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下半场比赛的评分标准如下——总分5分,在比赛规定时间内成功制出符且对委托人有效用,即可得2分;符篆呈现给委托人,由委托人从中挑选出心仪的,被选中可再得1分;委托人使用符篆后根据其效用再做剩余打分,若委托人使用符篆后出现意外,分数则会扣除至0。”
在抽签决定委托人之前,赛方也不晓得会抽到谁,更不知道委托人的要求,所以评分标准也不是固定的,有时候是会根据特殊情况做出更改。
路玛的情况跟阿汉的孙女还有所不同,阿汉孙女的问题很明朗,只用一种特定的方法就能完美解决困境,所以可以统一评分,但是路玛却有多种解答方法,至于选哪个得让她本人来决定,所以她的意愿也是评分的标准之一。
听到了本场的评分标准,五个选手都是有些愕然。
制出符只能得到2分!
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被路玛选中,也就是说其中有两个人就只能拿到基础的2分了,而被选中的那个人也不见得就是完全安全的,顺利的话他也许能拿到三分以上,要是不顺利,那就成了0!
就连那得到的基础两分都保不住!
而且也是巧了,五位选手中就只有三人成功制出了符,可这三张符还好巧不巧的是三种不同的符。
大概赛方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定下了这样的评分规则吧。
三张符篆先是被送到了评委处,由评委们对它们进行审验,确保符纸无误,随后路玛就被请了上来。
接着,就由主持人用非常客观且中立的话语来分别介绍了三张符篆的优缺点。
路玛听着听着就也皱紧了眉头。
“第一张符不能除根吗?如果两张符叠加呢?”路玛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第二张符必须得每月使用吗?是固定在某个日期?如果错过这天使用会怎么样?还有,第三张符会有风险吗,风险大概有多少?”
第一张符就是凌太的温清符,第二张是乔森的退邪符,第三张即是余洛的灭浊符了。
“温清符不能除根,也无法两张符叠加使用,如果用了它,那别的符篆也不能用了,只能等到你的孩子出生以后再给他调理使用,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孩子在身体素质上会比同龄孩子弱一些。第二张符是要固定在每月的同一个日期使用的,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要是用错也会对胎儿造成影响。灭浊符有风险,风险的几率大约会在两成左右。”
有评委出声解释,回答的很清晰。
路玛很为难,她思索了片刻,又问:“第三张符所谓的风险,是对我本人有风险,还是对孩子有风险?亦或是我们两个都有?这个风险又会带来什么糟糕后果?”
她这个问题让凌太和乔森都眉头一跳。
在得知三张符的优劣势之后她竟然单独询问了灭浊符……这难道是说……
“风险是对你本人的,因为符是先作用在你身上,所以对你的影响也是最大。”评委对委托人说话很耐心,“糟糕后果大概就是让你的身体变差,或者是落下病根,不过不会致命。”评委道。
路玛沉默下来,大家也看不出她此时是在想些什么。
主持人适时开口,“现在每个选手都可以向委托人用简短的话语自荐符篆。”
自荐符篆!
凌太听后立即第一个出声,“我的符篆绝对是使用起来最舒服的,你的一切不适都会立即烟消云散。”
路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我的符各方面综合效果是最好的,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的孩子。”乔森想了想说。
路玛听后陷入沉思。
到了余洛,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我有做过计算,你体内的邪气和我的符应是平衡的,所以它只是看似凶险,实则不会损伤到你们母子,而只要使用了我的符,往后的每一天你的孩子都会是健康的。”
路玛神色一动,认真看向余洛。
“委托人可以做决定了吗?”主持人问。
“……可以了,我选第三张。”
路玛咬咬牙,最后说道。
“为什么?他这张符最有风险,我的符才是对你无害的啊!”凌太不禁气急出声。
他弄不明白这妇人怎么想的,自己那么温和的符她不选,竟然要选最为猛烈的那张!
明明自己的符才是最温和的,她身上的痛楚会立即得到消除,而且怀孕期间她的腹部会一直有着柔和的暖意,就像随身带着一个暖宝宝一样。
她不是觉得现在很难受吗?用了这温清符后她就不会再难受了啊!
凌太满是疑惑不解。
可是路玛却是回答,“因为他的符是对我孩子最好的,你们两人的符都不能立即还我孩子健康,他的虽有风险,但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以承受。”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选择。
余洛的话让路玛动容了,因为不管是乔森的符还是凌太的符都不能在当下立即解决自己体内的邪气,那都是长久战,孩子在肚子里的每一天都在经受损伤!
凌太的符只是在舒适感上最好,但这却没什么分量,让孩子带着邪气出生且损伤身体是路玛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乔森的符各方面比较中和,但也同样可以说没有什么优点。
而余洛的看似有风险,可这个风险是让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独自承受的,只要能让孩子平安健康的出生,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以自己一命换孩子一命,路玛也愿意!
路玛说完,场上都沉默下来。
然后,就到了给路玛使用符篆的时候了。
乔森和凌太都退后站在自己的桌案前,乔森还好,大概早就知道自己在决赛只是陪跑,所以他也没有失望什么的,反而还像是看热闹似的看向场中间,脸上带着好奇。
凌太则是阴沉着脸,眼神有些明灭不定,直勾勾的看向余洛。
江小白看向余洛,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戒备的缘故,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