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一个人真正活的有意义的必须是有忠义信三字,当初是我许下的承诺,自然而然也要完全兑现的,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全然忘却了!”
凌枫霆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可是坚持的背后,他的心中也有一种痛的感觉。自己和花云浅终究两个人是那样背道而驰!
转而他又拿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酒可不能这么喝呀,不能喝的太急,待会儿先吃些菜,等肚子吃饱了,再慢慢喝酒。是慢慢品的,不是像你这样,像喝水一般的。若如你这般,那自然是失去了其味道。”
看着凌枫霆那般的模样,渊无冷就知道凌枫霆定然是有心事的。
他明白凌枫霆和花云浅两人的感情,走的实在是有些坎坷,如今两人又是不欢而散,凌枫霆怎么能开心起来。
“没事的,今日也没什么旁的事,不如我们喝醉了,待好好休息一番,立马往那边关去,定要让敌人片甲不留!”
凌枫霆提议着。
“主意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这在行军中,切不可马虎啊!酒喝够就行,没必要喝成那样。难受的是自己啊!”
凌枫霆心里有事,渊无冷自然是要多劝一番的,可是如今战事才是第一要事,他曾答应了穆相,要建了功,立了业,才能去娶穆飞烟,所以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能松懈。
这样一番话,也让凌枫霆心中有些顾虑,他也想好好的。
“好了就不说那些儿女情长,如今我们是要想想如何对抗那寒国的势力,他们前一阵才被我们按压了下去,如今才过多久,又挑起事端,这让人如何能省心啊?”
“是啊? 不过如今咱们两个代表的势力不同,你代表的是佟帝那边,而我代表的是穆相那边,我真怕有一天我们两个兄弟会反目没啊!”
渊无冷的心中又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这一次? 穆相特意交代了? 让他不仅要建功立业,而且要配合他做事? 不管听到了什么风声都要维护穆相。
这一点? 对渊无冷来说是非常难的? 他也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也断然不会做出糊涂事,若是穆相胆敢勾结寒国势力? 坑害云国的百姓,他自然不会同意的。
可谁能想到,作为穆飞烟的亲爹? 他竟然用自己女儿的性命和身家性命相要挟,有些事情? 渊无冷明明知道? 可是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眼前的人虽然称为兄弟? 有些话就不能同他讲? 凌枫霆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若说出这些话,自然会和他疏远的。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凌枫霆。凌枫霆却只是浅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渊无冷的肩膀。
“怎么会呢?我们都是云国的将,怎么可能会反目呢?我不管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如何反目,如何争斗,我们兄弟二人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我们理应同仇敌忾,才能让我们的云国的百姓都平安享乐。”
凌枫霆的话深明大义,人也是如此。渊无冷是从心底里期盼的,可是他的心底里有了牵挂,而且她的身份也是那般的特殊,他怎么能像凌枫霆那般的洒脱。
“兄弟,你说的是,不过我只是说万一……我还是希望云国一切都平平安安的。”
“好,我的好兄弟,那今日我们就再喝三杯,便不要喝了。”
凌枫霆说完,此时穆飞烟也端着饭菜进了门。
“你们俩兄弟喝酒快喝的真是多啊,这我才一会儿功夫,一坛酒已经没有了。喝多了伤身啊,你们要适量。”
穆飞烟是断断不会任着渊无冷喝那么多的。
只是简单的一番话,此时的凌枫霆却有些羡慕了。
“若是云浅在的话,定安也会这般说吧,可是她却那样悄然地走了,也不知道此刻她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凌枫霆在心里这样默念着,却没有说出口,他不想眼前这两个幸福的人,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跟着愁眉苦脸。
他自己的因果,终究是一个人承受便罢。
他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果然三杯之后,他便起身告别了他们,去自己的屋里歇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悄然的拿出他和花云浅第一次相见,她送给自己的盒子。尽管盒子里装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对于他,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她的花云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明明他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她,可是她却误会他喜欢王素。
他的心里已经决定,等他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找到花云浅,向她解释个明白,或许那时候他们两个就释然了。
他还是将那盒子仔细的装好,然后将配件放在了自己的床头,然后翻来覆去的几个身儿,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花云浅这边,天色也是黑了。此刻的她也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开始想着今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是恍如隔世一般。她走过的地方,住过的屋子,似乎总能回忆起凌枫霆的音容相貌。
也不知道是何时,她悄然入了梦。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看起来是很奇怪的。而且她的视线里也是杂草丛生,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那杂草丛生的地方看看,她总有种感觉,那里或许有什么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于是她带着试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有些走着,果然一会儿,她就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
结果出现在眼前的状况,令她大惊失色,竟然是一口井,而且那口井一直在发着光,似乎和她穿越过来时候的井一模一样。
她已经穿越过来了,这么久从来,她没有梦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是第一次。
