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道:“拂儿欢喜还来不及,怎敢拒绝殿下?只是,拂儿怀着身孕,多有不便,还望殿下见谅。”
怔忪间,云非白脑海中再度闪过凤无忧娇俏可人的模样。
许是夜色太过撩人,此刻的他,竟误打误撞地将君拂当成了凤无忧。
他手上的动作趋于轻缓,就连阴鸷的眼神都温柔地掐得出水。
“无忧...”
他轻声呢喃着,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将全部都疼爱都给她。
君拂从未见过云非白这么温柔的模样,她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略显委屈地道:“殿下,你认错人了。”
“怎么是你?”
云非白睁开眼,眸中失望可见一斑。
平心而论,君拂虽不及凤无忧盘靓条顺,但她的丰腴程度,远超凤无忧。
打一开始,云非白就喜欢偏丰腴的女人。
可不知为何,自那日城墙之上非礼过凤无忧之后,他再碰不得其他女人。
正如当下,他竟觉得君拂的一身横肉,十分恶心。
“滚下去。”
云非白不动声色地以锦帕擦拭着双手,好似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边,满脸嫌弃。
“是。”
君拂吸了吸鼻子,即便心中颇有不满,但在云非白面前,却温顺地像只猫儿。
云非白瞅着君拂曼妙的背影,忽而忆起凤无忧那纤细的小腰。
心神一阵荡漾。
他原打算将凤弈千刀万剐。
不过,为了凤无忧,他倒是可以留凤弈一条小命。
数个时辰之后。
寸步不离地驻守在天京城门口的凤弈收到了云非白于瘟村中暴毙的讯息。
他大喜过望。
一声令下,忙命潜伏入云秦境内的东临精兵退出云秦天山一线。
殊不知,凤弈刚一放松警惕,云非白便踏着夜色,带着身边仅存的一万精兵,直捣天京城下。
日出东方之际,身披铠甲,如同石像一般挺立在城墙上的凤弈定定地看着不远处似嗜血修罗般浴血而来的云非白,面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君墨染曾再三提醒过他,云非白绝非善茬,十分不好对付。
可他却急于证明自己,一意孤行,命君墨染派来的援兵退至天山外围。
“凤弈,还不束手就擒?”
云非白勒紧了缰绳,倏然抬首,鹰隼般锋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城墙之上面色凝重的凤弈。
凤弈梗着脖子,斩钉截铁地道:“该束手就擒之人,是你!”
云非白阴恻恻笑道:“凤弈,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众将听令,云秦太子身染疟疾之症,极有可能给天京带来一场无妄之灾。谁敢私自放云非白进城,杀无赦!”
凤弈手持云秦虎符,铿锵有力地朝着城墙下严阵以守的将士喊着。
众将士面面相觑,既忌惮于云非白的残忍手段,又深怕自身染上疟疾之症。
一时间,亦不知该不该听从凤弈之令。
咻——
云非白手持弓箭,于百米之外,一箭射穿了凤弈的伪面皮。
他斜勾着唇角,幽深的紫眸看向略显错愕的凤弈,轻蔑言之,“不得不说,你的算盘确实打得不错。只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本宫,而不是云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