦呢?
有道理,姜宜瑞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睡一晚,但是你必须睡到隔壁去。”
“......其它房间的床单被套都洗掉了,就算我们要离婚了,但好歹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就舍得我打地铺?”冷楚辞心底雀跃,又躺了回去。
“......”姜宜瑞。
好像也是说不过去,罢了,就这样睡吧。
“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做什么,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会做让你更讨厌的事!”冷楚辞老实地说。
姜宜瑞想了想,冷楚辞应该不像是会趁人之危的人,而且他如果真要做什么,之前就是个好机会,他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给她换了衣服,并没有做其它的。
还是,相信他???
算了,那些房间没有铺好,也的确睡不了。
“难道是你心虚,怕你对我做什么?”冷楚辞坏笑。
“......我才不会。”姜宜瑞冷哼一声。
“那就睡吧,我困了,早早睡一觉去办离婚吧。”冷楚辞说着翻了个身躺下了。
“......”姜宜瑞。
再不睡好像显得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罢了,睡吧!
姜宜瑞别别扭扭地挪到床边,却怎么也坐不上去。
就这样睡,真的好吗?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拉住她一扯。
“啊——”姜宜瑞尖叫一声。
下一秒,她便倒在了大床上。
然后,她便觉得眼前一黑,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光线。
“......”姜宜瑞。
“你一直这样,我会觉得你是在等着我做点什么。”冷楚辞坏笑。
“......才不是。”姜宜瑞解释。
可是,越解释反而越有嫌疑,姜宜瑞觉得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