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这样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
说什么都是为我好,就这样在我的丈夫面前抹黑我吗?
楚丽华是被青云飞抱回卧室的。
之后,楚丽华的母亲就出门了,不一会儿回来了,扔给楚丽华两个大大的红喜字。
楚丽华心里那道火啊!
青云飞拉着她的手,“别这样,你现在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你有自己的家庭了。”
楚丽华以为,这就是最尴尬的了。
然而……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帮忙的亲戚来了。
也就大姨妈和二姨妈,还有就是那个开婚车的阿姨。
人家提及要看看婚房是怎么布置的,因为正好站在楚丽华的卧室门口,加上门也没锁,就直接推开了。
——“我妈说,我们在那边办过了,这边只能从简,不然就是结两次婚了,兆头不好。”
楚丽华极度尴尬的拉过门,然后心酸面笑的给人家解释。
——“我们在那边办的婚礼,录像了,走,我们去看看吧!”
楚丽华拉着人回沙发了。
今天,楚丽华的父亲没有出去摆摊,听楚丽华这么说,就把那影碟给放了。
之前,录像,婚车队之类的。都是母亲一一问过的,但拿回来以后,他们并没有看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楚丽华已经无力吐槽了。
云南的习俗和东北不一样,婚宴是下午五六点开席。
上午母亲带着楚丽华和青云飞出去找化妆盘头师。
还非要让楚丽华去问价,然后她来讲价,最后,找了一家最便宜的。
价格不及之前在东北那套妆前护肤品的三分之一。
倒不是说楚丽华多在意价格,而是自己母亲的这种态度。
要是没钱,那也就算了,可……
那个妆容效果出来以后,用事后青云飞的话来说,幸亏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新娘,不然,我会以为你被掉包了。
当时化完以后,楚丽华只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怪异。
然后就被拉到里间去换婚纱了。
期间楚丽芳回来了。
就轻轻叫了一声,“哥,姐。”
然后,青云飞没有听见,楚丽华的母亲就推了推青云飞,“你妹妹叫你呢。”
青云飞礼貌而尴尬地回了一句妹妹,之后就坐在那里等楚丽华出来了。
——“婚纱好看,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啊!”
青云飞扶着楚丽华坐下。
这时,楚丽华的母亲又推了推楚丽华,“你妹妹刚才叫你了,你一会儿好好跟她说话。今天人家可是专门请假回来的。”
——“什么时候叫我了?我没有听见啊!”
——“我都听见了。都是一家人,你是姐姐,你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
楚丽华一直不明白自己错哪儿了?为什么服个软就过去了?
——“你听到她刚才叫我了吗?”
楚丽华问青云飞。
——“应该是你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吧。”
听青云飞的语气,楚丽华知道,呵呵了。
后来母亲的威逼,楚丽华只能假装听不到。
——“你怎么这样呢?谁结婚没有个同车的兄弟姐妹,你要是这样,小芳该多冷心啊!
她可是一大早就赶回来的。她每天都很忙的。要不是因为你是她姐姐,别人该邀请她了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她同学也今天结婚,她都没去。”
还好,这时候,接亲车来了。
楚丽华提起裙摆就要出去。
被母亲拦下了。
她让青云飞抱着楚丽华出去。
这。。。
坐上那婚车出发了。
一路上,楚丽芳的电话一直像个不停。
她煲电话粥煲了一路,而且还是不同的男性。
语气有骄横的,有不耐烦的,当然,也有甜蜜的。
青云飞附在楚丽华耳边悄悄说,“看来你妹妹是个高手啊!几个男人一起谈,应付起来毫不费力。”
——“羡慕吗?”
楚丽华也耳语青云飞。
——“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
按照云南的习俗,新郎新娘是要站在门口端着喜糖和烟迎客的。
楚丽华端了一会儿就累了,青云飞接过去两只手一手端着一盘。
楚丽华感动青云飞的体贴不到一分钟,母亲走过来了。
——“青云飞,让楚丽华端着。这样子让别人看到该被人家笑话了。谁结婚不是这么端着的。她怎么就那么娇贵。”
硬挤出一点儿笑容,楚丽华接过去继续迎客。
现在来的人,更是楚丽华不认识的。
无聊!
楚丽华想上厕所了,悄悄和青云飞说。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上厕所。”
——“谁上谁去,这里不能没人。”
——“妈,穿着婚纱不方便,我陪她去吧。”
青云飞解围。
——“我早就说过买件红大衣穿着就可以了,这样以后还能穿。这个婚纱,穿这么一会儿,以后再也穿不了,多浪费。这还这么麻烦!”
楚丽华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回来的路上,“青云飞,我耳朵好疼啊,这个耳环不想戴了。”
——“我看看,呀!都红肿了,算了,还是别戴了。”
青云飞轻轻给楚丽华摘了下来,装在衣服口袋里。
然后扶着楚丽华回去。
刚站好。
——“你的耳环怎么不戴了?谁结婚不戴耳环,多丢人啊!”
母亲又过来了。
——“她耳朵疼了,不戴也好。”
——“那不行,能有多疼?不要这么娇气,让人看笑话了。到时候头都抬不起来了。”
问青云飞要了耳环,又给戴上了。
扎得楚丽华疼得龇牙咧嘴。
青云飞赶紧接过去帮楚丽华戴。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环形耳环,他也戴不上。
最后,还是楚丽华自己摸索着戴上了。
脸上带着笑迎客,内心期盼着赶紧结束。
来一波人,母亲就上来介绍,然后让她喊人。
比在东北那个婚礼煎熬多了,唯一的优点就是这边不冷,还挺挺暖和。
总算在那个磨磨唧唧的舅舅一家子来了以后,上楼开席了。
大家都开始大快朵颐,楚丽华和青云飞跟在母亲后面去一桌桌敬酒。
那劣质的口红染红了酒杯口,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总算走完了,楚丽华坐下开始揉了揉自己笑僵硬了的脸颊。
青云飞拉住了她的手,“轻点,掉白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