于是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井口,章往井里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可是任凭她努力的去看,不管怎么样去看,里边始终只是一道白光,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可是等她跳了下去,猛然的她又被惊醒了。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掉到了床下,绊倒了凳子,而且刚好砸到了放在不远处的油灯。这是他忙起身,将火儿先浇灭。
她只感觉到屁股摔得很痛很痛,其他的并在有没有什么察觉。
原来是一场梦啊,原来是一场超现实的梦啊,她只不过是掉到了床下,和自己穿越或者没穿越过来,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呵呵的苦笑了自己两声。
都这么久了,他一直迷迷糊糊的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且从来就一直没有顺心过,只要在他身边呆着的人不是死便是伤。难道就是因为她,命数才会有所改变?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坚定的在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真的。
她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所谓的命,只不过是由自己主宰。
每个人的死或者每个人的不顺,这是由于他们自己的缘由,为何要将奇怪的自己的头上,她真的是莫须有的东西,给自己加了很多愧疚了。
随后她又鼓舞着自己,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便又躺到床上,准备再次入睡,可是天色眼看着就要大亮,她怎么睡都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厨房忙活。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也感觉自己闷闷的,去了灶房,肯定有人间烟火的感觉。
而且这个时候按理说,宫女和嚒嚒们应该也开始准备着早点给主子们了,这会儿她定然还能找个人说说话,也不会打扰其他人休息。
于是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往灶房的方向走去,在这里呆了些日子,对于宫里的位置,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哪个灶房的饭好吃?她都是一目了然的。
毕竟她在现代,可是一个嘴刁的人。来到了古代,自然也不会难为自己。
果然还没走到灶房跟前的时候,她已经看到青烟袅袅升起,而且里边有微弱的烛光,在闪烁的烛光里面,也会有嚒嚒们在努力的忙活着。
于是她快乐地奔向了灶房里面,可是才进了门,默默们已经开始供恭敬敬的向她行着礼,断然不像她在花府的那般快乐自得。
泰国礼仪和客气的默默们,让她觉得有些生分,她本想拿起东西,和妈妈们一起动手做做,可是家是被他们一个个都抢了过去。
“主啊,你在这儿歇着便是。这些粗话,由我们来做就是了。你身子金贵,可千万别弄伤了自己啊!”
“是啊主儿,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也不多休息会!”
……
一众皆是让花云浅赶忙歇着,她辛辛苦苦抢了半天的活也没有着落。
她本来还想着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看来是不可能了。
宫里的尊卑之分更为明显,各有各的职责,也不像她之前在花府那般自由了,于是她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这宫里的一切,果然她是是不适应的。可是这里面有他牵挂的人,或者以后,他们却一辈子在这里。
她脸上的忧伤不觉得就多了起来,此时灶房不需要她,她便一个人去御花园转转,或许这会一个人去更为亲近一些,也免得被人打扰。
她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在欣赏着周围的一切。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悠闲自得过,她感觉自己的心里也释然了,她突然也很明白。
如此只等凌枫霆回来,她定然会将心里的所有都跟他说个痛快。
只是正想的入神,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不远处,这会儿雾也有点大,她努力的看,也看不清那人儿是什么模样?
而且他们似乎在低头说低估是什么?完全就像是在谋什么大事一般。
于是花云浅试图走得近一些,但又怕让那个人发现,便又绕了一圈,走到那人的身后,躲开她的视线。
果然从他们身后走近的时候,花云浅这才发现竟然是王素的身影。
她便隔着不远处的小假山,仔细的听着。
“让你办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吗?东西送到了没?”
“回主子的话都送到了,只不过那边一直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而是被人抓了去,或者被人发现该怎么办?”回话的是一个小公公。而且她也感觉那人很像先帝身边的公公。
此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王素不仅和穆相有关系,还和先帝的势力有关系,若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像内鬼一样,藏在凌枫霆的身边。
她根本不敢想,平常看着只是有点让人讨厌的王素,如今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卧薪尝胆。
此时她的心就像被一道雷击中了一样,而且身子也越发的颤抖。
她看着他们两个说完话之后,纷纷被他而去的时候,她也悄悄的躲了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果然他们两个走了很远,之后也没有向四处张望,花云浅断定这是没有发现她,于是她趁着这个功夫也先躲着,等过一会儿再的往回走,以免打草惊蛇。
待到天色完全大亮,就有妃子过来走动的时候,她这才往回走。
只是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刚刚的场景,到底他们两个人才说的什么送什么信?难道她要联合穆相害凌枫霆不成?
此时她的心,跟着开始慌乱,若真的是这样,她必须采取办法,而且要尽快的通知到凌枫霆,不然的话,到时候凌枫霆被害了,都截然不知道的。
他慌了神,想着一时也没有好主意,便飞快地跑过去找云琅商量,他一贯都比较沉稳,或许能比自己的办法多一些。
等她敲开了元云的门,云琅竟有些开心。
“云浅,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这般的着急!”云琅是了解花云浅的,此时的她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的。
“走,进去说!”花云浅显的格外得谨慎,这种事也不好对外张扬,她必须小心的和他商量着,不能被人发现。
而此次云琅也感受到了,此次事情非比寻常。
于是他便和花云浅躲开别人的视线,关上了门,在屋子里商量着,花云浅先张了腔。
“云琅,有人要害凌枫霆。而且这个势力非常可怕,她背后绝非她一个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