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work,to die，that\'s a question.

非常恐怖，当事人斯特兰奇后来这样回忆道, 我当时就是犹豫一下的时间, 甚至连这个选择都没了。

但他林无语地摇手：“闹呢, 说得好像真的有选择一样。安心进院干活吧！别折腾了。”

哈迪斯就在院里呢, 选死还是选工作最后都是殊途同归，难道哈迪斯能放过古一这样好的苦力吗？再说了, 哪有死一次不成再死第二次的，那听着像话吗？闹着玩呢？

“……”古一的目光越发复杂，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亲自挑选的继任者这是做了什么。

她既然在死后还能被截住灵魂，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短脸版的奇异博士其实就是多玛姆。只是多玛姆和工作什么关系？多玛姆也要朝五晚九的吗？？

只能说，她之前太天真了，单以为死亡就是结束, 没想到死亡还可能是开始……

…………

因为古一的问题, 斯特兰奇回院的时候，还颇有点心情复杂。然而, 早早被托尼领回来吃员工餐的法师们，却已经徜徉在美食的怀抱里，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就他们之前在圣殿那个饮食条件，吃三明治吃汉堡能管饱就不错了, 丰盛是想都别想。之前还能安慰自己，说是法师的苦修, 但当美食真正当前的时候，还苦修个什么呀——吃！

但他林斥现实宝石修盖的食堂，可不是说笑的。

良好的用餐环境, 能提高人的食欲。食堂的外表极为古典华美，宛如希腊圣殿一般，多多少少还有奥林匹斯山神王殿的影子在里面。由于院内条件早与往日不同，他甚至复原了众神所描述的，金币与珠宝遍地，祭祀台下花团锦簇等等细节，算是给众神们的一点小安慰，仿佛回到了从前。

至于食堂内部，那就更加奢华热闹了，置身其中你完全想不到这是“员工食堂”，而像是众神的宴会厅。长达数米的宴台长桌摆放其中，红绒布铺垫在长桌上。油亮的肉肥瘦相间，蔬菜点缀着咸甜相宜的沙拉，火龙果、蜜柑、葡萄不要钱一样堆放在大型水果盆里，垒砌高高的山，从视觉与嗅觉上给人以强烈的刺激。当然，这仅仅只是西餐区。

王在西餐区比较谨慎地吃了个半饱，手上还拿着一个油滋滋的大鸡腿，好奇又审视地穿越过用于割断的水帘。古香古色的东方宫殿映入眼帘，雕刻精巧又别致的木屏风、木桌椅，餐桌上摆放着厨房老员工老祖宗鬼的一系列拿手好菜，一下让王受到冲击的同时，又感到惊喜了。异乡尝故乡菜，王三下五除二地把鸡腿啃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张八仙桌边。

这已经是唯一一张还有空的桌子了，王临坐下前，用理智强行定住了自己只想往下沉的屁股：“咳。”他引来了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小心地问，“这些……都不要钱？”

是的，进入餐厅后，最让王难以理解、充满怀疑的就是，斯塔克居然说，这么丰盛的员工餐，全不用他们掏钱！

“你是新员工吧？不用觉得奇怪，你们这是走运，赶上好时候啰！”一个狼族员工笑起来，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回忆说，“在以前啊，这里的伙食费，还要900美金一个月，现在院里条件变好啦，院长都免除了我们的伙食费！”

狼族员工显然是院长坚定的拥簇者，很豪爽地拍拍王的肩膀：“我跟你说，进院，绝对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他跟王细数了许多好处，不歇气地足足讲了十来分钟，才舔舔嘴唇做最后长长的结语，“……你就算吧，捉鬼师的酒你听过吧？单说是酒，要不是院内的人，一瓶都得上千万美金，咱们员工每天免费畅饮，你说这什么待遇啊！还有啊，你看我们这个食堂，你走了几个厅了？别看这里从外围看小，其实这里头有整整160多个厅！每个厅那就是一个国家顶级的、厨龄少说上百年的厨子掌勺。就这等级，要放外面，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办一个这样规模的盛宴啊？逛都能逛死你！就是这些细节，能体会到我们院的福利，以及院长对我们的用心啊！我相信，在这里住不到一周，你肯定就会发自真心的喜欢上这里！”

