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并不是蠢笨之人，他很快的意识到了所染的不一样，他认识所染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所染，周昂停止了自己的话语，而是看着所染。

所染丝毫没有避讳周昂的目光，她看着周昂，一片坦然。

“所以，你认识他，你认识廖默深？”周昂看着所染认真的问道。

所染眼神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十几分钟，两个人之间只有沉默，好像这样的沉默，可以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就在周昂以为所染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所染意外的开口了。

没有吵闹的背景音乐之下，周昂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晰的属于这个女人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丝的柔软，和那个出手狠辣，不留情面的所染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一般。

“他是我的第一个任务对象。”所染开口。

那个时候的所染，刚接受完所有的训练回到了顾君柯的身边，而第一个任务就是接近廖默深，和后面所有的任务不一样，那个时候的所染完全没有一点经验，她进入到廖默深的身边，两个人经历了很多事情，那个时候的所染也不过十几岁，还没有将感情可以分割的这么清楚，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廖默深这个男人，毕竟，在所染的人生之中，除了顾君柯，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的关心过，自己，为自己出生入死过，只是，没有办法，终究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终究只不过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而在里面的顾君柯似乎也是想到了那段时间的所染，那个带着生气的所染，会在自己的面前刘露出自己的情感，还不像是现在这样会这么完美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所染，当时，是真心爱过你的。”顾君柯看着廖默深，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面的气质依旧不像是一个曾经的黑帮老大，倒是更是像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他温润谦逊，不像安景崎那虚伪的家伙，背地里还会做些什么，廖默深，在当时，除了手腕，其他的，就是那个圈子的另类，他甚至想要洗白APY.

只可惜，顾君柯看着APY很久了，顾君柯一开始的计划，不过是在廖默深的身边，成为他信任的人，顾君柯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会让廖默深为了所染不惜放弃自己的一切，甚至在最后知道了所染背叛他的时候，竟然没有选择报复，而是离开。

“不管你相信与否，所染可能只爱过你一个人。”顾君柯轻声的说，因为那一段是所染唯一没有和她说过的事情，也是曾经顾君柯对于所染有所怀疑的原因。

即使所染后面坐了很多事情，证明自己的忠心，顾君柯也知道，所染应该是自己所相信的人，但是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和所染之间的一根刺。

“顾君柯，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利用所染，现在还是想要用同样的手段吗？”廖默深发出了一阵嘲笑，“我既然在这里了，不管今天来的人是谁，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尤其是你，我就更要好好对待了，你说对吗，顾家大小姐，安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