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平时一脸正经的老男人居然偷偷亲她手背,陆听晚不禁抿唇偷笑。
她试探性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刚一动,陆延修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便收紧了力道。
陆听晚还以为他要醒来,吓得呼吸都屏住了,睁圆了眼睛盯着他。
见他没有醒,陆听晚松了口气,却不敢再抽回自己的手,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床铺慢慢起身,一边时刻盯着陆延修,谨防他醒来。
终于有惊无险从床上坐起了身。
装睡了两个小时的陆听晚先是活动了一下酸痛僵硬的身体和脖子,然后将陆延修盖到小腹上方些的被子慢慢掀开。
手指摸上了陆延修胸膛上的衣服扣子。
陆听晚一边注意着陆延修,一边开始小心解他的扣子。
“你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将绷着神经的陆听晚吓得一激灵,手指一抖,解了一半的扣子从指上滑落。
陆听晚条件反射缩了手,慌忙看向不知何时睁了眼的陆延修,小心脏怦怦乱跳。
“你、你怎么醒来了?”
陆延修将目光从陆听晚脸上慢慢移到自己胸膛上一颗被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上,而后又看回陆听晚,微微眯起双眸。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道:“半夜起来解男人衣服扣子,谁教你的?”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低垂的眸里却藏着陆听晚看不见的笑。
“你、你别把话说得这么不好听,我是起来检查你情况的。”陆听晚一脸正经道。
“你又不是医生,会检查什么?而且我没睡的时候你怎么不检查?”
小东西,就会说谎。
被戳穿的陆听晚也不跟他装了,垮下小脸就说:“陆延修你就让我看看你的伤行不行,检查报告上说的特别吓人,可是除了你耳朵和脸上的伤其它我都还没看过,看不到你身上的真实情况我心里没底。”
“要底?那我说话你信不信?”
“嗯。”
“信就回来睡觉,说了没事就不会有事”
陆听晚看着他,鼓着小脸不说话,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
陆延修有些无奈道:“内伤看不到,外伤包着呢,一样看不到。”
陆听晚闻言看了看他的胸膛,而后又看回他。
“回来,睡觉,等好些了,想看哪里都给你看。”陆延修继续道。
陆听晚小脸一红,眼睛跟着眨了眨。
盯着陆延修看了两秒后,她一边红着小脸躺回到陆延修身边,一边盖被子小声来了句:“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陆延修不禁看向了她。
他说的是伤。
这小东西说的是什么?
次日
箫执来了医院,这次跟着箫执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父母。
箫执和陆延修从小一起玩到大,二三十年的交情,生意上两家也有往来,所以箫锋夫妇跟陆延修没那么客套,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称呼也是延修,而不是陆总、陆二少。
陆延修对箫锋夫妇也很是尊敬。
因为都熟,箫执也不需要两边招呼,一进门就走向了陆听晚,对陆听晚比对陆延修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