“……”王都木讷了。160多个厅，上千万的酒，那确实是太奢华了，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这些他们以后都能免费享受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能拿到工资！

就是王都忍不住要说了：这是个什么天堂一样的地方！

…………

斯特兰奇担心的法师抗议，一点没有发生。那位狼族员工说对了，在疗养院住不到一周，法师们确实发自真心的喜欢上了这里。食宿条件也好，环境条件也好，工作条件也好，疗养院都可以说是最顶级的，任何工作单位都难以望其项背。最关键的是，进院第三天，魔法侧再次遭到敌人入侵，圣殿的警报刚响起，原本在田地里修洒水器的三宫就把工具箱一扔，披挂上阵了。

和斯塔克先生说的一模一样，“有什么敌人来攻击，没到圣殿就得给撂趴下”。法师们当时就在圣殿里，亲眼目睹这场短兵相接发生。敌人被击溃时难以置信的表情，让他们酸爽得差点嚣张笑出声。

至于古一，原本还对疗养院心存顾虑，看到三颗无限宝石的“妙用”后，也放宽心了。

能用空间宝石发电、时间宝石酿酒、现实宝石盖楼的人，应该对地球没啥威胁……

至于莫度……他那个逻辑死角，由侦探咨询中心的几位福尔摩斯外带莫里亚蒂亲自上阵，怎么的也得给他扭回来了，如今正勤勤恳恳地和古一一起，帮助宇宙经销点的黑豹、特雷弗上尉肝新宇宙的捉鬼师品牌建设进度。

除了这些以外，这些天来，但他林又在酝酿一个新产业。

“戴安娜之前，是不是在卢浮宫负责文物保养的啊？”但他林思忖着和bruce说，“画廊的员工实在太多了，我觉得没必要。不如再建个古董店吧！把员工合力分排一下。”

bruce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笔：“宇宙经销点的员工给你取了一个新外号，你知道叫什么吗？”

但他林直翻白眼：“无心院长？人间魔鬼？”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称呼。

bruce：“是肝帝。”

肝了那么多新店了，居然还想肝。院长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那么痛恨加班，可又非常喜欢开新产业。

但他林一愣，寻味了一下这个新绰号：“……夸我呢？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失望了啊！我能拿到好多古董呢，之前刚开院的时候没钱，我就一直没想着添置这些东西。其实这些古董都是可以和院里系统申请的。我昨儿就预订了一些，比如达芬奇失落的手稿啦，拿破仑曾用过的军刀啦，另外还有些器皿。”

流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董文玩那真是太多了，但他林兴起古董店这个想法后，立即去翻跟屁虫系统里提供的那些古董列表，光是不看名字直接往下狂翻，他也翻了整整十来分钟都没到头。后来但他林不耐烦了，直接问了一下跟屁虫，一共有多少件，跟屁虫半晌没回话，居然第一次直接卡机了。

就这反应，那库存里得有多少件啊！但他林严重怀疑，那些凡是遗落在历史长河中的宝贝们全在这列表上了，只等他有需要，就能拿出来使用。最关键的是，这些宝贝都维持在最完好的状态，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并且从系统上购买的价格也极为便宜，除了本身就价值连城的大师手作以及珠宝以外，像是花瓶之类的器皿、手稿等等，那都是原价就能购买到的。毕竟，这些东西放在系统上，原本设定的用途就是当普通的锅碗瓢盆儿、桌椅板凳，根本不是放古董店卖的……

于是，当夏季的闷热逐渐降临纽约的时候，捉鬼师大街又一次迎来了新店开张的典礼。

这次典礼的主角，虽然只是一个和宠物店大小无异的小店铺，可在它面前，却又一次聚满了如拍卖会场每次开放时一样多的、打扮优雅奢贵的上流社会富豪们。

“之前理查三世宫廷玫瑰的拍卖会泡汤以后，我还以为大师觉得晦气，不准备做这方面的生意了呢！没想到还能盼到大师开古董店这一天。”

