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老套路啦。又遇到那个连环恶意投诉导致前文一直冻结的人。
其实倒是没什么但不能替换防盗章还是挺烦的……(之后还是番外替换吧有啥想看的内容也可以点菜,不见得会写但是会参考一下大家意见)
然后就是昨天发文时莫名将草稿发出去了,也是想修改办法修改,所以这部分放在作者有话说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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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天啊,艾伦,你活过来了对吗?告诉我,你一定是活过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一点一点的将他从那个充斥着痛苦,尖叫,白色的蠕动触手和自己母亲的狂笑的梦境中拉扯出来。
然后艾伦睁开了眼睛。
他的第一感觉是光线非常的刺眼,第二是……那些银色的光芒似乎有一些熟悉。
他企图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几个熟悉的人影围上前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艾伦盯着最靠近他的那个年轻的人看,熟悉的名字冒了出来。
“拉菲尔……”
艾伦喊出了年轻人的名字,然后目光微微一动,看向另一个男人,冷峻,高大沉默,如今正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萨基尔。”
他又喊道。
最后他低下头,看见了自己面前灼热地凝视着自己的年轻小男孩还有……那个男人……
没有一点点犹豫的,艾伦也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虽然在这个时候,他们看上去与自己与他们分别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
“贝利安,还有乌劜雅达……”
好痛。
这个时候的艾伦并不知道之前一段时间自己已经死亡,当然,他的身体还是明确的摆出了自己抗议。
艾伦想要从那祭坛一般的平台上坐起来,可疼痛让他身形一晃,差点儿整个人都摔倒。
强烈的虚弱感,伴随着的是更多的不安感,有什么不太对劲,有什么东西缺失了。
艾伦想道。
他看着面前的人,拉菲尔,萨基尔,贝利安甚至是乌劜雅达,还有谁?还有谁应该在这里,但是如今却缺席了。
“雷蒙德,雷蒙德他还好吗……”
艾伦喃喃地问道
“…………”
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拉菲尔萨基尔,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迟疑了片刻之后,萨基尔率先开口:“雷蒙德·莫克姆并不是人类,事实上,这个身份只是他的伪装,他实际上是纳迦人的首领——人类的敌人,白皇帝。”
他说道。
“在你中枪之后,他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没有办法在维持人类的拟态,所以……所以他变成了某种怪物。我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在你中枪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纳迦人,还有与纳迦人类似的畸形怪物都失去了活力。我的意思是,它们看上去都快死了。而雷蒙德所转变成的怪物,在船舱里就已经失去了活性,我想它已经去世了。”
他顿了顿,最后补充道:“我们将它遗留在了安全局运输船的船舱内部。”
……而现在,那家伙大概已经随着整个环形区的彻底爆炸彻底化为齑粉了吧。出于难得的体贴,萨基尔并没有把最后这句话说出口。
拉菲尔察觉到了这一点,朝着萨基尔满意地看了一眼,结果紧接着他就听见萨基尔继续说道:
“……当然,我们还是对它的尸体进行了取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向你提供证据。”
话音落下之后萨基尔将手探入自己的怀中,取出了几支试管,在半透明的培养液里,几根细细的苍白半透明肉块正在缓慢地漂浮着,看上去就像是魔鬼的手指。
“萨基尔?!”
拉菲尔不敢置信地喊出了萨基尔的名字,他用力地撞了撞萨基尔肩膀,然后转过头来紧张地看向艾伦。
拉菲尔十分担心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艾伦,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会离奇了,谁又能接受这一点呢?就算是最天马行空的小说都不会这么写——一个年轻的omega,终于见到了自己早已阵亡的alpha丈夫,但实际上这名alpha人类竟然是由外星人伪装的。更糟糕的是,艾伦很显然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人,不对,是那只外星人。
这段足以引起种族战争和长达几百年的伦理讨论的爱情,在有资格面对众人评判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那一大团死气沉沉残留在船舱里德苍白肉块,就是结局。
“我知道,我们说的这些……可能有一些难以置信。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疯,我的意思,是那只纳迦人它确实……”
“我知道。”
艾伦无比沙哑地开口,直接打断了拉菲尔有些紧张的解释。
他的脸在银色的光芒下白得近乎透明。
有那么一瞬间,拉菲尔甚至觉得自己艾伦那双绝美的双眸之中看到了薄薄的泪光。
但仔细看过去,却发现艾伦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更没有流泪,只不过,这样的艾伦比起流泪的艾伦更加让拉菲尔感到棘手。
他只能带着些许不安仔细地观察者艾伦,琢磨不透自己喜爱偶像究竟在想什么。
好吧,其实艾伦自己也有些迷茫。
流淌在心底的那种痛苦,是悲伤……是难过……还有一丝绝望。
其实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拉菲尔说的这些话,比如说雷蒙德因为他的死而变成了一只外星怪物,他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但是之前濒死时看见的“幻觉”却早就已经告诉了他真相。
甚至在听到拉菲尔的回答之前就已经给了他确切的答案。
雷蒙德……是一只怪物。
而且它死了。
……
原来不是梦啊。
艾伦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画面。
其中包括自己死之前看到的,那个已经呈现出半融化状态的雷蒙德。
当然,也包括了艾伦在“死后”以灵魂的形式看到的那一切。
那些苍白的而可恶的触手和肉块,还有无比诡秘的猩红祭坛,当然,艾伦也不可能忘记,自己在祭坛中看见的那个女人。
玛利亚——自己的母亲。
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卡在缝隙和通风管道之中曾经属于“雷蒙德·莫克姆”的那些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