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修没有再动,抱着她就这么睡了。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微微抬了下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他以为她睡着了,却没想她似说梦话般的语气来了句:“是男人就亲我嘴……”
说完,就没了动静。
陆延修愣了两秒后,不禁哑然失笑。
……
“主子,盛小姐的东西落在我们车上了。”从车库出来的阿棠发现了将陆听晚落下的东西,便带过来交向了江狱。
江狱看向阿棠手里那一直被陆听晚当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的东西,伸手就接了过来,而后打开礼品袋子往里看了看。
袋子里的深色盒子包装得很好,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江狱便将盒子拿了出来,然后直接打了开来。
皮带?
包装得这么好,明显是送人的。
是送刚刚那个喝醉酒的男孩,还是……是陆延修吧。
皮带这东西送一般的朋友可不合适。
江狱将盒子盖了回去,而后递还给了阿棠,一边抬起胳膊活动了起来,一边说了句:“给她放好。”
“是。”阿棠将盒子装回礼物袋里。
见江狱活动着肩膀,眉头时不时皱起,阿棠想之前那一摔,他肯定是摔痛了的。
他想关心一下,问问他需不需要找医生,或是需不需要擦药,但想想在医院的时候江狱都没说什么,回来后也没吩咐他有任何需要,也就没有废话去烦他,带着礼物就出去了。
夜渐深
沙发上挤在一起的两人睡得安稳。
忽然,陆延修抱着陆听晚的手臂猛地抽搐了一下,半边肩膀都跟着麻了,同时一只脚也跟着抽了两下。
他立马疼醒了过来,那只手臂和那只脚一时间动作不了,一动便扯得痛,肩膀也是酸酸麻麻得难受。
但好在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他微皱了眉,确定没什么事后,他摸上了自己右耳上陆听晚的手,想要拿开,然而他还没完全将她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开,还在睡的陆听晚便立马更加抓紧了起来。
“晚晚?”他叫了她,而后一边抱着她起身,一边说:“去床上睡,这不好睡。”
陆听晚迷迷糊糊醒了一下,抱上了陆延修的脖子,两条腿配合地挂上了他腰身两侧。
陆延修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小屁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刚要抱着她站起身,熟悉的嗡鸣声却在右耳响开,连带着大脑也阵阵嗡鸣起来。
他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耳边和大脑里只有嗡鸣不断,让他难受得再次皱紧了眉。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有些坐不稳,他抱紧了趴在他肩头熟睡的陆听晚,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一边慢慢缓着,一边静静等着那嗡鸣声消失。
这样的情况,他每天要经历十几甚至几十次之多,所以已经习惯。
他右耳并不是完全失聪,而是经常性地失聪,大多数时候都听不见声音,所以每天都会耳鸣个几十次之多,但习惯了,也没难受到哪里去,甚至很多时候在陆听晚面前都能忍着假装一脸无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