“可不是，之前我还拜托那个和大师亲近的大厨当说客呢！大一直杳无音讯，我都以为没希望了。”

“有理查三世宫廷玫瑰在前，我都忍不住好奇，这次大师自己开店，能拿出什么样的好宝贝来。”

“应该放拍卖会一起拍卖嘛……”

“可能是因为，大师觉得拍卖会的金钱竞争玷污了古董的价值吧！像这样开个古董店，还是挺有味道的，我比较喜欢在店面里慢慢欣赏，慢慢挑选，而不是在拍卖会里主持人说几句，就猴急猴急的一锤定音了。品鉴这些宝贝，就是要沉下心来，去读里面积淀的历史。”

这些来的客人，有的是拍卖会场的常客，也有的是比这还早的、之前理查三世宫廷玫瑰拍卖会上的人。大家都充满期待。

在等待的空档，他们不免又将目光投向同一条街的其他店铺，尤其是那个最最突出且格格不入的农贸超市：“…………”

顾客们纷纷辣眼睛地移开视线，然后又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转回来，盯着农贸超市直看。

以捉鬼师这个深厚的底蕴，会搞这个农贸超市，显然是捉鬼师们的闲情雅致嘛！是他们拘束了。

过于厚重的滤镜之下，他们竟渐渐地扭曲了思想，原本绝对看不上的农贸超市，也成了展现大家族钱多、地多、时间多的生活情趣了。

但他林今天也来到了商业街上，不过没在古董店。原因是开店之前，画廊的员工突然跑来，说有一群顾客对一位叫做sr的画家的画作赞不绝口，都表示想购买他的画作系列，以至于争执起来。但他林不得不赶过去，处理这件事。

他到画廊的时候，顾客们还在点评呢，但他林这个门外汉也听不出他们讲得是对是错的：

“……底功扎实，说实话，这是我们逛遍画廊，看到的功底最扎实的一幅画作了。看得出他在有天赋的同时，也没有懈怠下苦功练习。”

“我能感觉到画中的情感，这一定不是一个小年轻能画出的感触。”

“豪迈中又有温柔，以包容的视角描绘画面，你看他的必出，大但又细腻动人……”

但他林：“…………”

不是，有那么夸张吗？史蒂夫也就是接受了半个月的培训而已。

“恶，你就胡说吧，你能品鉴的了什么？”

“难道你就懂了吗？”

“够了，既然如此，我们就用实力说话。”

几个有钱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我出五十万！”

“一百万！”

“两百万！”

“这是艺术品！是艺术家的人生感悟！五百万！”

但他林：“………………”

画廊的员工心有戚戚：“院长，这……”

但他林十分淡然，拍拍员工：“让他们拍，这可是美国队长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画出的画。马克杯让布鲁西甜心过个嘴都能卖出几千万呢。难道咱们史蒂夫的画还不值这个价吗？”

“……”淳朴的亚马逊女战士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被人喝过的马克杯，居然能卖出这么多钱，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于是，等到晚上下班。

但他林把史蒂夫叫来，递去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画作卖出赚的钱。疗养院对画廊这边的限制不多，除去画廊的中间费用，这是你今天的收入。一共一千六百二十万。”

史蒂夫：“……”

史蒂夫：“…………”

史蒂夫甚至侧过了耳朵：“多少？？”

但他林耐心地重复：“一千六百二十万。最终公平拍卖出的价格是一千八百万，扣除画廊获得的中间费用，给到你手头上的是一千六百二十万。”他思忖了一下，询问史蒂夫，“队长是觉得中间费用收多了？”

史蒂夫想躲避烫手山芋一样，躲开了但他林递来的银行卡：“不，但怎么会有这么多？！”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的画作能被人赏识就已经很满足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卖出这么多钱啊！

但他林只得在最后说：“那要不然，就用这笔钱咱们建个基金会吧！以后凡是你画作赚来的钱，就投进这个基金会里，用来给各地的战后重建提供资金。”

