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燕梓承坐在桶里,吓得刚想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吓得,窝在水桶里,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儿,没有再听见脚步声了,燕梓承心里还有些期盼着,希望这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刚一个放松,就听见帘子被掀起来的声音。
李希脸上带着笑意,拿着今天燕梓承刚看见的那个丝瓜瓢,还有那些个黑色的东西,是一块四方大小的固体。
刚刚李希就是忘记拿东西了,又跑去拿了东西才返回来。
脸上冒着自信的微笑,和桶里窘迫的燕梓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慢慢的,李希走向了燕梓承的背后,停了下来。
感觉到李希站在自己的背后,又过了一会儿,一动也不动,这对于燕梓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呆了一会儿,再也呆不住了,回头看着一脸故意的李希说:“来吧,给个痛快。”
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壮士断腕的勇气。
李希也不磨叽,直接上手,一只手拿起丝瓜瓢,另一只手拿起黑皂,这是自己今早在后院刚发现的。
把皂角泡水挤压,再加上些药材,制成固体状,这就是养生皂了。
刚刚给燕梓承烧洗澡水的时候,特意添了些药材,对燕梓承的身体只有好处,没用坏处。
拿起黑皂的那只手,慢慢的把皂涂满了整个背部,滑滑的,燕梓承感觉很是舒服了,这个新奇的物件,自己虽说阅宝无数,也不知这是何物件。
又用了另一个拿着丝瓜瓢的手,把丝瓜瓢沾了些水,搓着燕梓承的后背,好一幅美男沐浴图。
后背被李希给搓的差不多了,又拿起瓢,舀着水,把后背清洗干净了。
这个过程十分的流畅,燕梓承也很享受,小姑娘的手小小的,给自己搓澡就像是雇佣了童工一样的感受。
后背搓了干净,燕梓承感觉李希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忙说到:“你还呆在这干啥啊?洗的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出去不好。”
李希本想再把他后脖颈搓搓就走的,听他这一要赶自己,心里还就不乐意了。
说:“怎么滴?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找你不就好了?你就等着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让燕梓承记了好多年,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得这句话。
然而很快,燕梓承就要开始反抗了,坚决剩下的要自己来。
说什么都不让李希继续了,他可能也是怕,怕和李希单独呆在一块儿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控制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还有的,就是自己心里的难堪,少男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李希一伸手,燕梓承就挡住自己,全然有一种捍卫自己领土的意味。
一个使劲,李希按住了燕梓承的肩膀,张嘴来了一句:“给我老实一点,脖子给你搓好我就走,配合一下。”
感觉自己误会的样子真丑,但是,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燕梓承挺直了肩膀,坐在水桶里。
静静的,只能听见李希搓着自己脖子的声音,感觉搓到了自己的痒痒肉,燕梓承咕扭了两下。
说了句:“好痒啊,搓到我的痒痒肉了。”
好像听见笑话一样,李希回答说:“你还有痒痒肉啊,你还怕痒啊?多大了啊你?”
嘴上说着,还是避开了燕梓承的痒痒肉。
脖子搓的还真是白了一个度,看着效果,燕梓承吃惊的看了看李希。
这个黑黑的东西,还有那个丝瓜瓢,还真是有用啊。
等脖子搓完,李希就出去了,随便去院子里瞧瞧菜园子去。
屋里头,就只有燕梓承一个人了,瞧见人走远之后,燕梓承长长的舒了口气。
学着李希的样子,想要把黑皂往身上搓一搓。
刚摸到黑皂,一个咕扭,这黑皂就掉进了洗澡的水桶里,滑滑的,就像是粘液一样。
又尝试了几下,还是一样都掉进了水桶里去。
好不容易拿到了黑皂,往身上一使劲儿,还是跟刚才一样,掉了下来。
胡乱的抹了两下,就着丝瓜瓢,还是简单的把自己洗干净了。
虽然没有李希洗的那样干净,但到底比平时的时候好了很多。
身上洗完,穿上衣服之后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药香。
很让人放心的那种味道,让人心安。
李希出门之后,跑到院里,看了看架上的丝瓜,把能当丝瓜瓢用来洗澡的,都给摘了下来。
拿着这些,还有上午剩下的黑皂,去了云氏和李二的房间里。
一进屋,就瞧见云氏在床边坐着,手边放了一个针线筐,手里拿着一个鞋垫子,李希一看,就知道是李二的脚数。
李希拿着手上的东西,喊了声:“娘,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了。”
听见自家女儿的声音,云氏忙放下了手里的鞋底,把针线筐放在了手边,向着自家女儿走过来。
边走边说:“我又不缺什么东西,这孩子,自己留着就好,娘用不着。”
李希拿出摘下的丝瓜瓢,还有黑皂,放在了桌子上,和云氏解释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女儿敢保证,你从来没用过。”
接着又补充到:“这个黑色的东西,你晚上洗澡的时候往身上涂一涂,再拿着这丝瓜瓢搓,保准你皮肤白一个度,年轻个十岁八岁的。”
听着自家女儿调笑自己,云氏佯装生气的说道:“你这孩子,没个正形。”
还是收下了李希带来的东西,知道自家女儿的聪明本事,云氏也正想晚上可以试一试。
母女俩唠了会嗑,李希拿着放在桌子上的针线筐,想起来今天好像瞧见燕梓承的外袍,破了一个洞。
问云氏说。
“娘,你教教我这些吧,我瞧见燕梓承衣服破了,寻思正好给他弄一下。”
感觉到自家女儿对燕梓承,好像总是有种不一样的地方。
云氏也不问,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自己问,若是自己想多了,问了该有多不好。
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能跟自己想的一样,那就更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