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左香菱的呼啊,白立愤然的垂下了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狡黠。
“劳烦卓首席了。”
左香菱转身对卓云清看了一眼,余光不经意间朝着白立撇去,示意卓云清不用客气,等药熬好了直接用白立是要就好,反正他也犯了霍乱,他们也不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死去,倒是一个试药的好选择。
卓云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并未多说什么,收好了自己审讯白立的药,便离开了。
“把他给我拖到院子里去,我有话要问他。”
这左香菱回头看向了方子实,随即便提着转身出去了。
一边抚摸着怀中的天霸,一边盘算着心里的问题。
对于毅王,她又太多想问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道士知道多少了。
“你是毅王的人,去我们的厨房干什么?”
左香菱目光凌厉,仿若倒是要敢说假话,直接就会对他像白立那般上刑一样。
王衡越明显被左香菱的眼神给吓住了,哆哆嗦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是,是因为王爷病重,听说你们这里有上等的药可以医治,这才出此下策的。”
看着王衡越犹豫纠结的样子,左香菱也猜到这大概是毅王跟毅王妃授意他来的了。
“那你说说,毅王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
左香菱低着头,仔细的给睡梦中的天霸顺着毛,她不去看王衡越,让王衡越整个人松懈了不少,身体的紧绷也缓和了不少。
“关系,当然有关系了,毅王了感受黎民之苦自己也生病了,这难道不算是关系?”
见王衡越这个时候都不忘排毅王的马屁,左香菱不由得冷笑了。
“自己想清楚了再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药就足以让你诛灭九族了,要是不想牵连家人的话,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了。”
左香菱动作微顿,言语更冷了几分,王衡越便知道这是糊弄不过去了。
只是,他也不敢将毅王给供出来啊,不然,不是一样走出去这里吗。
机警的小眼珠滴溜一转,王衡越讪讪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药是谁给我的,我也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一直都是用鸽子联系的。”
说道这里,王衡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左香菱一眼,见左香菱没有表示,继续说道。
“他把需要我做的事情写到纸上,让鸽子带给我,这药也是用鸽子交到我手中的,每次我做完指定的事情,他都会把佣金的地点写到纸上,我照着上面的地址去找就行了。
这人是我的老主顾了,所以这一次我没有拿到钱也并未怀疑什么,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做这一票儿的。”
说着,王衡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似乎真的很后悔的模样。
左香菱听完直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觉得我会信?”
见左香菱还是不依不饶,王衡越犹豫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只好忍痛说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我屋里搜,上一次那人给我的佣金还在呢。”
见王衡越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左香菱心里开始犹豫了。
“方子,听见了?”
侧目看了方子实一眼,左香菱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方子实立马会意,乐呵呵的朝着毅王他们所居住的土楼过去了。
方子实离开的这段时间,左香菱没有再问问题,王衡越有点闲不住了,只觉得这样的时候太过难熬了,简直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可是左香菱是什么人啊,哪里会这样就放过他。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方子实提着一个大包袱回来了,看着方子实手中的包袱,左香菱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老板,你猜我搜到了多少钱?”
方子实神秘兮兮的在左香菱耳畔说着,见左香菱冷眼扫了自己一眼,方子实不敢造次,来时说道。
“整整五十两黄金,看来他背后的猪骨不小啊。”
听到五十两黄金的时候,左香菱的眉毛忍不住上挑了一下,虽说她现在家财万贯,可是听到钱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有这种反应。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王衡越看着方子实手中的包袱,一副肉痛的表情,再看左香菱的时候,眼底带上了几分期待。
正在左香菱犹豫的时候,天霸在她的脑海中说道。
“别信他的鬼话,他口中的鸽子,我在村长的院子也见过,一等一的信鸽。
而且,这金子上也有毅王的味道,肯定是毅王亲手给他的。”
闻此,左香菱欣喜的低下了头。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左香菱语气十分轻柔,仿若在个自己的珍宝对话一般。
“不要迷恋本大爷,本大爷这只是一个传说。”
天霸高傲的冷哼了一声,直怼天际的下巴将他的骄傲自信展露无遗,左香菱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左香菱抬眸就冷眼扫视了王衡越一眼,将王衡越吓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眼底涌起了绝望的神色。
“方子,再去村长家里把村长叫来,顺便把村长样的鸽子带来。”
闻言,方子实再次匆匆的跑了出去。
又是两盏茶的功夫,方子实拉着气喘吁吁的村长站到了左香菱的面前。
方子实不管左香菱了,直接就进厨房找露水喝去了。
“村长,不好意思,要叨扰一下你了。”
左香菱一脸抱歉的看着村长,眸子里满是疑惑之色。
钱嘉致看了一眼地上的王衡越,便已明了了左香菱照他的目的了,笑着摆了摆手道。
“王妃不必客气,只要是您有需要,钱某自当尽力而为。”
见钱嘉致神色之中满是询问之意,左香菱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不知,钱村长这鸽子是从哪里来的?”
左香菱说话间,目光落到了面前的鸽笼上。
钱嘉致直言不讳道。
“这鸽子说来也奇怪,有天突然就落到我的院子里不走了,赶也赶不走,我看腿上绑了竹筒,想着是哪家的信鸽,估摸着是中途飞累了我就留下来了。
这鸽子不仅聪明,还挺通人意的,一直都是放养着,刚刚方小哥让我抓鸽子,我拿出平时装鸡的笼子一唤,它自己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