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狱跟没听到箫执的话般,直接朝车外边的阿棠说了句:“阿棠,开车。”
挺嚣张啊。
“你……”箫执想跟他讲讲道理。
“阿域,不许胡闹,你到后面那辆车去,或者你把那直升机开回去,那个快。”
盛青远这时候说话了。
江狱看向车外眼神不善盯着自己的陆延修,来了句:“陆总,不顺路吧?还是你要去我家做做客?”
陆听晚不由得看了看前面的江狱和车门外的阿棠,然后看向盛青远,眼里明显有话想问。
“那你欢不欢迎啊?”箫执皮笑肉不笑地接江狱的话。
“当然,早就想跟这位商业天才讨教讨教了。”江狱看着陆延修说,眼神里,可看不出想虚心讨教的意思。
陆听晚从江狱身上收回目光,接着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对外面的陆延修说:“陆延修,你到我这儿来坐。”
她说着,把自己麻烦的裙摆往里收了收,又挪了挪小屁股,让出位置给陆延修。
陆延修看了看那不大的位置,没有动。
她那护犊子的爷爷就在那儿坐着呢,他敢这么坐进去光明正大占他孙女便宜,不被他一拐杖敲死才怪。
果然盛青远脸色不太对劲了,然后就跟陆延修说:“陆家小子,你赶紧先去医院看看,身上有伤可耽误不得,改天我老头子一定亲自登门拜谢你。”
“盛老先生,您言重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爷孙团聚了,我们有话改天再说。”
陆延修上前一步,伸手将陆听晚的车门关上了。
陆听晚:“欸,陆延修。”
“有事给我打电话,回去先把衣服换了。”陆延修对她说。
箫执“啧”了一声,一脸不成器地看向陆延修。
阿棠随后上了驾驶座,车门一关,驱车离开。
教堂外所有的车子陆陆续续跟着前面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离开,那架直升机也跟着起飞,没几分钟,教堂外就空旷了,只留下一片灰尘和箫执跟朝九开来的那几辆车。
“你什么情况?看到人家爷爷,怂了?”
看不惯那江狱嚣张作态的箫执咽不下这口气,刚刚是想把江狱拽下来的心都有。
“总得给老人家留个懂事的好印象。”
朝九开过来了一辆车,陆延修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箫执跟着坐进去。
他们几人随后也离开了教堂外……
教堂里,血腥味越来越浓,伴随着陆夫人着急的哭喊声。
“……君策,君策。”
教堂里,只剩了他们几个。
看着陆君策痛苦的模样和他身下汇聚得越来越多的一滩血,陆夫人吓得六神无主。
陆乘风无奈地闭了闭眼,看着跪在台上疼得直抽冷气的陆君策,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他像是不想多言,或是多说也无益,最后便只对陆展说了句:“赶紧送医院。”
陆君策痛到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地上那被陆延修丢弃的婚戒和头纱……
——
车上,箫执越想越气,问身旁闭目养神的陆延修:“知道刚刚那人叫什么吗?”
陆延修:“江狱。”
箫执:“江域?盛域集团上面那个字就是他的?这盛老爷子还真给自己找了个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