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这样看我们么。”走远之后, 阿缘突然开口。“……但其实我不介意。”
尽管她这话没前没后的,但宇智波斑还是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立刻摆出了严肃的表。
“我当然不会做出……私奔的行为。”
就算他是忍者,不会在这面委屈自己喜欢的人。
或者说果喜欢一个人还要那人受委屈, 那这喜欢没有任何意义。倒不趁早断开, 不要遭他人的好。
“不,我不是说这个。”
阿缘赶紧摇了摇头。
虽然他们现在是偷偷溜出来的, 但那跟私奔还是不一样的。
“我是说我能挣钱担负起养家的责任, 所以现在没车的话没事。”她自己挣就好了。尽管事肯定不会全人所想, 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阿缘觉得自己就算没有姬君,能想办法自己给自己挣出一份家底来。“我自己能雇车的。”
反正是雇个车而已, 她和斑,谁雇不是雇呢?
再说了, 有钱的人更有底气, 由她来当这个有底气的人岂不是更好?比起等待别人给予,阿缘更相信自己掌握在里的。
无论是过去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还是现在这辆影子都没有的车。
——果是普通男人听到这话,很能会不高兴, 觉得自己的被看了,或者所谓的男性尊严被伤害了。
难道你认为我是没钱雇车的人么?你说这话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总有人会像这样去曲解别人的意思。但宇智波斑不会。
他或许会理所当然的站在强者的角度去庇护比自己弱的人,会像很多人一样不把比自己弱的人放在眼里,认为有强者才配跟自己并肩……但他并不会轻视别人靠着自己的力量取得的成果。
更不会嘲笑一个人想要变强的想法。相反, 他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面临怎样的危机, 选择变强都是正确的选择。
无论这个变强是说像忍者一样获得更强的力量, 还是普通人取得了更多的金钱。
要是堂堂正正靠着自己获得的,就是好的。
因此他不仅没用觉得被冒犯了,还觉得这不愧是阿缘能说出来的话。当然, 他不会窝囊到需要被人放在身后保护就是了。
离开农人停车的地,两人随着人流一起向前,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商业街。尽管这里没有辉夜城的街道宽敞整洁,但各式各样的摊贩和满街的叫卖声是格外有烟火气。就好像来到了后世的集市。
到处都是‘块块统统块’、‘瞧一瞧看一看不好吃不要钱’的气氛——虽然喊话不太一样,但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大概因为这是一座地理位置处在交界处的城市,城里能看到来自各地的商品。
水之国雷之国的海产、土之国火之国的农产品,还有沙之国的工艺品,茶之国的茶叶……尽管放在街上买的大多不是什么高档精致的货品,但该有的却是都有了。
阿缘甚至还看到了辉夜城出产的毛衣。
而且还是一二三五……一共有五种不同颜色的套装。
真好,再加两个色就实现自己过去设想过的七彩毛衣了呢。就是不知道一件毛衣有七种颜色的七彩款有没有出现过。
难得又回到了正常的街市里,阿缘很大的给他们贡献了一笔收益。没一会,她就又恢复了左拿着团子,右攥着烤鱿鱼,腕的袋子里还装着她挑给别人的纪念品。
大多都是些她觉得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贝壳的风铃、陶土人偶……还有一个椰子壳雕出来的鬼脸。
她觉得这个好像皱着眉生气的鬼脸还挺像扉间的,所以决定带回去送给柱间。还有茶叶……大概以给胜一?
这么说起来,她好像还真是不知道胜一喜欢什么东西。能试着挑个他大概不会讨厌的。
现在想想,他们当初光是忙着建设辉夜城,其实错过了很多。比明明都是身边的人,彼此的了解却基本限于为人和工作能力。
像是喜好啦、习惯啦这些更加具私人的信息,却没什么人在意过。
不仅仅是自己和身边的人,其他的人……不管是忍者还是普通人,好像在这面的意识都很薄弱。
不过好在现在重头开始来得及。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泉奈会喜欢么?”
