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恶毒大姑子(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顾讯精神不济,浑身虚弱无比。吼出这一句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深呼吸几口气,看向北王,眼神哀求:“皇叔,我想要……王府的大夫……给我治。”

之前他也病重,大夫不过三副药,他就恢复如初。

由王府的大夫给他治,就算不能治愈,也能尽量延长他的生命。

到了这一刻,顾讯什么想法都没了,没有再想回京,只想多活一天,再多活一天。

北王一脸怜悯地看着他:“大夫说了,治不好!你难道不想回京吗?本王这就安排人护送你回去。”

顾讯:“……”并不想回去,他只想治好自己身上的病。

楚云梨说话就直白得多:“不是不想帮你治,而是治不好。再说,你当初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就算能治,也不会出手治他。

没有拿刀砍人,已经是她大度了。

顾讯说出那些话后,喘息不已,喉咙像是拉风箱似的发出“嗬嗬”声,胸腔中满是疼痛,他一脸灰败,满眼都是绝望。

王府的大夫最后还是配了几副解毒的药,尽量让他多活一段日子。

这一回,楚云梨没有插手。

顾佑满脸煞白,还想要解释。

北王已经不耐烦听了:“你是皇子,无论犯了多大的错,都应该由你父皇亲自定罪。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回到京城后跟你父皇亲自解释。”

“我真没有。”顾佑执着地非要解释:“皇叔,我从未想过要害亲弟弟。”

北王摆摆手,不耐烦听了。

顾佑急了,如果他真这么被送回京城,有药童和前去的护卫在,他毒害弟弟的罪名基本板上钉钉。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争取,也就没有以后了。

顾佑哪里甘心?

他上前一步,急切道:“皇叔,我有话想私底下跟你说。”

北王眼神一闪,没有拒绝。

楚云梨也跟了出去。

顾佑一脸正色:“皇叔,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父皇这一次亲手写下贡单,要的就是你们凑不齐。皇叔难道没发现贡单上许多东西特别离谱么?”

“发现了。”北王叹息一声:“所以我写信回京,让皇兄酌情减掉一些。”

“父皇已经打定主意削掉北境,您就算写再多的信,都是徒劳。”顾佑一本正经:“皇叔,我可以帮您。”

北王来了兴致:“如何帮?”

顾佑面色一松,飞快道:“回去之后,我会告诉父皇,北境贫穷,百姓民不聊生。如果收回北境,不止收不到赋税,还得开仓赈灾。到时候,父皇应该会派出钦差过来查看,您仔细应付过去,应该能躲过此劫。”

他话说得飞快:“我的要求只一样,皇叔帮我脱罪,不要把五弟之死牵连到我。”

北王一笑:“你倒是机灵。但你有没有想过,顾讯在我这儿没了命,兴许你父皇会迁怒于我。到时候,不用你说什么北境贫穷的话,皇上就已经下旨削藩了。”

“难道您甘心就此赴死么?”顾佑心下焦急不已:“无论如何,总要争取一二……”

北王摆摆手:“听天由命吧。”

顾佑:“……”就没见过这么认命的皇亲国戚!

王府的护卫很快就整军待发,北王安排了最温软的马车给顾讯。

当日午后,一行人得了吩咐,尽量在顾讯不难受的情形下加速回京。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没把顾讯颠死,就快一些。

当然了,凭顾讯中的毒,根本回不了京城就会毒发身亡。

那边把人送走,楚云梨就去了大牢中。

付意娘跟她招认后,住的地方好了不知多少。而她那个男人,已经病得奄奄一息。

死牢潮湿,又吃得不好,如果没有人特别照顾,生病正常,生病了没有药,病重不治也是很正常的事。

“问你件事。”楚云梨蹲在牢边:“当初我父王被刺杀,那个想来救他的人是不是你?”

地上的人蓬头垢面,早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模样,此时趴伏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

蝼蚁尚且贪生,没有人会想死。这人也知道付意娘就是因为说了对王府有用的消息,才能越过越好的,闻言急切点头:“我得了消息……就是那个让意娘勾引世子的人……让我那个时辰去林中救王爷,然后借着这恩情入王府,和意娘里应外合……我……我想要大夫……”

说到后来,声音都颤巍巍起来,仿佛随时会断气般。

楚云梨缓缓起身:“来人,给他治病。别让他死了。”

