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朗听到秦母的话挑了挑眉,直接坐到了秦母的对面。
“突然决定要回来了,没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小曼。”
秦祁朗将最后的名字故意拖延了半天才说出来,唇角明明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样子却是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耸立。
秦母被秦祁朗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表情好像也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可是却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什么小曼?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秦母满脸疑惑,完全不知道秦祁朗在说些什么一样。
秦祁朗挑了挑眉,正了正身子,依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背上,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慵懒和漫不经心的感觉。
“母亲不认识就好,这个小曼可是这次给晓宪下毒的人,我想了想,再怎么说也是晓宪的亲奶奶,您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来呢!”
秦祁朗煞有其事的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都咬的极为清晰。
秦母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秦祁朗,你什么意思?晓宪可是我的宝贝孙子,我还能给他下毒不成?”
秦母说着拍着面前的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再加上她此时满脸愤怒的表情,足以看出她好像是真的动怒了一样。
秦祁朗见状失笑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老宅。
“我怕您越老越糊涂,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秦祁朗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母听到这话却是的一怔。
而秦祁朗口中的小曼,此时正一脸惶恐的抱着怀里的行李,满脸不安。
原本她是已经突然消失了的,她打算拿着所有钱回老家,可是她刚下火车,便被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团团围住。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便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秦祁朗对于小曼被抓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不管闫局那边怎么严刑拷打,她竟然都一口咬定没人指使她。
“你确定?”
秦祁朗听着助理的汇报,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按理说,不应该啊,小曼会做这种事,除了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既然是为了钱,没有必要这样死咬着不放。
“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秦祁朗皱紧了眉头,幽深的眼底划过一丝讳莫如深。
“不清楚,按理说闫局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小助理摇了摇头,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秦祁朗不禁陷入了沉思一般,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老宅,秦母来回的踱着步,脸上是一副着急担心的神情,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直到云清芮的身影出现在老宅门口,她这才放下心来一样,急忙走上前去,紧紧的抓住了云清芮的手。
“清芮,我听说那个小曼被抓了,怎么办啊,她肯定会把我们招出来的,到时候我哪还有脸见祁朗。”
只见秦母好像都要急哭了,原本极其注意形象的她,此时连自己满头大汗,头发紧贴在额头上也顾不得了。
和秦母相反的是,云清芮此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丝毫不感到着急。
“伯母,你放心吧,小曼不会说出来的。”
她拍了拍秦母的手,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小曼老家那唯一的弟弟可还在她手里,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云清芮这样想着,嘴边得意的弧度愈发明显。
她这招可以说是一石二鸟,既可以借秦母之手除掉那个小兔崽子,又能挑拨秦祁朗和苏柚橙之间的感情,她的计算,可从来没有出错过。
秦母不知道云清芮在想些什么,听到云清芮这么说,她虽然不解云清芮哪里来的自信,可是脑海中却是回想起秦祁朗说的那句话。
让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难道她是被当枪使了?
秦母这样想着,不着痕迹的远离云清芮往沙发的边上坐了一些,随后脸上划过一丝警惕的看着云清芮。
“清芮,你是不是骗了我?那个药真的没什么毒性?”
秦母突然想起晓宪当初被送进抢救室抢救时的场景,可是云清芮明明是告诉她,那药没有什么毒性。
云清芮没想到秦母会怀疑她,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复杂,可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换上了一脸委屈的模样。
“伯母,您怎么能怀疑我呢,我之所以找来这个药,也是为了让苏柚橙离开祁朗哥哥啊,您不是也不喜欢她吗?她说的那些话再加上为了离开祁朗哥哥不惜下毒毒害自己的孩子,您觉得祁朗哥哥会喜欢她这么恶毒的女人吗?”
云清芮一脸天真的缓缓说道,眼中的狠毒却是和天真丝毫不相符。
秦母听到她这么说,好像在认真思考她话中的可信度。
云清芮见状顿时眼中起了一层雾气,好像因为秦母的怀疑而伤心不已。
“早知道您会这样想我,我就不拜托人去想这些办法了,虽然柚橙姐姐当初进到秦家的手段不是那么光明,可是她平时人好像也不错,而且她好歹为秦家生了个孩子,晓宪都会叫妈妈了,我这样做,实在是愧对于她。”
云清芮说着就掩面哭了起来,嘤咛的哭声让人好不心疼。
而秦母在听到云清芮提到苏柚橙当初是怎样进入秦家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便恢复了难看,好像想到了那个时候苏柚橙靠不光彩的手段爬上了秦祁朗的床一样。
秦母越想越气,怎么也觉得苏柚橙那个靠手段靠心急机上位的女人,怎么也比不过眼前这个又聪明又娴熟的大家闺秀。
“好清芮,是伯母错怪你了,实在是你找来的这个药毒性太大,害得我宝贝乖孙都进了抢救室,我才会这样想啊!”
秦母说着拍了拍云清芮的手,好像现在还在后怕一样。
云清芮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内疚。
“对不起伯母,都是我的错,小曼没有把握住量,不小心放多了,不对,是我没叮嘱好,都是因为我。”
云清芮说着垂着头,一副愧疚到不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