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祖宅里豪华的一切都是莫佳佳本来就住的地方,咱们只要等时间,等莫佳佳变小就可以抓她进锦囊交差了。”
问谦也同意了问橙的观点,这时院门自己缓缓关上,问谦赶紧收手挡住了院门。
“走吧,赶紧进去,明天咱们就能回家了。”
问谦先让问橙进门,又看到赵横爬了上来,赶紧进去将门关上。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赵横看着门铃想都没想就按下去了,屏幕上直接出现《难忘今宵》的歌词。
赵横自认为唱歌好听便哼了起来,刚唱两句附近传来“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爬行着快速前进。
“呵,这就是莫家的待客之道?在老子面前这叫班门弄斧!杏子,上!把莫家的机关给他拆了!”
赵横霸气一喊,杏子放下行李箱,刚扑进石阶旁的矮灌木丛里去找机关,刚落地惨叫一声就被藤蔓拽走了。
“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动老子的人!莫家是……”
赵横大吼着赶紧去追杏子,刚踏上石阶还没进灌木丛,也被藤蔓一并拽走了。
杏子和赵横双双被聆音藤倒挂在枯树冠上,根本没有工具脱险,被束缚住的赵横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对着空气威胁着。
“莫家!老子记住你们了!有本事关老子一辈子!只要老子自由了!第一件事就是踏平莫家!”
“少爷,保存体力,等我把这些藤蔓吃完咱们就能自由了。”
杏子一点也不怕藤蔓有毒,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祖宅内还是跟昨天一样的饭菜,但今天的墙角只有莫佳佳自己的行李箱,兄妹二人更加确定昨天的行李,是莫佳佳看到两个人背包后自己想象出来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里面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今天的莫尚歆根本没有理兄妹二人,全程都在关注莫佳佳,问橙也没客气又和昨天一样埋头使劲吃,问谦今天留了心眼,没有和问橙分开,像跟踪狂一样提着行李和莫佳佳问橙一起去了四进院。
“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把行李放下,你可以走了。”莫佳佳没有推开房门,反而是叉腰瞪着问谦,让他赶紧放下行李走人。
“我和问橙感情深,从小就住一间房子上下铺,我不放心你们在一起。”
问谦的话是临时胡编的,也没在乎逻辑上的不通顺。
“呵,你可是男的,和问橙住到现在?你们家里是有多穷?”
“我哥他太累了,胡说的,咱们快进去吧。”问橙抢过问谦手里的行李箱,推开房门请莫佳佳进去,房门刚一打开问橙就看到昨天莫佳佳想象出来的包躺在玩具堆上。
问橙走过去打开包一看连东西都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就是这么个看背包的功夫,昨天那个小男孩走进了房间正盯着问橙看。
“你好,你多大了?”
问橙觉得这个小孩应该会知道点什么,先一步开口套近乎问话。
“阿姨,我找佳佳。”
“阿姨?小东西!要叫姐姐!叫姐姐知道吗?”
问橙听到阿姨这个称呼,摆出标准的假笑弯下腰捏着男孩的脸,使劲揉搓着纠正。
被问橙这么一捏,小男孩整个人就像一团沙子一样,顺着问橙的指缝滑落到地上。
“啊……”问橙被小男孩的消散吓了一跳,赶紧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拍拍手向屋外走去,此时石阶已经开始流血了,问谦也从口袋里拿出了锦囊,只等莫佳佳变成孩子了。
但空气就像突然凝固住一样,任凭石阶上的血流的哗哗的,整个院子里都被血水淹没了,莫佳佳还是没变小,甚至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问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然……不然咱们去后院看看?也许祠堂里已经开始打架了?”问橙意识到是自己弄散了那个孩子,才没有触发剧情。
“祠堂?祠堂怎么了?”莫佳佳疑惑的询问着问橙。
“姑,你给我们带路,此时的祠堂内奶奶也许有危险。”
“好。”
莫佳佳就跟看不到地上的血水一样,趟着血水带问橙向祠堂走去。
被问橙一提醒,问谦已经先一步按莫愁记忆里的路线,往祠堂所在的院子里跑去了。
等三个人到了五进院,祠堂内亮着灯,祠堂的门是虚掩着的,门内还有类似小狗撒娇的声音传出来。
“什么情况?她怎么没变小?”问谦捏着锦囊一脸迷茫的看着问橙。
“我……可能是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问橙也纳闷怎么和昨晚看到的不一样,但还是向枯井边走了过去,枯井内空荡荡的深不见底,连一根白骨都没有。
“连骨头也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橙望了眼井中确定没东西了,又往祠堂门口走去,伸手推门。
门内一位浑身缠满铁链的中年男人,正在坐在地上撸着一条白爪灰毛的大胖狗,他身旁的矮桌上当着纸墨笔砚,还有一本非常厚的书,书页泛着黄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黑黑的一片。
“狼崽子,你越来越胖了,再胖下去须有回来该不认识你了。”
莫笙豪正在逗着地上的狼崽子,听到祠堂门有动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了过去,看到是没见过面的生面孔便开口问到:
“你是新买来的丫鬟?这可是莫家祠堂,非莫家人是不能进来的,你要是不想被拉去后山活埋,立刻退出去,我当做没看到过你。”
“我是莫家人,我叫莫问橙。”
问橙对着莫笙豪一笑,莫笙豪听到问橙的名字,努力拽扯着铁链子向问橙走去。
“你说你叫莫问橙?”
“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哥叫问谦我叫问橙。”
“你还有哥哥?”
“昂……你……你哭什么?”问橙被莫笙豪的反应吓到了。
对方眼泪就像开了口子的河堤,眼眶通红不住的流着眼泪,快要靠近问橙时,眼泪更是化作了血泪,渗近铁链缝隙染红了身前的衣服,身上的红色越来越打都距离在心口的位置,仿佛被人刺了一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