还有那些红叶山的人,现如今也关着,包括后来救回来的那些女眷,也还关着。

这些人,有大用。

*

一转眼,到了秋日。

今年育过苗的植株抽出的穗比往年大了不少,下半年天气还不错,北境丰收。粮食比起以往,足足多收了三成。

百姓的脸上都是愉悦的笑容,北王也很高兴。重赏了庄子上的那些老农。

并且,下令来年的粮食都用这样的法子。所有北王府辖下官员,都必须督促百姓,亲自验看地里的植株。

楚云梨还找出了秋日里种的植株,等到来年开春就收回来,不影响明年的粮食种植,等于多收了一季。

另一边,她还找养了多年猪和鸡的人,办了个禽庄,里面的人都研究如何养殖家禽。

秋去冬来时,朝中派来的钦差到了。

钦差带来了圣旨。

无论是谁,但凡接旨都得焚香沐浴。

自从楚云梨捣鼓的粮食增产之后,北王对于女儿弄出的庄子就格外在意。彼时他正从郊外的禽庄赶回来,身上味道并不好闻,但满脸兴奋,如果顺利的话,北境中的人再不会缺肉吃。

钦差是顾讯的外公,看着北王脸上的兴奋,眼神中满是恶意还有恨意:“请北王跪下接旨!”

又冷笑道:“不用沐浴焚香了,跪下之后再起来,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话中意思明显,皇上下旨削藩了!

北王一脸疑惑:“李大人,我没得罪过你吧?”

李大人气得抖了抖唇边的胡子,本来他一个钦差,不能带上自己的私怨说太多话。但这天高皇帝远,皇上也管不着,忍不住愤恨道:“我外孙被你害死,你竟然还说没对不起我?”

李家在女儿入宫生下皇子后,一直都想更进一步。小心翼翼地护着顾讯长大,近几年一直暗中筹谋,皇上已经跟女儿松口会立外孙做储君,李家即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知顾讯不过来了一趟北境,回去的就只是一句尸首了。

皇上悲痛,李家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悲痛之情也不逞多让。更要紧的是,之前李家为了顾讯四处得罪人,和几位成年皇子都结下了仇怨,若皇上真从那几位中选出储君,李家之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北王觉得自己很冤:“明明就是他害我!他喝的药都是顾佑给的,关我屁事!”顿了顿,他狐疑地看向李大人:“说起来,顾讯算计北王府时心思缜密,一环扣一环,从我后来与他的相处,不觉得他有这么聪明,这后头……该是有高人指点的,那个高人,该不会是你吧?”

“皇上本就有意立他为储,如果北王府在他的算计下死绝,有这份功劳在,他可就是妥妥的储君了。”

李大人面色微变。

很明显,北王猜中了。他也懒得掰扯,坐回了边上的椅子,挥挥手道:“不是有旨吗?赶紧宣读吧!”

李大人:“……北王顾康跪下接旨。”

北王摆摆手:“这里离京城千里之遥,皇上又没有千里眼。不会知道我有没有跪,赶紧读吧,我那边还忙着呢。”

李大人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看北王跪在他面前忏悔认错哀求。

见他连跪都不跪,也没有诚惶诚恐,态度悠闲,哪里甘心?

“北王爷,皇上有旨。你不跪下接旨,是想抗旨吗?”

北王扬眉:“这得看圣旨上说什么了。”

李大人:“……”

看着北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李大人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想到外面他从京城带来的两千精兵,他又安心了,沉声道:“北王爷!还请跪下接旨!”

北王不耐烦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圣旨牵开。

圣旨上盖着皇上大印,言顾讯没能回到京城,皇上悲痛不已,几度晕厥。痛斥北王府狼心狗肺,害死五皇子顾讯。特来削爵,命罪臣顾康带着儿女进京请罪。

接到这样的旨意,北王并不意外。

他早就从皇上和两位皇子的处事中,看出来朝中已容不下他。

若不然,顾佑兄弟俩也不会先后表示要帮北王府求情了。

如果皇上没有削藩之意,用得着求情?

进京是不可能进京的,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请罪也是不可能的,北王还没活够呢。他把圣旨揉巴揉巴胡乱卷回,摆摆手道:“旨我接了,赶紧滚吧!”

李大人怒道:“罪臣顾康,你这是不遵旨吗?”

北王干脆利落:“对!”

李大人:“……”

气怒之余,他觉得周围光线不太好,侧头一瞧,发现周围和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官兵,而他带来的人,已经被人用刀放在了脖颈上,动弹不得。

李大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顾康,你要抗旨?”

北王颔首:“对!”

李大人心直直沉到了谷底,面色严肃:“我可带了两千精兵!”

“这事我知道。”北王不耐烦:“他们到了之后,挺多人想喝水,现如今那些喝过水的已经全部软趴趴倒在府门外了。就算没喝水,也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李大人面色大变。

也就是说,北王早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这些精兵了。

或者更直白一点,北王早在他们还没来时,就已经起了反心。

那些精兵,也是没想到北王如此胆大。以为北王就算想要造反,也该是接过圣旨之后,这才放心喝水的。

北王也觉得自己挺委屈,他也不想反啊。但皇上要他一家老小的命,若是北王府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也认了,可北王府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呢?

