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不可以,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的耳朵,不管多少钱,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陆听晚哭着求向医生。
他那么骄傲要强的一个人,这辈子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一只耳朵残疾的事。
“陆小姐,您先冷静,陆先生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清楚,我们肯定是竭尽了全力去治疗的,如果有办法我们肯定不敢怠慢,只是他右耳的听觉神经损伤得实在太严重,耳膜被震破得已经没有办法修复,我们是真的尽了全力,但您也别灰心,我想以陆先生的家世,肯定什么专家都能请来的,您可以再联系联系别的专家,兴许还有机会。”
病房里,箫执一边看着陆延修,一边往病房门口张望,等着陆听晚回来。
病房门口,陆听晚抹干净了脸上的泪,努力将情绪平复后,推门走了进来。
见陆听晚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箫执就知道情况不会好,他赶紧问:“医生说什么了?”
陆听晚将手里的诊断书给箫执:“医生说他们这边没办法了,让我们去找别的专家,不过希望还是很小。”
箫执看完陆延修的右耳状况,面色凝重了起来。
他看了看陆听晚,而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没事,我马上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国内的不行就找国外的,肯定给他治好,放心吧。”
箫执说着,立马就拿出了手机,走向窗边,却听到朝九闷声说:“如果不是先生非要坐车去机场,也许他这只耳朵还能治。”
当时他耳朵刚做手术,哪里受得了汽车的引擎轰鸣,哪里受得了这来回几个小时的颠簸。
陆听晚掐着手心,看着还昏迷的陆延修,心口似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这一折腾,已经快是要天亮了。
陆听晚坐在床边,看着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管子连着心电监护仪的陆延修,轻轻抓握住了他的大手,看着他。
她被搅乱的内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全部平复,到现在都还觉得做梦般,不敢相信这个她一直以为他不会爱自己的男人竟然亲口说了爱她。
对她而言,世上再美好的事此刻也不过如此了。
“去休息会吧,我守着,等他醒了我第一个告诉你。”箫执劝她去休息。
陆听晚摇头:“不要,我要让他醒来第一个看到我。”
顿了会儿,她问:“他谋划车祸的事,你们是都知道吗?”
“不知道,他只说有办法,但没想到是这种办法。”箫执说。
朝九跟着说:“我一开始不知道先生要做什么,所以问过先生,但他都没说,直到车祸半小时前,他才告诉我。”
伪造了两天谭耽跟踪陆延修的证据,朝九都不知道陆延修要干什么,只按着他的意思做,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天很快亮了,朝九去买了早饭。
陆听晚没有胃口,但她还是吃了。
她要吃饱养好精神,好去照顾陆延修。
一上午,医生来了好几趟,他们都知道陆延修的身份,所以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情况稳定了不少,不出意外今晚就能醒来。”医生的话让陆听晚他们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