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因为见血而惊慌失措之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别放过她!她就是杀人凶手!要送她去警局!”
这个声音就像炸弹一样,再次引爆了粉丝们的情绪,就算被问橙刺中的壮汉还有呼吸,还没有死,那个声音也让他成了一个死人。
所有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对着问橙群起而攻之,身边能拿到的攻击物全朝下问橙扔了过来。
拖鞋、浴衣、坐凳这些还算正常,御剑心为了护住问橙,抓着她的手迅速拔剑拉她入身后,随意挥几下剑就将东西全都提防在安全范围内了,可偏偏有人不走寻常路,更衣室内寄存衣服的衣柜足有两米半高直顶屋顶,偏偏就被人推倒了!
随着柜子的倒下,问橙害怕的将手抽回,青铜剑落地,御剑心再次捡起,却因为没了问橙这个媒介,看不见他的普通人实在太多了,他挥出的青铜剑没有再砍到任何东西。
本就害怕慌乱的问橙,没了御剑心的保护,又被过激的粉丝们连扔几只拖鞋,这让问橙彻底成了惊弓之鸟,慌不择路的她见空隙就跑,迷迷湖湖的就钻出了更衣室,匆匆拿出手机,把手机上的联系人挨个打电话。
她祈祷着不管是谁接电话,只要能接电话,自己就有救,不然自己再求助御剑心,伤人的事情肯定会毁了自己未来的前途!弄不好还会出人命,那时自己只能坐牢了!
打了一圈依然无人接听,最后接到电话的居然是吴郝,问橙已经被过激的粉丝们逼上了水池边,她完全都不抱希望了,却突然听到了吴郝的声音:
“喂,莫问橙你找我有什么事?”
“粉丝疯了!来救人!”
问橙也是太急了,连个地址都忘记透露了,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因为脚下一空跌进了澡池之中,连人带手机一起湿了个透心凉。
问橙握着手机拼命的游到水池对岸,刚与过激的粉丝们拉开距离,她费劲爬出水池,手机还在滴水,手机彻底报废,问橙求助的希望又没了。
“你们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再追我,我就让你们都躺在这里!”
问橙的声音根本没对过激粉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因为周围环境太过掺杂,她的声音石沉大海,粉丝们依然想抓她去警局。
见自己说话没用的问橙只能再往更衣室内跑去,她想找回御剑心,求他救自己一命,未来就算要赔钱要坐牢,自己也认了,反正有陶醉这金牌律师在,黑的也能被他说成白的,对付这群粉丝们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问橙想的太天真了,她根本离开不开水池边了,无论自己往那边跑都会有粉丝迅速跑过来围堵自己。
问橙左躲右闪几度落水也没逃离包围圈,她只能仰天大吼着想御剑心求救:
“御剑心!我错了!你自己出来行不行?”
“不行,太远了过不去。”
御剑心的声音近在迟尺,彷佛就是在问橙耳边响起的,问橙被这生意吓了一跳,转身四处寻找御剑心的下落。
这一找,让问橙又险些被周围围堵的人抓到,她只能先想办法脱身,再随便选个方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就在我身边,我都听到你声音了,这也叫远?你说胡话呢?”
“这是魔族秘术‘近在迟尺’,是个类似于意念沟通的法术,不过它需要媒介。”
“什么意思?能说点人听得懂的话吗?”
问橙总是得过且过不肯去翻与魔族记录有关的书,因为对御剑心这所谓的魔族秘术完全是一知半解。
“平时让你没事多读书你不听,关键时刻还需要本尊给你解释,你这是觉得自己体力好,能多和他们玩会老鹰捉小鸡吗?”
御剑心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再次清醒穿入问橙耳中,这次近到,御剑心彷佛就在自己耳后的头发上趴着跟自己说话。
问橙快速跳上搓背台,就近抓起两根毛巾左右甩着防止粉丝们靠近,可她的动作实在太过滑稽,怎么看都像是在扭秧歌。
“祖宗啊!别说有的没得了!快来救我吧,我都跳搓背台这来了,离更衣室只有一墙之隔了,等他们全趴下了你再跟我说这术那术都是什么术行吗?”
“可以啊,但本尊在施法,不能分神,还是过不去。”
“施法?施……施什么法啊!”
问橙被御剑心的回答震惊到的同时,她手中的一块毛巾被人抢走;问橙连拽三四下都没再抢回毛巾的主动权,她只得松手,让抢毛巾的人摔倒帮自己挡下一点追击的火力。
“用这个术很消耗灵力的,本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闪现到你身边去了。”
“什么?”
御剑心的回答让问橙反应慢了半拍,自己身后背的弓弩被一个粉丝抓住,险些将问橙拽倒。
“本尊刚才已经分了些灵力入你双眼了,就算被抓也别急,静心凝气,仔细观察围堵最狠的这几个人,他们和那些在外围堵门不敢靠近的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人啊!还能有什么区别!”
问橙拽回弓弩,突然意识到弓弩可以暂时威胁众人一下,她便取出弩箭羊装要射离自己最近的人,为自己争取了与御剑心沟通的时间。
“区别大了!本尊能用上这术多亏了他的提醒,他这种有备而来的败类就像蛀虫一样,最难应付了!”
“有备而来?蛀虫?难对付?”
御剑心几个词下来,彻底把问橙给整不会了,她眼看着过激粉们都围了上来,要对自己做最后的逮捕了,问橙明知自己不会射箭,还是拉动了弩弦,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都没将弩弦卡在固定的位置上就松手了,弩箭软绵绵的出去,完全不像是能射中人的样子,可呼啸偏偏就让问橙射中了!
弩箭离弦,落地弹起,呼啸反手撑地用力一扑,将自己的本体射入了一个男粉丝的耳垂。
随着耳垂被射破,血就像喷泉一样,滴答滴答的流个不停,打湿了他肩膀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