要是北王府只有他自己,死便也死了,但是,他还有儿女,还有孙女。孙女年纪小,儿子性子单纯,什么错事都没做。他们何其无辜?

“来人,请李大人去偏院住下。”

李大人被人押走。他很有些不甘心:“顾康,你这样会害死你一家人的。”

北王一脸嘲讽:“说得好像我什么也不做,就会保住一家人性命似的。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搏一把呢?”

李大人哑口无言。

北王起身,走到他面前,冷笑道:“你外孙算计北王府,是你的意思吧?说起来,你才是害我受伤的罪魁祸首,你那时就想害死我,我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让你押送回京?只怕我还没到京城就已经一命呜呼,最后还得被你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李大人心思被说中,吓得面色惨白。

别说外面的那些精兵,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被北王会这么干脆利落地直接反了朝廷。

“对了,再说一次。你外孙不是我害死的,明明是他皇兄给他的药,关我屁事!”

李大人被押走。

府门外的那些精兵直接就被北王府的护卫送出了北境。

等他们恢复力气想要再入北境时,发现进不去了。

修缮后城墙上满是各种弩箭,但凡他们靠近,便会射出箭来。

能够活着,谁也不想死。

这些精兵也一样,知道回京后也是死,盘旋了几日后,干脆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当今皇上最喜欢各处游玩,也喜欢在各处修建行宫,并且,皇上尊贵,每动一步都是用银子铺起来的。每年在这上头花费不菲,国库空虚,就给百姓增加赋税。

这几年来,百姓苦不堪言。

皇上没有银子花,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藩王身上,最先动的就是北境。

可惜北王是个硬骨头,根本啃不动。

眼看派出去削藩的李大人一去不回,皇上等了许久,只等来了几个忠心耿耿的精兵。得知北王直接扣押了李大人,还把他们丢出来,并且不许他们再进北境后,皇上当即大怒,一挥手让朝中武将带着官兵讨伐。

另一边,又下令削其余两个藩王。

那两个王爷,论起来比北王跟皇上之间关系更远。其实呢,谁都不想死。有北王打头,那俩也有样学样,扣下钦差大臣,把精兵赶出自家辖下。

只是,精兵有了提防,他们纯粹是把精兵打出去的。如果说北王是暗着反,他们就是明着跟朝中做对了。

讨伐北境的官兵很快就到了城墙外,却不能再进一步。被拦在外头,根本靠近不了,那弩箭力道很大,直接能把官兵手中年久失修的盾刺穿。

冲是不能硬冲的。

这期间,为首的将领想过各种法子,但都被挡了回来。

皇上等了几个月,没等到大捷的消息,气急败坏之下,发旨怒斥北王顾康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当诛!

可是,无论他如何生气,北王这边始终不动如山。

官兵该进不去北境,还是进不去。

皇上还给为首的将领施压,无奈之下,将领只能让官兵拿人来做盾。

楚云梨将大牢中付意娘夫妻俩和红叶山众人押到城墙上,将顾讯做下的事桩桩件件掰成了个明白。

如此,对于北王府起了反意不满的百姓和官员,也瞬间倒戈。

说人家北王不对,但皇上自己不干人事,逼得人不得不反,怪得了谁?

将领下令用活人做盾,官兵见是帝王无道,并不是北王想反,谁都不想死,暗中趁夜偷偷逃了。俩晚上就跑了大半,将领无人可用,只能苦守在城墙外。

在这期间,北王还接到了其余藩王的信,信中意思简单,想要守望相助是其一,其二嘛,北王府的弩箭不错,他们想买。

北王捡着做工粗糙的也卖了一些,总归是不如北境的精妙。他还得防着他们拿到精妙的弩箭胡来呢。

弩箭送出之后,皇上派出讨伐藩王的将领纷纷不能更进一步。

事情僵持住了。

事已至此,就看谁先妥协。

半个月后,皇上病重,传位于大皇子。

大皇子顾庸今年已经三十六岁,是个温和的性子。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以铁血手段压下几个弟弟,强硬地把他们送往各处封地,其中顾佑只封了一个郡王,封地偏远,只是他还没到地方,就已病重而亡,这是后话。

新帝登基之后,还到顾家祖宗面前请罪,又亲笔写下罪己诏,言太上皇倒行逆施,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桩桩件件居然数了百多件罪名。封他碌王,移居行宫,一养就是一辈子,再没有出来过。

