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燥热已经将秦邈的眼睛给熏红,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有擦拭干净,便赤着脚走了出来。
只见肖薇就坐在床边,双手互相紧握着,脸上带着一抹紧张和期待。
一种强烈的感觉产生出来,秦邈顿时咬紧了牙齿,双手握拳,冷汗从额前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
“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出话来的时候,秦邈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喝过水了一样。
而肖薇看着眼前的秦邈,动了动嘴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从来没有过感情浓烈,自然也没有太多这种时刻。
肖薇自以为看到过秦邈的所有样子,可今天她才发现,她从未见过秦邈如此性感的样子。
是压抑的,有些狂躁的性感。
明明秦邈才是中了***的那一个,可真正丧失理智的,确实她。
“肖薇!”
紧接的这一声怒斥,让肖薇彻底的绷不住了,手心里面都是汗珠,眼睛全然被熏红。
连忙起身,这才发现双腿竟然在发软,发抖。
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直接抱住了秦邈的精壮的腰身,不可抑制的将脸颊贴了上去,闭上眼睛,听着这人的心跳声。
“秦邈,就这一次,给我一个机会。”
有些熟悉的香味就这样窜进了秦邈的大脑之中,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温度,即便是没有感情的,可仍旧带着一些熟悉的感觉。
双手拼命的握紧拳头,因为力气大,彼时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如果这是以前的话,秦邈根本就不会抗拒,也不会与自己抗衡。
而如今……
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前闪过墨子柒的样子,想着隔壁不远处的房间,嘟嘟正在熟睡。
脑神经突然骤疼,最后仅凭借一丝丝的理智,将怀中的人大力推开。
肖薇怎么也没想到,秦邈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大力的推开自己。
本来就腿软,加上重心不稳,这一推,直接将她推搡到地板上。
而秦邈也因为身体乏力,一个踉跄的倒在了床上。
只见他上半身伏在床铺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面的汗珠,像是豆子一样,快速的滴落下来。
“秦邈……”
感受到身后突然的拥抱,秦邈发出了一阵痛苦难耐的声音。
只见肖薇双手在秦邈的上半身游走着,顺势的慢慢往下。
手指有些慌张的移至到秦邈腰间的裤子,刚准备解开,双手就被秦邈给抓住。
下意识的抬起头,结果就看到了这男人已经完全红掉的眼睛,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秦邈,真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什么都不用给我……”
当下,肖薇的声音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甚至夹杂了一丝哭腔,脑子里面混乱至极。
“你相信我,只要你身边,还能给我留下一个位置,我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只要是为了你,为你我什么都愿意……”
耳边都是肖薇讲话是喷洒出来的热气,前胸被肖薇的身子紧贴着,秦邈直觉眼前开始冒金星,视线所及,都是模糊的样子。
“滚!”
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样,秦邈将肖薇再一次推开。
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压制住身体里的冲动和感觉,没有理会跌坐在地上的肖薇,也没有理会那从哽咽到哭泣的声音。
直接赤着上半身,冲出了房间,跑到了别墅外面。
此刻,天上正在下着大雨,并没有撑伞,仰起头就任由冰冷的雨滴,砸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顺势浇灭身体里面,那种强烈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是一分钟,又有可能是十分钟。
秦邈只觉得身体在逐渐的麻木,不过很好,毕竟那种燥热的感觉已经逐渐的消退了下去。
低下头,用手掌将脸颊上面的雨水给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便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音传来。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秦邈不禁皱起眉头,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墨子柒撑着雨伞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惊恐和担心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外面在下午么?光着身子淋雨?你疯了么!”
墨子柒将雨伞罩在两个人的头顶,拿出纸巾一边给秦邈擦脸,一边忍不住的责骂着,实际上是心疼的不得了。
实则,当秦邈看到墨子柒的时候,大脑就已经一片空白了。
完全没有听清墨子柒说的是什么, 只能感受到她心疼的目光,以及脸上那一下一下的轻抚。
不自觉的滑动一下喉咙,轻轻开口,仍旧干哑的声音,可里面却夹杂了一丝愁苦和委屈。
“不是说,跟毛瑞平要出远门么?不是机票都买好了?怎么回来了?”
问了这么多问题,实际上秦邈想说的,只有自己十分的想念她而已。
“两个小时前,机场那边在下暴雨,飞机根本没有办法起飞,所以航班取消了,就没去成。”
墨子柒将纸巾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随后伸出手,用手背在这人的脖子上面,又擦拭了一遍,莫名的心口就温热了起来。
秦邈就这样直愣愣的站着,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丝毫的移动,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
如果,如果今天晚上,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出现的话,那自己要如何度过这一晚。
想不出来答案,可还好的是,眼下墨子柒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手背的微量温度,贴合在他的皮肤上面,极其的舒服,就如同这个人的存在,那样的真实。
“好了,疯够了么?可以回别墅了么?”
墨子柒轻轻开口,语气像是哄劝小孩子一样。
她知道秦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理智如他,才不会做出这种毛头小子才会干的事情,毕竟,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屋内,温度开的刚刚好。
墨子柒将雨伞放在了门口,下意识的抓住秦邈的手,回到了二楼。
不知为何,当下,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脆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