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你的仆人?爹爹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花老爷惊奇的脸庞不言而喻。只是一眼,那眼神,按他的识人之经验来看,绝非等闲之辈。
且按照花府的规制,一般来说,府邸的所有丫鬟和小厮都是做了详细的备案的。也是签了契约,按了手印的。都是在府里待了很多年的人了,面孔基本都是熟悉的。
“爹爹,这个连景和门外的连蓉皆是我从那幸福村,从街上带回来的。还未来得及报备爹爹。今日便带来给你们瞧瞧。”
听到花云浅的这番话,花老爷的眉头更是紧锁了,冥冥之中是有不好的劫数了。
“这幸福村中贫民和外来人口居多,鱼目混杂。从哪里带回来,再送往哪里。不然往后,府中定会不详的。”
花老爷劝着花云浅。虽说不清楚这是哪家的公子,但这连景怕不是什么寻常之辈。
“爹爹严重了,他们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是送往街上,也是无人认领了,到时候冻死了,饿死了也是罪过。往日他们都是在我府中的,不会带出去的。爹爹尽管放心,况且连景甚是懂事,将来定能成为我的左右手的。”
“老爷,这个连景确实不错,刚刚都询问过,颇为能言善道,定能助云浅一臂之力的。”
花夫人也是一心向着花云浅。花老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劝阻。
见过了父母亲,花云浅便准备再去云若府中看望一番,一则是拜谢当初替自己了了心愿,二则是也许久未见了,三则是连景和连蓉想必也想念姐姐了。
这才刚走近云若的院中,无法想象的一幕便惊现在眼前。
小宁正和花云若在府里练剑。这小宁看起来柔弱,但这剑法丝毫看不出来柔弱,每一招一式都是充满杀气,没有任何拖沓之意。
想来上次求情更是哭哭啼啼,奈何还有这等武功。花云浅只莞尔一笑。
驻足观看着,也未让一干下人惊扰了花云若。直到两人练完剑的时候,花云若这才看到她。
“二哥?”
见到了花云浅,花云若极其的开心,迅速的就跑到跟前,也不顾一旁的美人儿。
“兄弟,不错啊,这就郎情妾意了?”
花云浅故意拍了他的胸膛。云若更是假意很疼的样子捂着胸口,委屈的看着她。
“哪里啊,这妮子甚是狡猾,好不容易赢了她一局,才愿和我比划一下的。”
自从上次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本对小宁的印象极其不好差点都送官府了,可是被弟弟拦下了。
听到花云若这么说,大概能猜出来几分,这妮子怕也不是什么平常人。武艺一看就是在花云若之上的,大抵是从小习武的,对这个小宁也算有了新的认知。
花云浅只瞄了一眼小宁,她立马也跟着过来了。
“奴婢拜见少爷。”
“不用这么拘谨。你和我弟弟玩的这么开心,我也不好打扰了。不过只是连景和连蓉想来看看他们的姐姐罢了!”
说着便看了跟在身后的两兄妹一眼说了一声“去吧。”
两人便欢快的去了自己姐姐身边,小宁更是嘘寒问暖着。
花云浅则拉着云若去了屋中。
“二哥今日来府中,可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只是过来看看你。你们两什么情况啊?这真的要纳了?”
“哪里,只是这妮子和寻常的丫鬟不同。往日里那些丫鬟见了我,都是唯命是从的样子。这个小宁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就是不信,自己结实了这么多人,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
花云若说到这些的时候,脸上的喜悦总是不言而喻,花云浅一眼就看出来,若非爱慕,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说辞的。
“恩恩,哥哥懂了!只是我刚从爹爹那里回来。爹爹警告我要留一个心眼。你刚刚也看到了,这小宁的剑气甚是凶狠,绝对在你之上。还有大哥,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一定要注意防范。”
说着,说着,花云浅鼻子就有些酸了,明明只是来看看自己相处甚好的弟弟,一时间倒像是告别的口气。
“二哥,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些话你之前也跟云若说过,可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花云若虽是大家眼里公认的愚笨之人,但是这字字句句里,他都能读出来其他意思。。
“二哥只是有些伤感,马上就要成家了,以后或许也不会在你身边。在这个府里。除了爹娘,也就你对我如亲兄弟一般了。”
这花府表面上看只是一座普通的府邸,实则是暗潮汹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花云浅到现在才明白,只有时时防范着,才能明哲保身。有些话,哪怕是感觉比较亲的人,也要留些心。不可全部交付之。
“大哥,不必这样。你说的,我都懂!我会时时跟随在你身边的。至于小宁,你大可不必担心,除了有些难以调教以外,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难为调教?”
花云浅本是很认真的在和云若说着,但是听到这几个字之后,他忍不住多想了。莫不是这个小宁故意勾引了花云若。一时间竟然诡异的笑了出来,盯着花云若,似乎要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些什么似得。
“大哥你是不知,今日我本好好的练剑。无奈却被这小女子喊来下棋。她说只要我赢她两局,便陪我一起练剑。不过,你也知道,对于这类的事,我是最擅长的。这不就妥妥的赢了。这才是你眼中刚刚看到的那般。”
每每提到小宁的时候,花云若眼里总是有光的。
“好了,云若,你不必和我多解释。她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就好好对她。不过看样子,你这已经不把她当仆人了,倒像是……”
花云浅欲言又止,因为他注意到花云若脸上已有一丝红晕,便什么都明了了。
一直在府中娇生惯养,这遇到一个敢和自己抗衡的人,自是诸多兴趣。按他的经验,看样子两个人是有可能了。可转念一想,当日已甚是狡诈,这突然让云若动心,莫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二哥?”
花云浅已然陷入了沉思,花云若却在一直等他说出剩下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