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沈南知一见他,情绪就激动了起来。
沈家的车辆一辆辆开上了山顶。
“南知。”
“哥。”
沈江河、沈归年、纪怀都来了。
沈南知的情况看着不比陆听晚好,同样是撞破了头,鲜血直流。
沈江河又担心又气愤,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江狱,义正严词地谴责江狱:“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你敢说我沈氏做的事你江狱没做过吗?这世上多的是落败的盛氏,更何况盛老先生都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冰释前嫌了,陆家和盛家也结了亲,盛老先生也已经病故,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抓着我沈家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江狱没有理会。
“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你不是说我们没证据,不承认你派人追杀我儿子吗?今天不止是你江狱,你整个江家都得付出代价。”
沈江河接着又说,底气十足。
“那就试试是你沈家护他命容易,还是我江狱杀他容易。”江狱冷声开口,不屑地往沈江河身上看了一眼。
沈江河气到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南知,你拿她威胁我没用,不是盛青远要你命,是我江狱看不惯你。”江狱直接就冲沈南知喊道。
“你疯了?!这个时候刺激他。”箫执气急,恨不得打江狱一顿。
“他惜命得很!”江狱回了句。
沈南知还能真带着陆听晚往下跳不成?
既然是谈条件,那就不能弱了阵脚,让沈南知占了主导权。
沈南知不就是想活命吗,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活得不如死,饶他一条命又如何。
江狱这么刺激沈南知,箫执听不得,陆延修更是听不得。
他从身旁保镖手里一把夺过了手枪,直接子弹上膛,抵上了江狱的脑袋。
阿棠当即上前一步,却被朝九和小五拦住,无法再向前。
“她要是有事,我一枪崩了你!”陆延修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在微微发着颤,不止是身体原因,更是被陆听晚吓的。
“陆先生,我们主子不会让盛小姐有事的,您先把枪放下,别走了火。”那颤个不停的手指,阿棠是真怕一不小心就走了火。
沈南知大概是被江狱的话刺激到,也明白江狱肯定是料定自己不敢来狠的。
他清楚江狱就算今天放过了他,以后也不会放过他,他的下半生很可能都要在江狱的各种暗杀中苟且偷生。
于是,沈南知心一横,将陆听晚从地上带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刺骨的冷风吹的,陆听晚渐渐清醒了不少。
当沈南知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威胁江狱的那一刻,十几年的情分,不管真真假假,在这一刻都荡然无存。
如果沈南知说他当初对付盛氏是优胜劣汰的常态,是沈氏一个企业所需的阶梯,而并不是他所愿。
那么此时此刻……
陆听晚真想带着他一起掉进身后那深海里、直接溺毙。
可她完全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都还是靠着沈南知撑着,才勉强站住脚。
“晚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沈南知愧疚地在她耳边说着,千般不由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