顾庸爱民如子,又性情温和,唯一强硬的事情就是摁下了父亲,然后下旨安抚几位藩王,赏赐了不少东西,言和以前一样,辖下归藩王自己管辖,取消贡单,每年酌情上贡就行。

*

北王本来也没有反意,只是被逼不得不反。新帝如此温和的手段也确实安抚了他,他接旨后,立即就收拾贡品送往京城,还写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北王府似乎和以前一样,又似乎不一样了。

至少,周边几位藩王,再没有人敢小瞧北境。

只凭那些机关之术,如果北王野心大些,直接扬起反旗,或许也能成功。

北王年纪大了,也不想弄得百姓民不聊生。等新帝登基,他请旨封世女。

顾因的病情一直没好,楚云梨都亲自帮他看过。

只是这种心理创伤,能不能治好很悬。基本要看病人本身,而顾因被女子打击太过,再也不想认识任何人。

此后余生,病就一直就没好过。

直到十年后,北王见他实在好转不了。便做主重新给他娶了一个妻子。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冬日,已经是世女的楚云梨带着贺子风去了偏院。

北王府的偏院中罕见的炊烟寥寥,进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抱着柴火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一步一挪地往小厨房走去。

院子里种了青菜,打理得干干净净,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

李大人看到二人进来,冷哼一声,继续往厨房走。

楚云梨这两年来没少嘲讽他,可这人当真是脸皮厚。一开始还生气,后来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大人,最近可好?”

李大人不以为然,继续干活。

楚云梨淡然道:“我最近挺忙的,之所以过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我刚得知了消息,京城中的李家,被下旨抄家了。”

李大人捏着柴火的手绷起了青筋,微微颤抖起来。

半晌才艰难出声,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声音都有些发颤。

“全家入狱,男丁成年的全部秋后问斩,女眷和没成年的发配三千里。”楚云梨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现在已经入冬了,李家人大概已经被砍完了吧。”

李大人身子一颤,喷出一口血来,粘在他白色的胡须上,格外渗人。

他唇边沾着血,冷声道:“你……郡主,杀人不过头点地,祸不及家人!”

楚云梨扬眉:“当初你算计我北王府的时候,我和我弟弟还什么都没做呢,难道你会放过我们?”

李大人扶着墙,闭了闭眼:“报应!”

可不就是报应么?

京城中李家会有这样的下场,楚云梨从头到尾可一点都没插手。

明明就是当初李大人在京城的时候得罪各位皇子太过,如今一人踩一脚,李家也经不起。

从龙之功能让一个家族迅速崛起,可失败的后果,也没几个人能承受。李家当初掺和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是老夫错了。”

楚云梨没心思听他认错,转身离开了。

翌日,在偏院过了两年多还身子健朗的李大人死了。

是上吊自尽的。

北王得知后,摆摆手道:“葬了吧。”

李大人险些害了北王府上上下下,要不是想着让他亲眼看看李家人的下场。北王早就不耐烦养着他了。

楚云梨在北王死后,做了新的北王,光明正大娶了王夫。

而陈家和周家早在顾讯死后,暗中迁离了北境,只是搬得匆忙如逃命一般,许多产业直接丢下,等到在另一个城中落脚时,已经沦为普通富商。

陈朝将身上的伤未养好,陈家人搬家时,直接落下了他。仆从见势不妙,卷了细软偷跑,留下陈朝将独自躺在床上,没多久,被人发现时,已经死去多时。

而王妃,在周家搬走后,再不敢出幺蛾子,老实做一个富贵闲人。也是因为再听到周家主消息时,他已经被底下的弟弟夺了家主之位,沦为普通商户家中的闲人老爷。周家后世族谱上,还仔细记了他让周家一步步没落的事,留下的都是骂名。

顾沅儿是明国史上唯一的一个女王爷,但心胸格局却不像一个女子。她管北王府那些年,兴农事,兴禽事,建慈安院,让辖下百姓安居乐业。

她养出的老农想出来的那些种植法子,让北境的作物亩产一直在明国前列,某些作物,比起别的地方甚至能多收一倍。

同样的地,比别人多收粮食,百姓又怎会饿肚子?

皇上看得眼热,想要那些法子,又做不出偷盗的事来。干脆试着问她要了种植法子。

本以为会被拒绝,或者得拿东西来换,谁知顾沅儿直接将手底下的老农派出几位送到京城,去各处教导百姓农事。

以女子之身,让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刮目相看。

堪称明国第一奇女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嫡女娇妃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命之奇书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弥天记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她的4.3亿年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恣意风流重生之为妇不仁
相关阅读
神级插班生战先生回来了师父又逃学了我爹很凶但有钱太平客栈另类千金归来江少追妻上上签重回七零:学霸小富婆妖孽仙皇在都市[足球]以队医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