史蒂芬这才犹豫着答应，门口的卢瑟却已经快气到变形了。

也是凑巧，哈利·奥斯本与企鹅人也跟来找院长，三个同病相怜的倒霉蛋在此时凑在一块，听史蒂夫如此主动把钱往外送，企鹅人恨得差点咬门框。

凭什么……凭什么！多少穷酸人进了院有钱了，光是院里编出的顺口溜他们都能随便说出几句，什么富可敌国酥皮曼，腰缠万贯史蒂芬，哦，从今天晚上开始，还要在多个挥金如土史蒂夫！！凭什么！大家进院都富了，只有他们，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穷了呢？？？？？

你说这是凭什么呢？？？？

杰森恰好和渡鸦搬着板凳路过，见状不仅幸灾乐祸地啧了一声：“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哦……哈哈哈哈！”

多可笑啊，身无分文奥斯本，一无所有企鹅人，人财两空莱克斯。

哈哈哈哈哈！

进院的希腊诸神里，如果说宙斯扮演的是团嫌的角色，那赫尔墨斯就一定是被团欺的那一个。

“你就讲吧，同样都是管财富这一搭的，怎么你进院前后，咱们院没见多大起色，哈迪斯一进院，咱们疗养院变化这么大呢？”阿尔忒弥斯用仿佛真心困惑不解的语气，挤兑赫尔墨斯。

狄俄尼索斯就更加直接了，他在院里靠酿酒早稳住了脚跟，此时很有底气地直接调侃：“你说要你何用？”

院里的诸神纷纷笑起来，他们都没说那二刷uscpa了，这是赫尔墨斯心中永远的痛。

但，他们不说，不代表大家就把这事给忘了呀！尤其是孤儿院群里的那些同伴，他们津津有味把这糗事拿出来反复品，之前赫尔墨斯接手的采访视频在群里都被截出表情包了，阿波罗更是直接在群里询问：【哇，我前段时间去东方，所有神都问我，‘还要二刷商考的商业之神是真实存在的吗？在你们西方，商业之神考uscpa得了满分，还要接受记者采访这么隆重的吗？而且还要特地到东方来炫耀？’】

孤儿院群里的人都笑翻了，毫无良心。

赫尔墨斯气得直咬牙，心说这事儿就不能翻篇吗？谁还没点糗事了，我就不信你们进院能比我强到哪去！这一刻，赫尔墨斯怒由心生起，恶向胆边生，当场深呼吸一口气，咧出一个恨恨地笑，私敲了阿波罗：【做个交易吧，我推荐你入院，你别刷我黑料了。】

这么长时间的熏陶，赫尔墨斯早学会了钓鱼的必备技巧，此时以退为进，引阿波罗上钩。

阿尔忒弥斯为了保护弟弟，都没告诉阿波罗院里的真相呢！阿波罗还为此不满。赫尔墨斯一说，他就立马当真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阿波罗其实性格还是蛮直白的：【？？？你自己说的，我截图了，一言为定！】

赫尔墨斯对着联络器，阴险地笑了一下，当即前往院长室，敲开但他林的门：“院长，我有个新员工想要举荐。”

但他林：“嗯？啊？”

赫尔墨斯深吸了口气，连贯而迅速地说：“阿波罗您一定知道。他司掌光明，咱们农事部的光照条件未来就好控制了。他司掌预言，咱们院以后还能开个负责炒股的部门，让他操盘。他司掌音乐，以后咱们商业街要是发展什么剧院、音乐剧，他都能派上用场，还有啊，fly公司的艺人写歌，不就也有了着落？哦，他还司掌医药，那药材铺的事情，他就能接手了啊？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人员来负责嘛。他是文明、迁移的保护者，想必入院以后，一定能给院内带来更多文明和员工的主动投奔。他还是航海者的保护着，咱们院的后勤部，未来不是要转职航海部吗？有阿波罗在那岂不是非常安全！而且啊，他还是奥林匹斯所有男神中，最俊美的一个。fly有阿芙洛狄忒这位当家女明星了，那男艺人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

赫尔墨斯小鸡肚肠，一下把阿波罗的可利用价值说了个干干净净，誓要压榨彻底，安排得妥妥当当，连棺材板都给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