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霓躺在床上扶着腰,生无可恋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藏在被子下的双腿隐隐还有些颤抖。
要问她为何如此。
因为今天邰先生很不开心,她正好皮到枪口上了,然后被抓来压了好久。
为什么邰先生不开心了呢,因为他有一个不得不去的宴会。
邰先生暗自发过誓,没解决冕家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他不会出席任何集体聚会,就连会都是电脑视频开的。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这不巧么,豪门圈里赫赫有名的司老先生八十大寿,邀请上流圈里的所有人出席寿宴。
司老先生是开国英雄的后辈,他一生出谋划策,镇守四方,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上将总司令。
这可是上流社会的领头家族,没有人不给司老先生面子,尽管他已经退休了,他的威严还摆在那里,无人敢与司家作对。
邰奕虽然狂妄不羁,可他还不至于眼高于顶,公然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对立。
这就难办了,他试图编理由告知身体抱恙,不方便出席,并且准备了一大堆礼品送过去。
然而司家并不买账,司老先生点名要看到他。
司老先生退休过后闲时就观测豪门圈的动向,他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这些孩子们的成长,却能做到不会去干预。
而邰奕这个最年轻,还混得颇有威望的人,想不成为老爷子的焦点都难。
以至于,邰奕和这位老爷子关系还不错,每次寿宴他都会去听老爷子夸自己。
知道他如此粗暴的理由,汤霓滑落两行清泪。
嘤嘤嘤…不想去就不想去嘛,干嘛受伤的是她,老娘要离家出走!
邰奕睡到了正午才缓缓睁开眼睛,由于宴会是在明天,他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寿宴礼品。
某男很无奈,貌似不去不行了!
自从上次保镖叛变,邰奕已经不敢把她交给任何人保管了,她反而跟在他身边才更安全。
不得不面对现实的他搂紧怀中的媳妇儿,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他逐渐支棱了起来,眸光一炽,翻身覆上她的唇。
他要再来一次泄泄火。
汤霓:???
良久,某个男人吃干抹净一脸餍足的起床去洗澡了,留下怀疑人生的女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身上的青紫痕迹骇人,仿佛受过非人的虐待。
颤抖的心,颤抖的手,落地窗外的蓝天,院子里那颗树中国宝的红豆杉与风作乐。
汤霓拍下外景,配上一段十分应景的文案表达自己的肾是如何亏的。
果然评论区开起了车,都劝她节制一点。
汤霓欲哭无泪,她愿意的,谁去劝一下那个臭男人啊。
身后覆上一具炙热的身体,身子腾空,男人将她抱往浴室。
在家里邰奕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也没安排人寸步不离的守着。
只不过他这座庄园外围加强了安保,五百米开外没有一个陌生人能进来。
汤霓一无聊就喜欢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此刻她扶着墙站不稳,还真能从一堆未开封的快递中找到代步的东西。
一辆迷你小敞篷超跑,刚好够她坐下去,有遥控器还可以踩油门自行驾驶。
邰奕拿着遥控器看着满屋子开车乱窜的小女人,有些无奈。
本来以为这是她买来给未来孩子的玩具,没想到自己却用上了。
眼看那个小车车就要往大门外出去,他摁下遥控器,摇杆控制把车子开回自己身边,迎接女人气鼓腮帮子的可爱模样。
邰奕被逗笑,爱不释手摸摸她的脑袋,“乖~”
他喜欢这种感觉。
她是灵动活泼的,有着自己的小个性小向往,但他只要一摁下操控开关,她就必须回到他的身边。
汤霓不懂他这些潜意识,很是不满的嘟起嘴。
她只觉得他有病,傲娇仰头踩下油门开着小车车离去,给他留一头柔软秀发铺下来的软萌后脑勺。
今天他不需要出去应酬,卸下正装的他只穿了一件条纹衬衫和公司视频开个会,然后就闲了下来。
礼品还不至于要邰奕亲自去挑选,他就坐在阳台沙发上玩着玩具车,一边打电话让公司挑一件适合祝寿的古董。
他那边轻松惬意,某女逐渐暴躁。
汤霓开车向院子那去,那个男人就用遥控器把她送回来。她不信邪,油门踩到底往外跑。
某个男人恶意十足又把她送回来。
你来我往,邰先生成功看到他戏弄的小可爱炸毛了,一副要吃人的面孔,带着一股老娘撞死你的狠劲对着他猛踩油门。
邰先生讲电话的温润嗓音破了音,连忙抬腿躲闪她。
嘭的一声,车头撞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某女因惯性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被他一手轻松捞起避免。
她可不会感激他,没撞到他,她生气的张口露出两只小虎牙恶狠狠的咬他。
猫咪再乖再可爱软软的肉垫下也有一双利爪。
小野猫被惹毛开始咬人了,疼是肯定有的,邰奕又不是钢铁人,但猫奴可不会因为猫抓伤而失去对猫的热爱。
他的小野猫凶起来也是奶凶奶凶的。
挂了电话,他掰开啃着他肩窝的脑袋,反手将她压在沙发上,在她耳旁暧昧,“生气了?宝贝儿…”
汤霓要咬他反被他掐住下巴,男人强势掠夺的吻铺天盖地。
嘴被堵住了,她就咬他伸过来的舌尖,他的唇瓣。
然而某个男人跟着了魔一样,不管她怎么用力都不退缩,反而加重掠夺,把她搅得唇舌都麻痹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邰奕自己觉得吻够了才抬起头。
女人早已缴械投降,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没了刚刚的獐牙虎爪。
邰奕十分满意指腹摩挲着她微肿通红的唇,“还生气不?要不老公带你回屋深入交流一下?”
要制服他的小野猫,这不很简单么。
某女是小鸟依人吗?不,其实是生无可恋的瘫倒,只是被他抱着所以瘫倒在他怀里而已。
这话一出汤霓瞬间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委屈巴巴的抱紧自己,“我觉得你不应该叫邰奕。”
邰奕:“嗯?”
“你应该叫邰迪。”
“……”
本来只是逗逗她的邰奕但笑不语,只是默默叫保姆给她做顿饭,那气氛犹如死刑犯临行前的最后一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