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晚有孕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需要陆延修丢下公司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现在陆延修人已经回来,陆乘风心里纵然有气,但也知道再追究也没有用。
而他现在有别的事急着要陆延修去做。
陆乘风怒声责问:“你照顾你自己的孩子,是没问题!你没有任何交代直接丢下公司,自己消失,弄得人心惶惶,造成多大的损失和影响,这些我也可以不计较。我不止一次让你帮沈家、帮南知,你不肯,最后亲眼看着南知掉下悬崖,你满意了?整整一个月,到现在尸体都还没有找到,你这个做表哥的不闻不问,你是有多铁石心肠?”
陆乘风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得痛心疾首,仿佛这一切都是陆延修的错,都是陆延修造成的,是陆延修见死不救害了沈南知。
“还有外面现在怎么猜测我们陆家和沈家,你却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你还是不是陆家人?你这个继承人是不是当到头了?!”
最后一句话,似乎在陆乘风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陆延修做了陆氏的继承人。
他心里其实清楚,继承人的位置陆延修最合适不过,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公司的人也心甘情愿臣服和支持,可一个不能完全掌控的接班人,还是让陆乘风心有介怀。
更何况陆延修是踩着陆家长孙、他陆乘风更疼爱的大孙子、更是他自己的亲哥哥陆君策的名誉和一双腿得到这一切的。
陆乘风的话并没有让陆延修有任何的负罪感:“那是他罪有应得,他早该想到的。”
他不冷不淡、毫无感情地回了一句。
铁石心肠?这四个字从陆乘风嘴里说出来,陆延修怎么觉着那么好笑呢。
陆乘风强忍怒火,直接威胁:“我告诉你,南知的死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会放过江狱,你要娶盛听晚可以,那份盛域的股权转让书你让她给我签了,否则别说她,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陆家都不会承认!”
“呵、”陆延修笑了,笑声有些冷,“我也告诉您,您要怎么对付江狱,那是您和沈家的事,我陆延修不会插手一分,盛域的股权是我妻子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动,别人也别想动,至于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那是我陆延修一个人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好、好!”如此被挑战权威,陆乘风气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沈南知的死更是在这一刻又给了他莫大的冲击。
怒上心头的陆乘风直接放出狠话:“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没有盛域的股权,你就是娶了她,陆家也不会让她好过。”
陆延修冷硬着脸,眼底杀意一层接一层地翻涌,微微咬紧着牙关,冷厉开口:“只要我陆延修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动我妻儿一分,我就是死了,也会在死之前替她清除干净所有危害,不惜一切。您要为了沈南知拿我妻儿开刀,我就拿陆氏开刀,我陆延修说到做到,一定会让陆氏永无宁日,倾尽所有将陆氏毁于一旦。我妻儿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