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嘶哑疲惫又娇柔女声惊呼起来,随即尹俊贤乐不可支的笑声响了起来:“淘气!你还有力气胡说八道,看来是夫君昨夜还没有让你尽兴呀!”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女子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尹俊贤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原本闺房之乐不足于外人道矣,今日两个小妾淘气,倒要让各位移步进来,看看我尹俊贤是否真是强人所难的**之人,也好保住尹某一世的江湖名声。”
说罢,男子的身影在窗户上一闪而过,正房的大门打开,一股奢靡的享乐气息,随着尹俊贤的出现漫延了出来。
尹俊贤随意地穿着一件外裳,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踏出了屋外。
他向着龚闻和其他首领团团抱拳一揖:“昨夜行事仓促,两位小妾事先备好了喜房和酒菜,殷勤劝酒,尹某感其诚意,美人当前,你情我愿,便急不可待成就了好事,没能请诸位喝一杯喜酒。”
“今日小妾调皮,多了一句嘴,倒要劳烦诸位见证一番,事后自当补上一杯喜酒,还请大家都随我来。”
龚闻没动,其他人蠢蠢欲动,却也没敢动。
平心而论,龚闻并不想管这等香艳的丑事,不过,他先前既然给过青衣门的面子,让席映月在飞云门接任青衣门掌门,又大张旗鼓送出飞灵峰历练权当是贺礼,此刻若是不管不问倒也不妥。
程诚和苏明达交换一个眼神,寝房里面的情形大家都能想象。
只是何秀丽和席映月两人的身份不同,若是一齐都成了尹俊贤的小妾,霍迪国枫刀门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卫国青衣门收在了掌中,如此一来,卫国江湖格局必将发生大变。
罗菁菁缓缓踏上一步,对着龚闻轻声请示道:“启禀堂主,听声响,里面只有两位女子,不如让属下进去看看情形?”
龚闻点头颔首,“行,你且小心些。”
“是。”罗菁菁在众人的目光中,越过尹俊贤进了正房,缓步向左踏进了寝房。尹俊贤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尴尬地站在了正房门前。
卫国门派首领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想要派人进去查看,只是他们之中并没有已婚妇人,门下的未婚女弟子也不适合让她们跟着进去。
寝房内红彤彤一片,真是被人布置成了喜房的样子,最里面的长条桌上,还点亮着两只儿臂粗的龙凤红烛,桌上备好的酒菜明显没被人动过。
寝房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床,床上满床的大红色绸缎凌乱得不成样子,看不出哪是被子哪是床单,大红色的枕头横七竖八地落在了床前的踏板上,男子黑色的亵裤皱巴巴地团在了床头,在一片大红色中格外显眼。
从房门口通往大床的短短十几步路上,东一件西一件散落着宝蓝色和翠绿色的女子衣衫,一件嫩黄色的女子肚兜落在了床前的地上,另一件雪白的绣着一朵粉色莲花的肚兜高高挂在了床帏上,两件被人撕裂的女子亵裤一左一右挂在了床头。
何秀丽光着身子俯卧在屋子右侧的圆桌前昏迷不醒,身旁是打碎的茶盏和翻到的圆凳,她裸露的身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瘀伤,大腿内侧隐约可以看到一抹血色,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面,胸前的丰盈贴着地面轻微地起伏着,看上去极为狼狈不堪。
罗菁菁站在寝房门口扫视寝房,没有发现第二个女人,她轻轻摆手从袖口中闪过一抹白色,没入房中不见了影子。
她谨慎地放开呼吸,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屋中除了男女纵欲后常有的味道之外,还有淡淡的药香和酒味,她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这两种味道并无可疑。
她缓缓放开呼吸,提声问道:“席掌门在何处?”
大床上一团红色的混乱中,忽然探出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来,在醒目的大红色中格外的显眼。
席映月一眼瞧见罗菁菁,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将身上的薄被往下推了推,急切地说道:“罗管事,昨夜我被人下了春药,被尹俊贤强要了身子,你要为我做主,不,飞云门要替我讨回公道。”
罗菁菁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在四周轻轻一扫,席映月立即回过神来,她急声分辨道:“这是我给太上掌门和尹俊贤准备的新房,太上掌门为了拿到枫刀门新秀赛奖励的武功秘籍,甘愿与尹俊贤成亲,不计较名分,只愿在尹俊贤的庇护下练就绝世武功。”
罗菁菁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动的何秀丽,不动声色地问道:“太上掌门既然心甘情愿,你又如何在这里?”
“哇……”席映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道:“是太上掌门和尹俊贤设局,在我喝的酒中下了药,我中了招,方才落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罗菁菁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冷静地接着问道:“昨日的酒水是谁备下的?”
席映月的哭声顿了顿,她勉强地答应道:“是我。”
随即她的哭声大了起来:“我不晓得他们是如何给我下药的,我是青衣门的掌门,我给他们俩备好了喜房,我怎么可能跟太上长老共伺一夫?青衣门可是清清白白的名门正派,绝不能在飞云门的地盘上被人给欺负了,我要讨回公道!”
神奇的是席映月哭得肝肠寸断,说话的声音却依旧格外清晰,连屋外的人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呵呵,’趴在地上的何秀丽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她就地翻了一个身,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露出胸前被人咬出的伤痕和大腿根部的斑斑血迹。
何秀丽望着寝房的横梁‘桀桀’笑道:“小贱人,是老娘着了你的道!这里的一切,不都是你替你自己操办的么?你不是情愿跟尹俊贤去霍迪国,要替老娘将武功秘籍拿到手孝敬老娘吗?青衣门不是离不得老娘,你情愿为门中献身,以报答门派对你的养育之恩么?怎么,你花言巧语骗过了老娘,陷老娘于如此境地,还妄想要轻易脱身么?真是老天有眼,让你这个小贱人为老娘陪葬!”
何秀丽说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踉跄着合身扑向床上的席映月,一把拉开床上大红色的绸缎,右手猛地往下一划,顿时血光四溅……
席映月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她的肚腹上被何秀丽用碎瓷片划出了深深的血痕,惨叫声中,她一手抓住何秀丽行凶的右手,右脚抬腿猛地一发力,一脚蹬在何秀丽的胸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