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受损严重,除了大面积的注意本灯被砸了之外,墙壁上也有许多刮痕。原本崭新的酒店早就变得有些破败了。
薛宁不服气,偏偏要把酒楼变成刚来时候的崭新模样,于是又是请了木工,又是上了油漆,还重新修建了一下被压垮的戏台。
光是这一番休整就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也少不了老包和伙计们的帮忙,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总算是把这个酒楼又变成了曾经的模样。
夜幕降临,酒楼再一次顶上了崭新的灯笼。
薛宁真在小桥的对面,看着面貌全新的酒楼,内心很是满意。
这些天她心里轻松了很大的压力,免不了路人的指指点点,也免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
她想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只靠着李寅虹才开成的酒楼,她自己也可以。
当然这前前后后折腾的半个月花了他不少家底,现在细细算来,基本和她刚刚开始创业,没有自信的那个时候差不多的情况。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来着?
是李寅虹给了她一定金子。
薛宁摸了摸手上那对手镯,心里甜蜜蜜。
“好嘞!重新开张咯!”
九楼这边热闹非凡,敲锣打鼓,又是吆喝,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而不远处有一普通穿着的人行为有些诡异,只是大晚上热闹的集市,根本没有人在意他。
那人在酒楼门口站了一会儿就默默离去。
他一路小跑,来到廖清玉的住处。
“娘娘,他们又开张了。”
“什么!”
廖清玉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忽然手上一吃痛,抬起手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摔出去了半截指甲。
一旁的宫女联盟给她包裹起来。
但是廖清玉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只在意那个薛宁居然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又开张了酒楼。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上次就给了一个教训,现在居然还敢开张!”
“娘娘,现在怎么办?”
廖清玉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给教训的时候不听劝,那现在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翌日清晨,薛宁早早就把酒楼的门给打开了。
这几日她一直熬夜,想着怎么去重新修建这个酒楼,费了很多心神。其实这天早上她还是很困的,甚至差点儿就起不来床,但是重新开张的第一个早晨她不能起不来。
“开张咯!”
薛宁一边伸懒腰一边仰天大喊。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个手镯给了她动力,她觉得今天一早上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尽管身体疲惫,但是她的心灵依旧是热情高涨的。
他们经过了昨天晚上的热情揽客,今天的客人也不算少,至少没有刚刚开酒楼的时候那么惨淡。
“客官,您里边儿请想要些什么?尽管说。”
新进来的这桌客人一看居然有十几个人,薛宁帮他们把桌子全都拼在了一起,一楼基本上就是没有空坐了,再来的客人可能就要去二楼的包房。
这伙客人不知什么来头,应当是个达官贵族,穿着都挺讲究的,而且还有老人和孩子,又是一桌家庭聚会的样子,其中一个小孩似乎和阳阳差不多大。
招待完这桌客人后,薛宁就去庖厨给老包帮忙了。
他们只需把做好的饭菜放在窗口,再吆喝上一声,这样店小二就会把菜端到客人桌子上。
忽然前面传来不合时宜的声响,薛宁被半月前的那次事情闹出了心理阴影,这次她连忙赶到现场,却见自己招待的那一桌客人,居然一个个全部都口吐白沫,倒在桌子上,痛苦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份菜里面是什么东西?”
“大家别吃了都别吃了,这菜没有问题啊!”
“哎呀呀,这菜里面有毒啊,大家不要吃了,这是一个黑店!”
又来?
这次甚至是比上次还要夸张!
薛宁觉得自己最近犯太岁了。
四周吵吵闹闹,吵的薛宁头疼。
她站到戏台上,铆足气息,大声喊道:“都别吵闹!快点叫大夫!”
听到她这句话,老包和几个伙计也联盟跟着吆喝,客人的声音是逐渐小了些,但是还是依旧很乱,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就这几个人的性命。
“你别想蒙混过去,我们要报官!你这是毒害百姓。”
“对!黑店!”
人群实在太杂乱,薛宁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到底是谁喊的这些话,她知道这些客人里边一定混进去了几个害虫。
她努力地淑清自己的路线,首先应该先叫大夫,其次。至于那些想优秀又乏味的人,真正下毒的人,她暂时没有证据,没有办法去抓他们,之后暂时先放过他们,今后一定有机会能找出来,而这也让薛宁更加明确,确实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还好伙计们反应快,大夫已经被叫来了,来了许多的人,将这十几个中了毒的人一一台的出去。
薛宁急中生智,立刻把门关了起来大吼一声,“有人陷害我,这个人就在你们之中,今日谁都别想走。”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踹开,薛宁冷清了几下险些撞在地上。
“有人报官,说这家黑店下了毒。”
衙门的人来的太快了吧?
薛宁使劲地理清思路,按照以前的方式衙门的人不可能会来这么快,可如今竟然能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因为有人提前报官了。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有人故意在菜里面下毒,接着人多事多的功夫,趁人不注意在那桌客人的菜里面下了毒,随后制作菜被端到了菜桌上,客人们吃下之后中毒了,再借机要合起来说这是一家黑店,然后提前报官,衙门的人及时赶到,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薛宁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谁是掌柜的!处理跟我们回衙门!”
老包和伙计纷纷拦在薛宁面前,但都被衙门的人粗暴的拉开。
“都住手!谁敢碰我王妃!”
这一声大喊,薛宁再熟悉不过了。
声音自很远的地方传来,先是听到了这声声音和后才听到了马蹄的声音,之后是勒马,翻身下马的声音。
李寅虹出现的时候,薛宁腿一软,差点儿就跪在地上,好在李寅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李寅虹似乎瘦了一点儿,但是却更帅了,多了一些男人的血气方刚,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眼神更加坚定,才小半月不见,脸上却又晒黑了些,身上有一些已经干掉的黑色血迹,出发前光亮的铠甲现在也已经变得有些失去光泽。
是一场浴血奋战啊。
铠甲十分冰冷,贴在薛宁的脸上,但是她却觉得温暖极了。
李寅虹还活着,他回来了。
薛宁不知道自己想念这份温暖想念了多久。
李寅虹微微松开她,让她抬头望着自己。
他勾着嘴角,笑起来有些痞气。
“爱妃可曾想我?”
这个时候的薛宁已经愣住了,她心里边儿狠狠地堵了一下,有些呼吸困难,她在非常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
李寅虹温柔一笑,“问你话呢,可曾想我?”
薛宁狠狠点头。
太想了,这半个月里每时每刻都在思念李寅虹。
“参见大皇子!”
之前那些耀武扬威的官人,现在一个个都暗淡无光,纷纷叩首在地上,请求大皇子饶其一命。
“你们居然敢污蔑大皇子妃,该当何罪?”
“大皇子饶命,我们只是接到报官,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啊。”
“不知?”李寅虹冷笑一声,“那我便来告诉你们,这里面有人污蔑皇子妃,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你们全部带回去一个一个慢慢审!”
衙门的人口口声声地答应着,本来冲着薛宁来的他们,现在一一将店里面所有人都带了回去。
薛宁这个时候才真的松了口气,看着李寅虹那个浴血奋战的脸庞,忍不住哭了出来。
听到身旁呜咽都声音,李寅虹一阵心疼,他将薛宁整个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后背。
“我回来了,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