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真是太刻薄了!
但是傅元令不在意,不然石府朕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能随便捏呢!
“你……你这是什么话!”石氏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傅元令,眼睛如刀狠狠盯着她。”荣妈妈照顾我母亲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作践她?果然是商户出身,上不得台面!”
“二夫人说的是,我们商户人家上不得台面,却也知道长幼有序,尊卑分明,这才能家业兴旺,惠及子孙。”傅元令冷着一张脸,“太傅府倒真是好家教,好规矩,拿着奴才当主子捧着,不知道真正的主子又会如何。如此主仆不分,是非不明……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也就罢了,怎么瞧着如今二夫人的意思,竟是要石府的规矩也要我伯府遵守?我竟不知道如今堂堂勋贵之家,连个奴才都要捧着了。”
这话不仅质疑太傅家的规矩礼仪,还怒斥太傅府手深得太长,不要说给脸面,那是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母亲!”石氏尖叫一声,“这就是她的规矩,伯府的女儿家怎么能这么颠倒是非尖酸刻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带累了其他姑娘的声誉?”
这是要拱起大家的火气。
荣妈妈也趁机站起身,看着太夫人说道:“没想到老奴只是想要代我们太夫人给傅姑娘送个见面礼,却也落得这样的非议,我这张老脸也不敢在这里坐着了,这就带了我们表小姐告辞,还请太夫人见谅。”
“大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我,只是……只是怎么能因此污蔑外祖家,真是太令人伤心了。”傅宣祎拿着帕子拭泪,委屈的像是被饿了三天似的。
太夫人一时也有些为难,毕竟傅元令她也有点不想惹,这孙女的脾气可不好,上回说走就走了,后来还是她借着傅元宪跟傅元彬的事情把人叫回来。
但是太傅府她也不想得罪。
傅元令却是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太夫人,柔声细语的说道:“祖母,您说这世上有些事情真可笑,别人家的奴才也敢跑到客人的府上指责主家无礼。若是这样的话,明儿个我也叫十七八个人去太傅府上也照样来一遭。想来太傅府必然不会惊讶,也不会因此生气,更不会以为失礼。咱们这叫有样学样,礼尚往来,您说是不是?”
话到这里,三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她早就看太傅府嚣张不顺眼了,只是毕竟以前家里婆婆都要供着,她也不敢说什么。
没想到大姑娘是真敢啊。
她敢保证,要是石氏跟荣妈妈还要不依不饶,明儿个大姑娘保管说到做到。
这要是闹将起来,把事情往外一传,看谁更丢脸!
“二嫂,也不是我说你,你如今毕竟是嫁出来的女儿,是咱们平宁伯府的媳妇,哪有帮着娘家打婆家脸的道理。要我说大姑娘说的没错,主不主仆不仆的,一个奴才摆太夫人的谱儿,传出去咱们一家子都别要脸了,哪里还有脸哦。”
“三弟妹说的是,如今宪哥儿跟彬哥儿一个在外当差,一个跟着樊大儒游学,若是被人说嘴家风不正,只怕连前程都要受拖累,二弟妹这看着不是自己儿子的前程不在意吧?”大夫人黑着脸上前一步,紧追着三夫人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