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也让人抽气。
“你……你……”余氏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发抖着。
夏清远见情况不妙赶紧走到余氏的跟前,夏歆垂下眸子来看着两个人,心里冷笑:呵呵,平日里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今天这点小场面就吓到了?这还真的是欺软怕硬啊!
上一辈子,她就是太善良,不……应该说是太天真了,以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可偏偏啊,这只能在她的想象中。
今世,她的行事作风可要改改了!好好说话她试过了,显然不好使,那就试试不好好说话好了。
“想好了吗?”夏歆坐下来品一口茶,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可是累了,再继续这样耗下去,我怕是没精力招待誉王府的人咯。”
她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余氏和夏清远都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余氏眼睛直勾勾的等着夏歆,恨不得瞪出两个洞来,心中的怒火疯狂蔓延着……
这个死丫头!竟敢威胁本夫人。
余氏当然想一口拒绝夏歆的要求,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女儿……
“好,本夫人答应你了!”余氏站起来,走到夏歆的面前,俯下身去在夏歆的耳边开口:“今天你逼迫本夫人,不得不答应你,日后……”
余氏顿了顿,继续道:“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再慢慢较量。”
夏歆突然笑了,那一抹笑容带着几分冷意:“那就先谢过夫人了。至于以后嘛……会有机会的。”
可不嘛,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她夏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余氏答应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夏老爷子重新主持祭祀,宣布夏歆的生母秦氏以嫡妻的身份入祠堂。
余氏带着下人们跪拜……
余氏磕头,动作极其僵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下去的一样。
一个……两个……三个……
余氏足足磕个三个头。
夏歆在一旁看着,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来娘亲那慈祥的模样,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心想:娘,您在世的时候歆儿没能保护您,只能在这些后事上为您尽点力,对不起……如果重生能重生回娘没有死之前该有多好啊……
水雾模糊夏歆的视线,祭祀礼也完成了。
“这回你满意了吧?”夏清远把余氏扶起来,看见余氏的额头都磕红了后十分心疼:“一会让下人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没事,都是为了夏家能好,妾身怎样都无所谓。”余氏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颗滴落在地。
夏歆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
什么叫为了夏家?余氏的意思是她委曲求全了?
“夏清远,我娘为你付出那么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得的吗?”夏歆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的泪逼回去:“余氏,你不用在这装哭了,看着烦。”
话落,夏歆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从誉王府来的人……
来的人是一个嬷嬷,身后还跟着许多丫鬟和家丁。丫鬟家丁手里提着各种东西。
嬷嬷站定,对着夏老爷子、夏清远、余氏、夏歆等人分别行礼:“奴才是奉誉王之命前来,一是看望夏小姐,未来的王妃,二来啊,是将誉王赏赐的……”
嬷嬷用手一一指过丫鬟家丁放下的东西,开始介绍……
分别有上等丝绸、灵芝、首饰等等……
夏歆望着那些东西,深知那是上好的,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些东西宛如一块块石头压在心上,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沉。
夏清远担心夏歆会趁机再搞事,快步来到夏歆的身边,狠狠在夏歆手腕上一掐,小声道警告:“我警告你,别再耍什么花样。”
夏歆吃疼,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幕被眼神犀利的嬷嬷看在眼里:“夏小姐,王爷让奴才转告一声,若是在夏府的人不懂得伺候,伺候不周可以向王府要几个懂事的奴才。”
夏歆甩开夏清远的手,微笑着面向嬷嬷:“多谢嬷嬷。”
嬷嬷行礼告退。
很快的嬷嬷就回到了王府复命:“禀报王爷,奴才刚从夏府回来,已经看过夏小姐了。”
百里陌立在院子中,穿着一袭红衣,背对着嬷嬷:“有何发现?”
嬷嬷看不见此刻百里陌的喜怒哀乐,小心翼翼的回着:“传闻应该是假的,夏府不敢用一个奴才冒充。不过……”
嬷嬷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看见的说出来。
“不过什么?说。”百里陌的话似乎总是很少。
嬷嬷把自己所见所闻通通回禀了百里陌,还包括打听到的祭祀礼的事。
听完后,百里陌眸子一沉,眼里闪过一丝怀疑:“这女人怕是不简单……”
“派人多盯着点。”
话落,百里陌回房躺回床上,黑如墨的发散落在肩上。
他这个毒说来也怪,每天就只有那么一小会能站立,其他时间都非常虚弱。
百里陌单手撑着脑袋,眸子半眯着:“夏歆,本王倒是期待你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以此同时。
夏歆也回到了房间里研究着娘亲流传下来的医书。
时间不到了,她必须抓紧时间好好研究!
夏歆翻开医书,果真和之前夏清远说的一样,看不懂……
医书上的记载极其奇怪,不是文字奇怪,而是方式方法。里面竟然提到了用蛊治病解毒!
蛊在人们的印象里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娘秦氏的来历很少人知道,就算是夏清远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来,只知道秦氏会医术,治好过一个大人的病,就被称为神医了,但是由于用的是蛊治疗,所以敢尝试的人非常少,渐渐的……也就被遗忘了。
夏歆读着这本书,抚摸上面的四个字:蛊疗之术。
这本蛊疗之术记载了秦氏一生的经验。
夏歆继续翻阅中,看见了一条记载:“种暗毒者每天昏睡几个时辰,浑身腐烂,而且有毒虫在爬。”
这不是和誉王的状态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