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等原打算借凤无忧之力彻底扳倒赫连太后。
不成想,凤无忧只说了两句,便偃旗息鼓,再不做声。
众人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凤无忧都未出声,更不敢贸然站队。
深怕站错了队,为家族招惹祸端,死无全尸。
好一会儿,即墨子宸才从即墨胤仁溘然离世的悲恸中缓过神来。
他与即墨胤仁关系亲厚,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般惨痛的事实。
即墨子宸猩红了眼,愤恨地看向高位之上惯于惺惺作态的赫连太后,咬牙切齿道,“太医院院首一直都是苏太医。怎么摄政王一离京,太医院都重新洗牌了?梁太医算哪个葱?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宗盛毕恭毕敬地答道,“苏太医告老还乡,已离京数日。梁太医临危受命,接任太医院院首一职,完全合乎规矩。”
“是吗?据本王所知,苏太医告老还乡一事,另有隐情。”
德亲王稍显得意地说着。
即墨子宸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德亲王跟前,尤为焦灼地询问道,“是何隐情?”
“来人,请苏太医。”
德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金銮殿上乍响。
他此话一出,文武群臣面色更加微妙。
众人已然察觉,即墨胤仁的死,绝对是一场阴谋。
只是,居心叵测者众多。
究竟是何人行的凶,也许只有行凶者自己知道。
不一会儿,苏太医便被一众侍卫请上了金銮殿。
他眸光怯怯,形容憔悴,甚至不敢直视高位上神色肃穆的赫连太后。
“苏太医,将你在太医院中的遭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德亲王轻拍着苏太医的肩膀,尽可能地安抚着苏太医的情绪。
苏太医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道,“不日前,臣于太医院中当差之时,突然被人勒住了脖颈,差点毙命。临危之际,臣装死蒙混过关,险险捡回了一条命。”
“想不到苏太医竟是在太医院中遭人暗害!诸位爱卿敬请放心,哀家定查明袭击苏太医的罪魁祸首。”
赫连太后神情激愤,慷慨陈词。
德亲王并不买账,他冷哼道,“依本王之见,这件事同梁太医脱不了干系。”
梁太医闻言,倏然跪地,言之凿凿,“臣行事光明磊落,经得起查!”
赫连太后摆了摆手,稍显不耐,“此事稍后再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是选贤立储,稳定民心。”
凤无忧瞅着赫连太后正义凛然的模样,眸中戏谑更显,“敢问太后,皇上圣旨中的宗室首嗣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太后总感觉凤无忧早已看穿了她的把戏,心中没底得很。
她全然不知,昨夜的记忆早已被楚十四肆意更改。
沉吟片刻之后,赫连太后朝着宗盛使了个眼色,“传乾清宫宫女秋雅。”
宗盛会意,他行事尤为周道,不仅将怯生生的秋雅带上了金銮殿,还将敬事房掌事总管请上了金銮殿。
苏太医替秋雅把脉之后,便笃定地推算出了秋雅怀孕之期。
与此同时,敬事房掌事总管也将即墨胤仁唯一一条临幸记录公之于众。
众人见秋雅怀孕之期同敬事房留档的临幸记录相吻合,这才打消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