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们相比起来,徐州城的优势是我们有足够的存粮,
而其他的那些地方则没有,此时我们这里都已经这样子了,其他地方更是不知道已经成了何种样子,实在让人忧心。
因此我提议的方案是不仅要守好徐州城还要兼并到其他的地方,否则易损俱损。”
这话一出口别又有人急眼了,
“放你娘的狗屁,说的好听,来,你告诉我怎么去接济其他地方?
出了徐州城的道路,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走就得了!
咱们能不能出的去,别人又能不能进的来?”
那先前说话的人被一同株连炮轰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提出这么个意见,至于实际情况如何,他也没有详细的去考察过这些呀!
“一天天的,平时你长篇大论的华丽辞藻也就算了,到关键时候还不干人事。
在这儿瞎出主意,你说话的时候过了脑子吗?”
出来骂人的,是一位上了年纪官员,一张脸吹胡子瞪眼,
怼得原先说要兼并其他地区的官员脸色铁青,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只能支支吾吾的辩解道,“这…这…这我…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嘛,
那江浙一省各个地区,都是一脉同源,咱也不能够厚此薄彼。”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那位老者的火气更大了,大掌往桌子上使劲的一拍,瞪着眼质问道。
“好,那你今天倒是拿出来一个法子,告诉我怎么解决目前徐州城的困境。
你总得让大家伙儿先走出了徐州城再说呀!”
这回那个年轻的官员彻底的焉了下来,他哪知道该怎么解决徐州城的困境…这不是有为司马和皇太孙在这儿坐镇吗,
他只负责执行上面领头人所下达的命令,而他自己哪能想出来什么好的法子…
毕竟连皇孙和徐州司马都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好的招?
底下这些官员一就在各持己见的吵吵闹闹,整个大厅就跟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样炸开了锅。
“行了,别吵了!你们这样吵来吵去的,就能解决问题了?”
终于魏世杰站出来将这些人同头给呵斥住了其他人纷纷垂手而立,
既不敢抬头也不敢搭话,这个时候就怕枪打出头鸟。
魏世杰的脸色脸色阴沉得很,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的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当然他之所以一时之间变得这么沧桑,并不是有多么忧国忧民,
而是在担忧害怕自己会因救灾不力丢了向上人头。
又在想着怎么设计让容尘当了领头羊…
报——
就在大家伙儿大爷瞪小眼之际,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士兵。
看他的穿着便知道此人是专门负责监察水利情况的侦察兵。
众人见他灰头土脸的跑进来,心中顿时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快说!”
魏世杰走上前两步,听那士兵一字一句道,“回禀大人,徐州城…已经被大水淹没过半了。老百姓伤亡惨重。”
短短几个字,那个士兵几乎是咬着牙跟说出来的,说完后痛苦地闭上眼,眼角滑落两地浑浊的泪。
“怎么会这么快?”
魏世杰震惊的连连倒退几步,幸好被身后的一名官员眼急手快的接住了,
不然整个人都要往后倒下去,大家伙儿也都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天上的雨还在不停地下,海里的水源源不断的观锦城中。
这样下去,城中余下的百姓们缺衣少食,很有可能还会引起暴乱…
容尘依旧坐在主位上,接过下人端上来的一杯清茶,慢慢的品着。
好像眼前的这乱吼吼的景象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哪怕她自己也身处于这座围城之中,可是他却坦然自若的像一个旁观者。
魏世杰回过头看了容尘一眼,转身大步向他走来,在离他面前不到五步远的地方,
扑通一声跪下,下官魏世杰恳请皇孙拯救徐州城,下官愿誓死追随,全听太孙的号令…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容尘便将的青花瓷釉茶杯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魏世杰吓得身子猛地一惊,抬头看着容尘,“殿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容尘俯身凝视着魏世杰,冷冷的开口道,“你当真以为这世上只有你魏世杰一个人是聪明人,还是以为孤是傻子好糊弄。”
魏世杰心虚,因为他本来的打算就是想让容尘当这一头替罪羊。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终究是被他给看穿了。
他终究是低估了这位皇孙,早知道就应该听陈昌的话,不去招惹他。
原以样一个没有封号也没有实权的太孙会因为迫切的想要立功而揽下这次的灾情。
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无动于衷,还将自己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此刻的魏世杰就如同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任人查看一般。
但他仍然死鸭子嘴硬辩解道,“殿下,臣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就别推脱了,如今的徐州城需要您来主持呀!”
容尘眼底的寒义一闪而过,他站起身在魏世杰面前来回走了两步。
魏世杰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什么,可是容尘却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为世杰整个人整整踹出去了十多米直到大厅的门口。
在场的十多名官员全都震惊了,他们也摸不着头脑,
这魏大人明明是向太孙殿下以表忠心,为何太孙不领情也就算了,却还动手打人。
魏世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再看向容尘时眼底充满了恐惧,这时还是原先的那位老者站了出来仗义直言。
“殿下,徐州司马好歹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殿下您并无官衔或封号,
如何就能动手殴打朝廷重臣?这于法不容!于法不容啊!”
容尘看着那名老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哼!你倒是懂我大楚国的律法,那孤要向你好好的请教一下,
孤作为当今的黄孙。虽然既无关衔也无封号,但是否可以直接号令的一州的官员,或者直接插手地方政务?”
老者想了想回道,太孙殿下金尊玉贵,生来便说别受到皇室的庇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