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说胡话!我就把你关起来!”
哎呦!居然还凶起来了?
眸光闪烁,顺他点点!算是给某王落个面儿!瞬时起身坐好,背着他,偷偷露笑,平日严肃老成的南风盏竟也有耍孩子脾气的时候!
见他于后方直起腰身,坐到了她的旁侧。卿灼灼赶紧收敛笑意,只做微微扬唇状,顿了片刻,终歪头追问,“你怎么想到跑出千都城外来寻我呢?万一,我真是一溜烟消失了呢?”
他凝眸逢来,言语不急,只将手臂缓缓伸至她的肩处,顺势撩动起她的乌黑秀发,轻捋着为她抚去耳后。一双小眼微微弯下应着笑颜,此刻皆因对她的宠溺,竟似天边星辰,明亮灼目。
“你会不会仙法我能看不出吗?”
“诶?”
“你真当我傻!”
“……”
“初见时,你那两套仙法,护卫们瞧不出!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抿唇不语,只盯此刻某王的表情!所以的,所以呢?
“你拿了本王的七百两,还想着拍拍屁股走人?”
“……”确是这次有话讲,然才张开小嘴,就被他给堵了。
“还账?不认?”拧眉间,眸光点动,“已由不得你!”
“王爷!您这演技!是我在这世间见到最好的!堪比戏精!”不得不承认!藏的太深了!
“收起你那倾慕的眼神!没出息!”
“诶……南风盏!你得意就得意!干嘛又说教我!”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咬唇,低眸埋声,只应支吾。
“没有旁人在身边的时候,可以这么叫!”
居然又落得意!那小眼神飘的,简直是……
惹她上手就是一拳,奈何打在他胸口,不应疼!只是扬唇一笑,将眸光旋在她的脸上。
明了他的心意,感知此刻温暖。这是她一直期盼的归宿,依偎在他怀里,看天边流星划过,默默许愿,愿彼此相伴不弃!
“你说你!是姓南?还是南风?”
“当然是南风!”
卿灼灼闻声扭唇,“你们这里排辈分好奇怪啊!你和大殿下明明是叔侄!怎么他也是单名?叫南风靖!”
“靖儿是千秋国未来的君王!故取一字!他的名,还是父皇在世时取的!其他殿下,就皆是二字为名了!”
“原来是这样啊!”如此,她就理解了!
“别说靖儿了!说说你吧!你为何来护国府,查季槿纯的死因?”
闻声抬头,于他肩处直起,“你都知道了?”
“雪刃告诉我的!”
“呵!”顿时拧眉染怒,“这个雪刃说好替我保密的!”
瞧她这模样,还抢他语气了?
“你还哼哼!本王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事!本王还哼哼呢!”
“……生气啦?王爷你吃醋了!”
“本王!从不会吃醋!”眸光别去,不与她对视。落此心虚之状,还要口是心非!
“那是他先看出来了!谁让王爷不记人的!”
“跟本王没关系的人!本王为何要记!”
“你真生气了?”不该吧!某王平日很稳重的!瞧此样儿,定是怒了!皇族贵子,委实娇气了些,“好好好!我跟你说点,雪刃也不知道的事情!”睫毛眨眨,待他回音!
奈何不回……奈何不回……
“咳说来听听!”
终是盼到他转正身子了,确是不好哄!
“那!我事先声明啊!我后面所说的话全是真的!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说吧!我信!”
二人相视一眼,卿灼灼便抿唇道话,“我本是冥府里的灵侍!原不会来这凡尘游荡!哪知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丫头!”
“……季槿纯?”
卿灼灼应声点头,“冥府有规定,不得留下两个长相相似的鬼魂!然她死因未明,尸体都还没找到!便不能去投胎!她不投胎,我怎么办啊!你说!这不是抢我饭碗嘛!”
“……”
“所以!我就请令来了凡间!可若不能查明她的死因,寻到她的尸体,我就只能留在凡间生老病死了!”
南风盏瞬时得了明白,故将一口大气喘出,“我原本还想着帮你!去找出她的尸体!此刻看来!不能帮了!”
“为什么?”
“我若帮了!不是等于送你回冥府交差!”
“……”
“我让你留下来,做我的王妃!”
“……”
“你可愿,留在凡间同我生老病死?”
一双大眼轻轻眨动,忽觉脸蛋烧疼,无法褪去,“以前,也没觉你那么能撩啊!”挑着眸光,来来去去,就是不敢同他相对。
南风盏当即将她拥入怀中,趁着夜色尚美,再好好的欣赏片刻。
“我有点冷!南风盏你能再抱紧我一些吗?”
“嗯!”
“再抱紧一些!”
“好!”
“再紧点!”她觉得自己好幸福,亦在心间无数次的答应着他,“我愿意!”
……
十七王爷一夜未归,整个护国府上上下下都要急坏了!雪刃于府门前备好人力,正要出门寻找。哪知这瞬,竟见他们回来了。
卿灼灼抱着满袋的酸枣糖甚是开心的在某王面前走着,时不时地还要同他互逢两眼。
“王爷!你们这是……”问什么去哪了!平平安安回来便好了!想到此,雪刃深提一气,转身挥臂示意护卫散去,“都撤了吧!”
“呦!好气势!我还从没见雪刃大哥这般威严过!”
“这就威严了?那本王平日叫什么?”
“……”
“还有!别总张口叫人大哥!羞不羞!”
“哎……”确是昨夜那个情话连篇的王爷?
怼她两句,就行步走了?
她可真后悔,把自己的真实年岁告诉他了!
雪刃瞧的一头雾水,看了主子一眼,便扭头问了眼前人,“什么情况?”
“嗯……没情况!”抿抿唇,不知回啥。
“卿灼灼!本王饿了!速去后厨叫张厨子备饭!”
闻声只道须随和!
深呼吸,一股吞下!在旁人面前,确是要护住他的王爷气势!
经后厨,找了张伯。张伯瞧她一脸疲惫,站在灶台前直打哈欠。
“丫头!你跟王爷昨天夜里……”
“啊?”谁说古人不八卦,想的少,这老头可真是……
“昨夜……”
“昨夜!王爷非要猜灯谜!结果愣是猜了一宿!您说多有瘾!”
“难得王爷有此好兴致!”
“……”
“已是见王爷好多年没去过迎春灯会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