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目光都直了。
特别是江朝歌,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林桦横插一杠,这些珠宝,都会是她的。
江朝歌的目光几乎着了火,有把林桦撕成碎片的冲动,但是这样的场合她忍下来了。
她知道,江叔叔和婶婶已经对她不满了,她如果再冲动的话她会一无所有她只能再去国外避难了。
江朝歌握了握手,忍了下来。
陆衡一向孤傲,而且也挺毒舌的,侧了脸问她:“新娘怎么不是你?”
江朝歌无法回答。
陆衡勾了勾唇,目光落在那个小王八蛋身上。
当真是得宠啊,主角是王竞尧和林桦,搂在老太太怀里的却是顾安西,像是疼孙女一样地疼爱着。
顾安西根本没有接触他的目光,只盯着老哥哥,看老哥哥的笑话。
但是,薄熙尘却是见到陆衡非比寻常的炽一热眼神,眸子轻垂,无声地笑了一下。
场面,还是热闹着,江家人再怎么样不满失落,还是勉强地说了几名喜话,王老哥哥自然是全盘接下,言语态度间,和江朝歌当真是一笔勾销了,十分地尊重林桦。
后来,宴会继续,贵妇们窃窃私语。
“还是林桦笑到了最后啊。”
“谁说不是呢。”
“真有福气啊……要我说这福气真的是天生的,强求不来。”
“对对对,我看着林桦的面相就很好,不像有些人,看着长得就太刻薄,不是有福之人,看看今天我还真信了这些。”
……
林母坐在中间,被人左右地奉承着,不过她始终是淡淡的,荣辱不惊。
她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女儿正陪着老太太说话,老太太左边是安西,右边是林桦,正在说着体已话,王竞尧就在一旁陪伴着。
林母的眼,又悄悄地红了…
那边,老太太心情特别地她,也特别地知足,儿子能有林桦这样的陪着她还有啥不满意的?
开心之下,又少不了给了旁人一些好处,整个厅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除了江家人。
但是他们再不开心,这事儿已经定下了,热热闹闹到夜晚十一点,要散不散时,王竞尧冷落一晚,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太太霸占着我媳妇儿一晚了,也该还我了。”
老太太笑:“出息的样子。行,这话你和你岳母去说,看看她同不同意林桦和你走。”
王竞尧笑笑,“我问林桦。”
林桦自然是矜持拒绝的,但是她再是拒绝也抵不住王老哥哥的无赖啊,只和林母说了几句就把人带走了……
黑色房车驶离,前前后后好几辆,开得飞快。
老太太望着车尼股,对着老先生说:‘看吧,我就说不要操心他,等到急了手脚快得很。’
老先生摸摸鼻子,看看顾安西。
老太太拍了他一下:“天天想下棋,也不体谅小辈们。”
她算算,安西和熙尘也才在一起一年,远不到老夫老妻的地步,总不能总和他们一帮老的混吧?
老太太拎着老先生也离开了。
顾安西看看薄小叔,软乎乎地问:“小叔你喝酒了没有?”
他笑了笑;“喝了一点点。”
“我开车吧。”她打开车门上车,利落地系好安全带。
薄熙尘却是掉过头,和陆衡江朝歌又客气了几句,这才转身上车。
他才坐上,红色法拉利箭一般地绝尘而去……
陆衡皱眉:“他们一直这样吗?”
江朝歌失去了一次绝好的飞上枝头的机会,失魂落魄的,哪里有心情,更没有看出陆衡的心思,只随口说:“他们一直这样,顾安西还接薄熙尘上下班。”
陆衡意外。
但随之他就眯起眼。
真是有个性。
顾安西开着车,在红灯处停了下来,侧头看看自己的小叔:“小叔,你怎么看?”
薄教授靠在座椅背上,正合眼休息,听她说话就扭过头笑笑:“什么怎么看?”
说着,还伸手轻轻地揪了她圆润润的耳垂一下,小奶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说的是老哥哥和林桦的事儿。”
薄教授换了一个坐姿,仍是笑:“又叫老哥哥了,我以为你和他水火不容了。”
顾安西翘了翘小嘴巴:“我才不像他这样小心眼呢。”
她又催促着问:“问你话呢小叔。”
薄熙尘笑笑,这才开口:“王先生不过就是正常男人的选择。”
他想,多多少少还有安西那天说的话起作用吧,不然王竞尧那种性格大概不会这样快刀斩乱麻,不过也能看得出来他这样快的节奏说明是很在意林桦了,所以才和江朝歌迅速地撇清了关系。
他这么地想着,那边小奶精赞同地点头,又说:“不过,江朝歌大概是气死了吧。”
薄熙尘就笑笑。
“那他不想要江朝歌的项目了么?”顾安西小心翼翼地试探。
薄小叔看看前方,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你老哥哥有这样笨?不然景川怎么会在你那里?他是王先生使惯了的人。”
顾安西踩了油门,淡声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江家的事儿一天不揭穿了他一天不会走的。”
薄熙尘笑:“你不是用他拉了好几个项目?”
顾安西轻哼一声:‘我都给安普了,那是我自己的钱。’
小叔的钱是她的钱,她的钱,还是她的钱。
薄小叔摇摇头,看她一眼,然后又合上眼像是要休息的样子,小奶精有些心疼。
才心疼了两下,他就淡声说:“以后离陆衡远一些吧!另外,回家我有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