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暗忖，这一看就是死在秘境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王八，修炼成鬼王了，也就是一个秘境里的鬼王罢了。

她的芳菲蠢蠢欲动，鬼王有一句话说对了，冲破秘境后，修为都能增加，她冲破第一层后都感觉自己的修为增进不少。

“想杀我？”鬼王微笑地看着她。

年锦书冷声说，“鬼王殿以你为尊，若你死了，秘境自然就解了。”

她芳菲在手，倏然欺身而上，袭向鬼王。

鬼王眼皮一撩，坐在云朵上，躲避了年锦书的剑气，芳菲的剑气强横不少，且她体内灵力流转十分顺畅和充沛。

年锦书打出几道符咒，对鬼王都毫无效果。

芳菲剑气缭绕，形成了一团非常强盛剑网，笼罩着鬼王，他却惊雷不变于色，“锦书，你越是激怒我，雁回死得越快！”

“闭嘴吧，你这死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被困在秘境里，无**回，没有新生，所以你嫉妒雁回这样鲜活的生灵，嫉妒来闯关之人的鲜活，所以你把他们都困在这里，什么幻境，心魔，都是狗屁，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年锦书剑光如雨而来。

鬼王轻笑着避开，看着生气，却有几分纵容，“你的还魂铃没觉醒，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年锦书一怔，“你不是鬼吗？”

鬼王哈哈哈大笑，却没应答，年锦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芳菲再一次袭来，这一次剑气极其凌厉，鬼王避开后，说了一声，“锦书，好好享受这秘境，你是这秘境的公主。”

他说罢，飘然而去，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幻影，他刚一走雁回就飞过来了，他有些焦虑地看着她，“你在云端做什么？”

“打架！”年锦书没好气地说，雁回带着她回到不夜都，年锦书御剑飞行去了塔楼，塔楼上的确有一个漏斗在计时。

“雁回，塔楼上一直都有漏斗吗？”

雁回略一思忖，摇了摇头，“没有。”

他伸手想去拿漏斗，被年锦书拦住了，“不要乱碰。”

“为何？”

年锦书无法解释，雁回拿起漏斗，转了过去，那漏沙的速度极快，原本五天时间的沙，瞬间漏没了，又是正常的速度。

不管雁回怎么翻转，漏斗恢复如常。

“这倒是新鲜。”雁回沉迷于幻境，不知危险，年锦书打他的手腕，“没什么新鲜的，走了。”

两人回了雁家，已是傍晚，雁家正在准备晚膳，雁夫人见到她满头汗水，轻笑说，“你们又出去疯玩一天，瞧瞧满头汗的。”

她待年锦书一直都很慈爱，越是如此，年锦书越是心虚，她已改变主意了，今晚她要刺杀雁门主和雁夫人。

雁回必须要看清楚事实！

可雁夫人真的好温柔啊。

又温柔，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她熟知小时候雁回的一切趣事，也知道她和雁回之间的甜蜜回忆，还记得她和她之间的单独谈话，她的确是曾经温柔慈爱的雁夫人。

可她……却是雁回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