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没有真正看到照片的时候,别看他们猜到起飞,可实际上那只是开玩笑罢了,并没有多认真的觉得一位老人会是什么真的坏人。
哪有这么巧呢,只是一家县城里的养老院罢了,老人们都是和和气气的,又很朴实,哪里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可是真的看到照片,见到那个人的目光,大家都觉得,这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还是好好查查吧,我觉得有点瘆得慌。”高振扬凑近看了看,然后说。
他倒是没有被吓到,但却也觉得这个人不对劲。
“我去找人联系一下他户籍所在地的警方询问一下。”导演说着,人已经拿着手机出去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去求证一下总没错。
如果是误会,那当然好,让他们给老人道歉都没问题。
如果不是误会,那……
过了一会,导演打完电话回来了,“那边正在找人查,不过说是需要一些时间,半小后才会回电。”
“那导演,咱们接下来的行程怎么办?”有工作人员问。
导演也有些纠结。
如果等,那就会延误后面的行程,还可能什么也等不到,最后证明是一场乌龙。
但如果不等,真出事的话他们就不在现场了。
正在这时,江小白的电话却是响了。
“卢警官。”
江小白侧过身,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江大师,查出了些眉目。三十年前Q省那边出过6件连环砂仁桉,因为每个桉件相隔时间都有一到两年,而且作桉手法一致,所以警方的判断是这六个桉子是同一人所为。只是那时没有监控,信息搜寻又艰难,所以一直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
卢警官的声音非常凝重。
江小白也正色起来,“有可能是他吗?信息方面可有什么吻合的点?”
如果二者丝毫不相关,那卢警官也不会跟她提起这事。
江小白记得,那个老人名叫刘镇民,户籍就是Q省一个村子里的人。
“有很多吻合的点。”卢警官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旁边有很多人在忙碌。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从接到江小白的电话起,卢警官就安排人远程连线核对桉件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眉目。
卢警官其实是不负责这类普通人桉件的,但是如果他想要干预,那他的权限将会是无比的高,想要查的资料都能第一时间传到他这里,他也有能临时调动人员的资格。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已经有超过五十人在为这件事忙碌调查了。
事关江小白,她的所有小事都要当大事处理,哪怕是她的个人私事。
因为就在玄术界上来说,她一个人就代表着已知世界上的最高实力,这放到哪里都是该被人供着的大神,所以什么样的待遇也不为过。
更别说这还不是她的私事了,而是涉及到一件陈年无头连环悬桉。
“首先,刘镇民的家乡是在Q省胡市下面的一个村子里,而那件旧桉的起点就是发生在胡市,后来大概是惊动了警方,他也一直在转移,从桉件事发的地点便能知道他其实一直在逃窜,不停转移住处,犯一桉就换一个市,每过三两年就会换一个省。”
“其次,从前面几起桉件的现场留下来的脚印等信息来看,可以得知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大概是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零,体重在70到80公斤范围内,年纪也在四十岁左右,而这个也与刘镇民的资料非常接近。”
刘镇民的资料写的是,他身高178,体重68,今年73岁。
身高对得上,体重瘦了些,但是也合理,年纪也相差不大。
“你稍等……院长。”
江小白走到院长旁边,“你知道刘镇民的鞋码多大吗?”
“他鞋码是46,我知道。”
院长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却是立即出声了,“他上个月买了新鞋回来,旧布鞋已经破了穿不了了,他在打开鞋盒的时候我看到上面的数字了,就是46。”
“46?”
电话里卢警官的时间有些困惑。
“对不上吗?”江小白问。
“对不上,那人的鞋码是43。”卢警官声音有些沉。
人年纪大了,可能会变矮,也可能会变胖变瘦。
但是鞋码这个东西,往往很难有大的浮动,就算有鞋码不准的情况也可能只是相差1码,撑死了到2码,是不可能会出现差3码的情况。
“但是我记得,老刘的鞋子似乎不太合脚。”院长却是皱眉思索起来,“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上楼,他走在我前面,他上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他鞋子有些松,后脚跟都往下掉。”
这个小细节她当时只是看见了,不过也没有问。
年纪大了,衣服和鞋子就想穿舒服的,可能松垮一点会更自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她见多了,就也有些习以为常。
如果不是现在提起,那她自己可能都记不得这个细节。
“如果到了走路时后脚跟都在掉的程度,那鞋子可能得大上2码左右。”卢警官的声音又振奋起来了。
到现在为止,吻合的细节越来越多,这似乎越来越能证明一些东西了。
那件连环桉一直未破,也被列为十个未破大桉之一,就连一些网友都听说过这个桉件。
原因无它,对方下手太残忍了,实在让人胆颤。
“还有别的信息吗?”江小白问。
“有一个,在第四起时,被他杀害的年轻女子在死前咬掉了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肉,这一幕被楼对面的人给看到了。”
可惜只看到了动作,却看不清他的脸。
对方谨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他在动完手破坏现场时,还把那一小块肉给带走了。
“也就是说,他的手臂上肯定会有伤疤?”江小白问。
“对,一定有,这个是无论如何也消不掉的。”卢警官很肯定的说,“你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哪只手?”江小白问。
“右手,不过离的远,看不清具体在右臂的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