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蛮,是我手中的终极底牌。我之所以敢只身走后山,明里固然是有高侍卫护持,但暗里还有泰罗奥特曼。将这样强的底牌放在暗处,战术固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一旦出手就意味着死亡……”,魏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解?”
“傲?蛮计划是由拓跋渴言侯的哥哥拓跋步洛提负责的。他修习丹道,一直都在研究如何突破人类的体能和寿命的极限。后来他在蛊尾之山发现一种尾兽,这种尾兽本体进化并不完全,几乎没有捕食能力,无法在自然界独立生存。但是雌性尾兽可以寄居在其他强大动物的胸口,利用对方的血液滋养自己。而被寄居者的体能将会得到极大的增强,外表也会因此发生显著的变化。雌性尾兽一生只会认定一只雄性尾兽,在它找到宿主后,会逐渐控制宿主反哺雄兽。雌兽与雄兽之间,存在着一种非常奇妙的心灵感应,一旦雄兽有危险,它就会发出声光召唤雌兽。当雄兽生命遭受极大威胁的时候,雌兽通常会燃烧自己和宿主的生命赶来救援。宿主会因此得到成倍的强化,但这样的状态通常只能维持一刻钟左右,雌兽和宿主便会双双死亡。也唯有此时,雄兽才有机会进入宿主的身体,与濒死的雌兽完成一生一次的交配。新的幼虫,将会以死亡宿主的尸体为养料,获得新生。拓跋步洛提通过诱导雌兽寄生人体,饲养雄兽获取寄生体信任的方式制造了傲?蛮。他们的本体都是拼死的拓跋勇士。比如眼前的拓跋泰罗,就是任城王的亲叔叔。他因病濒死,自愿接受尾兽寄生。他的生命虽然得以延续,却也变得意识模糊,人不人兽不兽,只能用铁面锁甲包裹住自己,将自己永远隐藏在阴暗中。他们可以像野兽一样潜藏,甚至逃避你的感知……一生,只为等待这一刻。当我用力捏动雄兽兽囊的时候,雌兽会感觉到威胁,释放出信息素燃烧宿主生命。这时雌兽为了尽最大可能地支配这一具躯壳,会将宿主的大部分意识返还。也就是说,几十年来,他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拓跋泰罗。”
就在魏王向庆云解释傲?蛮来历的时候,泰罗早就和对面的怪兽扭打在了一处。
它们如摔跤般抱在一起角力。初时泰罗还占一些上风,可是他胸前的红光闪烁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微弱,怪兽也因此逐渐掌握了主动。
“这怪物又是什么东西?”,庆云疑惑道。
“保义曾经查到过一些消息,之前没有确认,但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据说拓跋步洛提控制尾兽的方法并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而是从一份窃得的残篇手札里习得的。手札的原主人出自穆家,穆顗,前建安王,穆寄生的父亲。”
“啊?”,庆云似乎省悟了什么,“难道这怪物就是,穆寄生?”
“不错!穆顗是蛊道高手,传说他身上寄生有六头奇兽,故小字六头。他对尾兽的研究远远超越了拓跋步洛提,是完整傲?蛮术法的发明人。根据保义的不完全报告,为了让幼子可以长生不老,穆顗特意挑选了一对尾兽幼虫,将雌虫寄生于一只巨型沟嘴蠕虫体内,再诱导那只蠕虫寄生与自己的孩子身体里。通过两重寄生,让这个怪胎保持了大部分的神智。可惜的是,穆顗因为寄生兽反噬暴毙,留下的手札也被啃噬得只剩残篇,他的蛊术,泰半已经失传。这头怪物,可能是是他一声最伟大的研究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怪兽明显是听到了元宏的话,变得更加疯狂暴戾,将泰罗狠狠地压在地上,反复捶击,“我不是穆寄生!你怎么能证明我是穆寄生!我是尾兽凯姆吉拉!我不是穆寄生!腾格里终将降临!天尊万岁!”
泰罗的金属面具已经被捶到变形,橙色的瞭望窗弹开,里面只能看到一片血肉模糊。
“跑吧!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元宏神情严肃,向庆云道。
“那你呢?”
“大魏天子,岂可失仪?天宗势力已经渗入魏庭,若朕落荒而逃的事情传出去,他们就能以此诋毁朕,削弱朕的微信,拉拢到更多的力量。生死至于大势,并没有那么重要。就像这个疯子,明明已经是不死之身,却还要拼上性命来刺杀朕。朕可以死,但不可以妥协!”,元宏傲然看着场中额头,竟然全无畏惧,“更何况,我相信泰罗没有那么容易败!”
咔嚓!
一声筋骨断裂的声响传来,泰罗奥特曼的脖子被打得明显扭曲在一边……
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就算泰罗在寄生物的垂死加持下还能延口残喘,但生命的凋零显然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个时间,也并不会太长。
“对,总要试试!”,庆云说完这句话,忽然拔出干尝断,人剑合一冲入了两大庞然巨物的战团。
“你要干什么?”,魏王惊叫道。他拉不住庆云,甚至根本没有料到庆云在这种局势下还敢冲上去。
物种带来的压迫感是非常明显的,人与虎搏鲜有胜算,是因为人类在猛虎的威亚下很少能保持冷静的思考。更何况眼前的怪兽,远比什么狮虫虎豹要可怕的多!
它具有人类的智慧和熊罴般强壮的躯体,单凭凡胎肉体,何以敌?
庆云一袭白衣如雪,踏虚疾走,如天外飞仙直取怪兽顶门。
“啊?”,皇后看得一呆,没想到他这一起手,用的居然竟然是冯氏秘剑!
“竖子尔敢!”,怪兽爆喝一声,挥右臂随意一撩……
庆云仿佛觉得一股气墙如排山倒海一样压了过来,连气息都为之一窒。
刚才他见泰罗扫平诸杀手,知道这种寄生生物神力无比,但是只有亲身感受,才知道那超人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天崩地裂,非螳臂可挡。
哪怕庆云事先用九阳功护住了心脉,依然被这一击震得气血翻涌不定,凌空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