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锦晨看起来也着实可怜。”
看着眼前的锦晨,周幼仪越看越觉得她似乎是在故意让方氏各种厌恶自己,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方氏放松警惕。
到时候一击毙命,这着实像锦晨的做事风格。
“夫人,那我们还要找锦晨吗?”
周幼仪点头,找还是要找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需要等一会时间。
夕阳的余晖渐渐来临,方氏带着沈初裴出门去集市上,这独院里就剩下了锦晨。
周幼仪这才和苏樱儿走了进去,锦晨正在浣洗衣服,见到她们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惊讶。
“怎么,方茗那个丫头死了?”
周幼仪和苏樱儿互看了一眼,果然是锦晨做的。
锦晨看了眼眼前的两个人,声音轻轻,“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方茗是不会永远成为哑巴的,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一点经不起吓唬。”
周幼仪想到方茗那么好的年纪此刻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冰冷的棺椁里,她就觉得心痛。
看着锦晨脸上云淡风轻的样子,苏樱儿当即走上前拉住了锦晨的脖子衣领,看着她的眸子,苏樱儿的眼眸里尽然都是愤怒,“锦晨,你要报复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伤及无辜做做什么,方茗她哪里得罪你了,你毁了她知道吗?”
苏樱儿知道方茗还有个一个很大的想法,方茗还想着能够离开沈府,过一段安平的人生,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锦晨这么毁掉了。
锦晨丝毫不为所动,她是恐吓了方茗,是给她喂下了短暂不能发声的药汤,可她并没有真的要让方茗去死。
“还有,是不是你给三夫人的珍珠粉里放了毒粉?”
苏樱儿没有忘记今天来找锦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既然锦晨能够找到失去声音的药汤,那要是在珍珠粉里放些东西也不算什么难事。
锦晨笑着,透过苏樱儿的眸子,看到了站在她身边戴着薄纱的周幼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药粉落在了周幼仪的脸上。
“怎么,是少夫人为三夫人挡了灾?”
锦晨越笑越放肆,她扯开了苏樱儿的手,朝着周幼仪走去,轻声问道,“少夫人,您这脸如何?”
周幼仪很确定,解药就在锦晨的身上,可锦晨却并不愿意将解药拿出来。
三个人僵持了半个时辰后,方氏带着沈初裴已经从集市上走了回来,见到站在独院里的周幼仪和苏樱儿,当下没有好脸色的说道,“我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少夫人啊,怎么,今日有什么贵干?”
周幼仪看了眼方氏,将苏樱儿唤道了自己的身边,正准备来的时候,锦晨却又喊住了她们。
“少夫人,您回去可要当心啊,我们二夫人二少爷好的很,不劳您费心了。”
这一趟,周幼仪并未要到解药,可眼下她却去了夏大夫的医馆里。
宁儿自从嫁给安生后,就在医馆里呆下了,整日跟在夏大夫的身后学习如何看病,制药,抓药,又如何教病人煎药,学的比安生快多了。
宁儿看到周幼仪和苏樱儿过来,当即就将手里的事情交给了旁边的小厮,这才赶紧走上前来,“夫人,您怎么来了,是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吗?”
周幼仪看着宁儿,浅浅笑着,可隔着面纱,宁儿看不出来。
夏大夫并未将周幼仪脸上得了红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宁儿也不例外。
“你在夏大夫这里如何?”
周幼仪问起,宁儿就满脸的开心,看得出来,现在的宁儿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第二生命,只要有安生陪在她的身边,不管这日子是苦是甜,她都能好好过下去。
听着宁儿说起她在医馆里夏大夫对她的照顾,周幼仪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苏樱儿,两个人目光相对,苏樱儿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幼仪在担心着什么。
周幼仪最担心的便是宁儿以后是否能够生育,也担心宁儿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夫人,您等会,我去问问。”
苏樱儿伏在周幼仪耳边轻声说道。
宁儿只顾着和周幼仪聊起最近的事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苏樱儿走过她的身后去找了夏大夫。
“夏大夫,您是宁儿的师傅,我想问问您,现在宁儿的身体究竟如何。”
夏大夫正在为病人写方子,看着眼前的宁儿,出声说道,“这个事情,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就等下告诉你,先让我把这个方子写完。”
苏樱儿点点头,站到了一边,等到夏大夫写完了所有的房子后,她这才继续问起关于宁儿的身体情况。
夏大夫松了口气,“我已经偷偷为她诊脉过,宁儿身子大有好转,不过至于以后究竟能不能有孩子,我其实也说不好,她现在和安生都很年轻,两个人要是想要再等等以后要孩子,也是可以的。”
得到夏大夫说宁儿现在身子渐好的消息,苏樱儿就松了口气。
等到苏樱儿回到周幼仪身边的时候,宁儿已经去为病人抓药去了。
“如何?”
周幼仪出声问道。
“夫人,您放心吧,夏大夫说了,宁儿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以后她和安生好好过日子,肯定可以的。”
周幼仪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想着夏大夫来为自己看脸看了多次,自己却是一直都没有问。
看着宁儿和安生两个人能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周幼仪的心就只剩下苏樱儿了,可苏樱儿却又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自己,这倒也让她颇有点无奈。
拿着夏大夫配好的药回到了沈府里,周幼仪就看到沈澈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
她当即想要挡住自己的脸,却见沈澈已经朝着自己走来。
“樱儿,今日不用你照顾夫人了,你去好生休息, 我来照顾夫人。”
沈澈说着,便拉着周幼仪走进了房间里,可周幼仪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樱儿背对着自己离开,她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沈澈阴沉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了。
“夫人,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