阿缘又拿起一个巴掌大的拆信刀。前面刀的分有不到两指长,下面是一截像是牛角一样材质的刀柄。
不算精致,但粗犷的风格别有一番感。阿缘觉得这样的风格意外的挺适合泉奈的——尽管长了一章斯文俊秀的脸,但行事风格却大多简单粗暴。
宇智波斑不假思索的回答:“你送的他都喜欢。”
“那不行。”阿缘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就是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而不是自己喜欢而收下了。”
“还是自己喜欢更重要。”
蹲在摊位前的阿缘继续认真研究了起来。摊主看她穿的不错上拎了不少东西——一看就是肯花钱的主顾,不催,就是乐呵呵的让她自己挑,买的多的话他还给优惠。
没一会,宇智波斑就被她拉了过来,;两人头碰头的商量着要买些什么。
太近了。
宇智波斑不用抬头,都能嗅到身上浅浅的香气。
并不是什么熏香的味道,而是像是阳光、山溪那样温暖又清新的味道。并不浓郁惊艳,却让人发自心底的感到温暖。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会放松下来。
就在阿缘两都拿着备选的商品的时候,她原本挂在耳朵后面的一缕头发突然滑了下来。视力很好地宇智波斑立刻就注意到了这点插曲。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抬起,想要把头发撩回去。
“咔嚓。”
就在这时,一个古怪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接着,又是一连串咔嚓咔嚓的怪异声音,和年轻女性忙脚乱的声音。
“啊啊,怎么会这样。”声音的主人哀嚎。“明明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角度!”
阿缘转头看过去,就见到一个二来岁,头发乱翘的年轻女人正在摆弄一个照着黑布的形机器。不知道哪里出了题,那个机器就是在不断发出嚓嚓的声音。
注意到当事人的视线,女人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着两人道歉。
“抱歉啊,我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太好了,没忍住……”她见过很多人,不仅仅是侣,还有各个年龄段的夫妻,但大家大多都很含蓄,很少有像这两人这样亲昵,好像两人在一起就能自成一天地的样子。
尽管他们很少有肢接触,但那举投足间的甜蜜,却是让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喜欢。
不自觉的有‘真好啊’这样的感觉。
于是就从‘路过’,变成了‘拍照’。
“没忍住?”阿缘一边,一边看着女人放在身旁的架子上的那个形机器(大概是),他看起来有点像个号的风箱,然后加了个木头框架,还有个黑漆漆的镜片?
“就是想留影……就是用这个机器,把这个画面固定下来。”女人试图解释。
“你是说拍照?”
阿缘终于想起这个机器为什么有点眼熟了,这个看起来不就是古早的那种照相机嘛。
“!拍照!”
女人很兴奋。
“这个是我发明的照相机,它以把画面真实的留存下来,虽然现在还有点题……”
“又是那个疯女人啊。”
就在年轻女人兴高采烈的介绍自己的发明的时候,旁边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天天疯疯癫癫的就知道摆弄那个怪东西,哪有年轻姑娘像她这样邋里邋遢的。”
“那个东西以把人在里面,一定是魔鬼的东西。”
一个男人绘声绘色的跟周围的人讲着。
“这个女人一定是跟魔鬼做了什么交易。”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阿缘说。“你们千万别被她骗了,万一她是想把你们的灵魂起来呢。”
“我没有!它是会留下影像!”
年轻女人转过头大声呵斥。
“我的照相机才不是什么魔鬼的东西,它是能给人留下珍贵回忆的宝物!”
她一激动,不自觉的拍到了照相机上。
……然后本就不太结实的照相机发出了嘭的一声,冒出了黑烟。
“我的照片!”
她顾不上跟人继续争吵了,赶紧忙脚乱的去抢救相机里的胶卷。
“一定是神明大人看不惯她在惩罚。”
“大家快走吧,那个怪东西别再伤到人了。”
周围的人都远离了她,街道中间剩下那个忙着抢救自己心爱的发明的年轻女人……还有像她走过去的阿缘。
“这个照片,还能洗出来么?”
因为阿缘的太正常了,以至于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孩子会懂这些事。于是她就顺着阿缘的话回答。
“还行,是相机出了点题,底片还好。”
她抓了抓脸,丝毫没在意白皙的脸上因为这个动作多了两条黑痕。
“我回去就能洗出来……啊,就是回去我的工坊。”
她说到这里,心的,试探性的看向这两人。
“那个……就是……果不介意的话,你们以来我的工坊,我应该今天就能把照片洗出来了。”
“它真的是留一个影像,不会把灵魂进去,不是什么恶魔的交易,就是我觉得你们刚刚看起来很,所以……”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明明是想解释清楚,却不知为什么越说越混乱。
“嗯,我知道。”阿缘点了点头。
“所以真的……嗯?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都没说清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