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清风徐徐,的确是外出访友喝茶聚会的心情极好日子。
只不过……
不包括舞浩泽兄弟三人!
此时聚贤楼外,舞浩泽三兄弟正无奈又挫败的看着眼前的舞倾城,她毫无顾忌的举止令人频频侧目,三人神情微僵,嘴角轻抿,忽而觉得头顶上方正有一群乌鸦吱哇乱叫,整齐划一的拍着翅膀从上方飞过。
哇哇哇……
“天呐!那不是骠骑大将军舞将军吗?”
适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位女子中,有一人认出刚刚下马车的舞浩清,欢喜得惊声尖叫起来。
“什么?骠骑将军来了?”
“在哪?在哪?只给我看看!”
“哪里!看就是刚刚下马车的年轻男子。”
七八位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满脸激动的看着舞浩清原地不住的跳着,自从他在战场之上崛起之时,关于他的故事被汇编成各个版本在坊间流传。
许多人被舞浩清战场上英勇的事迹所折服,不少适龄少女将他作为心目中的偶像,夫婿的不二人选,如今见到其人怎能不令她们激动异常?
“太帅了!我要嫁个他!”
“滚!你要点脸行不?他是我的!”
“我的!”
“谁敢与我相争,找死呢?”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舞大将军看得上你们么?醒醒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凭你也配?”
……
与女子激动情绪外露不同,另一处集结的一群年轻男子,心中虽然见到想要攀附的权贵,表面之上显得内敛得多,至少他们一直在低声交谈着。
“兄台,你看!那不是内阁大学士舞浩泽舞大人吗?”
“在哪?我瞧瞧!”
“喏!舞大将军身前的那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
“对!对!今年年初之时,家父领着一家子赴宴之际,还曾专门带着我前去给他敬过酒,我对舞大人的印象颇深,绝对不会记错!”
“以你之言不难猜测得出舞大人身边的另一人,便是咱们天启国首富舞浩明。”
“应该没错,难道你们没发现他们三人,眉眼之间都有相似之处,定是丞相府的三位公子没错!那……”
“刚才从他们马车上下来容颜绝美的女孩,岂不是……舞家千金?”
“肯定是!”
“保准没错!你们刚才没瞧见舞大人看她宠爱的眼神,想必舞家上上下下将她都宠到骨子里去了,若小生能有幸结识她该有多好!”
“夺得她的青睐,岂不是名利双收?”
“那还用你说!”
“废话!”
“你们说这舞家大小姐能瞧得上咱们吗?”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就凭你一清二白的家底,大小姐会看得上你才怪!”
“……”
“别做白日梦了,舞家位高权重,岂是你这升斗小民可以比拟的。”
……
丞相府位高权大,舞耀宗贵为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舞浩泽与舞浩清一文一武,舞浩明头脑灵活是一把经商的好手,商铺遍及三国,各类行业具有涉及,数年经商所得甚至比国库十数载总数,怎不令人感到心惊。
也亏得舞耀宗与纳兰睿志自小一块长大,彼此之间性情熟识得不得了,否则有人说舞家要造反,纳兰睿志肯定会因心存疑虑而直接下旨灭他满门。
对了!
丞相府还有一位一品诰命夫人——谢芷兰,她是江南锦绣绸缎庄的大小姐,当年舞丞相娶亲之时,简直可谓是盛况空前,流水席在府内摆了三天三夜,更重要的是帝后也前来为他们俩祝贺,此事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街头巷尾津津乐道了许久!
仅仅一个照面,聚贤楼外汇集的各个家族的公子小姐,心中对丞相府的几兄妹都动了心思,无外乎为了权贵名利,这样的人肤浅得很,舞浩泽三兄弟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一般情况下懒得理会。
更何况他们自小习武一身内力,岂是寻常花拳绣腿的公子哥可以比拟的,因此他们的谈话内容细数听得分明。
对于那些公子哥提到想利用舞倾城攀附权贵之时,舞浩泽兄弟三人眼里迸发而出的凌厉,被聚贤楼内那白衣男子看在眼里。
他们很在乎她!
场中之人心思百转千回这些舞倾城自是不知,她的心中懊悔不已,不止一次回想是什么时候答应了谢芷兰说要来聚贤楼,想来想去貌似是那一段时间,她因入梦找不到白衣男子总呆呆的站在梨树下出神之时,无意识间应下的?
应该、也许、好像、可能……是那样的吧!
哎呦!
她的屁股疼,腰疼,脚麻,手酸……
浑身上下那那那感觉都不是很舒畅!
殊不知门内有一双含笑且深邃的眼眸,一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命运的齿轮此刻已悄悄运转起来,该来的总会来,该见的总能见,是情?是缘?是孽?还是债?
情未断,缘已深,一世情缘不够,寻你千百载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