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翻了个身,随手扯过薄丝锦被,将自己裹得跟粽子一般。
安睡了几个时辰之后,她忽觉腰间环上了一双大手。
下一瞬,她猛地睁开眼,一记利落地过肩摔将身后之人暴摔在地,“格老子的!竟敢占爷便宜!”
她倏然起身,双手叉腰立于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君墨染。
“墨染?”
凤无忧心生恼意,只道是自己下手过重,“唰”地溜下榻,忙不迭地扶起他。
君墨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沉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除了本王,还有谁会夜探天牢?”
凤无忧讪讪而笑,“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一声不吭地溜上榻?”
“罢了,不同你计较。”
君墨染缓缓起身,旋即当着凤无忧的面,颇为急躁地解着前襟的暗扣。
凤无忧面色发红,她指了指牢门口的帷幕道,“你好歹拉上帷幕呀!”
君墨染斜勾唇角,广袖一挥,牢门口透着淡淡荧光的鲛纱珠帘连同厚实的帷幕便被一股遒劲的掌力拉上。
他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外袍,旋即倾身而上,急躁地扯着凤无忧腰间绸带。
凤无忧略感不适,虽然君墨染平时也不见得多温柔,可他不论什么时候,都会顾及她的感受。
今夜,他仿若变了个人似的,满身戾气。
“君墨染,你怎么了?”
凤无忧只道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心情不好。
“乖乖躺好,让本王好好疼你。”君墨染用力地掐着她的脸,不带一丝怜香惜玉。
“别掐脸!”
凤无忧疼得龇牙咧嘴,她不满地拂去他的手,“你今夜不太对。”
“怎么不对?你扪心自问,本王给了你多少好处?服侍本王,取悦本王,本应是你的分内之事。”君墨染邪魅一笑,猛地伸手将她推倒在榻。
“服侍?取悦?君墨染,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凤无忧定定地望着面前依旧俊美无俦,但尤为陌生的君墨染。
他眼里无爱,下手也极重,一张嘴惯会伤人!
凤无忧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君墨染已然成为她最信赖的人。
她没想过,君墨染会用“服侍”,“取悦”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即便如此,她还在拼命地安慰着自己,也许这只是君墨染的另一重人格。
“墨染,你确定你是墨染,而不是五颜六色染?”
凤无忧定定地望着邪气森森的君墨染,心中满腹疑虑。
君墨染却道,“当真是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
凤无忧:“………”
她已经察觉到了君墨染的不对劲。
今夜的君墨染,根本不知何为尊重!
她晃神之际,君墨染已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不!你走开!”
凤无忧确实想要早日将生米煮成熟饭,可君墨染今夜说的话,未免太过伤人。
要是他今后就这态度,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真心草率地交付出去。
“本王若是走了,谁来满足你?”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那你喜欢怎样?凤无忧,莫要在本王面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阅人无数,还能看不穿你的心思?”
凤无忧扫了眼他丢弃在地上的玄色锦袍,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大骇。
她奋力地挣脱他的桎梏,冷声道,“滚!”
“敬酒不吃吃罚酒!”君墨染抬起手臂,猝不及防地朝着凤无忧的脸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