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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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喝成这样啊,”小芸看着司嗔嗔的模样,微微皱眉,她拧了毛巾给她降降温,那脸蛋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听歌无奈,帮着她捏了捏被子,道:“谁知道……”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宋毅还在外面呢,她光顾着照顾司嗔嗔了,倒是把他给忘在外面了,她赶紧跑出去,正巧看到宋毅转过身来,也不知在瞧什么,或者在等什么。

看着他这副模样,听歌的脸一下就红了。

那呆子甚至看到她出来,还冲着她作了一个揖,端端正正的道:“在下告辞了。”

“好啊,你走啊,谁要留你了吗?”听歌实在是没好气对他。

不明白女孩子为什么发脾气,宋毅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他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会对她的名声不好,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只是听歌并未领会他的一番心意,看着他就这么干脆的走了,气得她两只手都在抖。

直到宋毅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她才气得跺了两下脚:“呆子呆子……”

这个时候,她真是后悔自己没有听司嗔嗔的话,真应该主动出击,若是她早听了司嗔嗔的话,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又能怎么样,回头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就看到了亭子里凤公子留下来的酒,她气不过,心里又郁闷,跑过去,端起坛子便使劲往肚子里灌。

她这个灌法,比之前司嗔嗔灌得还猛,不到一时便驼红了脸,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哎,你怎么也喝成这样啊,”小芸刚出来倒水就看到听歌这副模样,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扔下盆,去拉她。

听歌又闹了几番,小芸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哄睡,而她也累得够呛,昏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嗔嗔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想要找小芸,却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

正纳闷间,就看到凉肆十分郁闷的冲进来,打开大门的声音十人的粗鲁,可以说是故意的了,司嗔嗔皱眉:“一大早的,这么火急着性格干什么?”

“什么一大早啊,你看看现在太阳都多高了,”凉肆刚进来就闻到好大的一股子酒味,她掩住了鼻子:“你昨天是喝了多少的酒?”

“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嗔嗔不想理会她,她有很大的起床气,是以谁一大早过来叫她,都得挨她一顿怼,今天凉肆算是撞上了。

不过她可没有时间跟她浪费,翻了个白眼道:“凤公子在门外候了一个早上了,你若是再不起来,我们相思楼的门都要被他望眼欲穿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她一大早就闯进来了,原来是因为凤紹澈在门外等着呢。

凉肆喜欢凤紹澈的事情,相思楼所有的人都知道,看着她这么明显的闯进来,司嗔嗔直摇头,这大胆的举动,也太明显了些。

“你快点穿好衣服随他一起去吧,你们是不是说好了要去哪里的吗?”凉肆说着这些有些别扭,但是她还是将话带到了。

否则凤紹澈非等疯了不可。

她不忍心看到他那副模样。

“那请你出去吧,我洗漱更衣,一会儿自己去找他。”司嗔嗔也算是有些可怜凉肆了,但是她也不能对这件事情过多的干涉,因为她清楚,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一个人不愿意,另外一个人,也不能勉强。

只凉肆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而后,她只是随口嗯了一声便走了。

不多时,小芸披头散发的就进来了,一进来就大声嚷嚷着:“真是对不起啊小姐,我,我昨天晚上跟听歌姐姐一起睡着了,闻了些酒气,早上起迟了,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都快急得哭出来了,一路跑过来,衣衫不整的,披头散发的,也是难为她了。

司嗔嗔无奈的看她一眼,将漱口水吐掉,道:“既然知错了,就快来帮我更衣吧,凤紹澈那个疯子,一会儿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花样来了。”

“好好好,小姐,我马上就来。”小芸赶紧将自己匆匆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帮司嗔嗔挑选了衣服。

昨天听歌睡着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跟她说过这件事情,她也记得呢,今天凤公司要跟小姐一起去寒山寺。

她想要去寺庙里的话,还是穿得朴素一点的好,便挑了一件水青色的,看起来虽然朴素,但是也不失风雅。

司嗔嗔看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眼光一向不错。”

“那就这件了。”

“嗯。”

等到主仆两个人收拾好了出去之事,已经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凤紹澈等得脸都绿了,一看到司嗔嗔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走走走,快点,再不快点啊,我们就赶不及了。”凤紹澈一边嚷嚷着,一边拉着司嗔嗔的手,往外走。

相思楼里的小姐们,都在这里呢,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看这过眼,只是这里是相思楼,风气一向开放,可是这凤紹澈的身份不一般,往日里只是听说他与那司嗔嗔有一腿,却没有想到,两人竟当着大家的面儿,如此开化……

“我还没吃东西呢,”司嗔嗔可不理会他的拉扯,只顾着自己有没有气力走路了,昨天喝了酒,一大早又没有吃东西,她实在是有些饿过了头了。

凤紹澈不管不顾:“走走走,马车上有吃的东西,管够。”

听他这么说,司嗔嗔一下子就闭嘴了,反正他说的话,一般十拿九稳都是真的,更何况,这么点儿事情,他还是能办得到的。

“小姐,凤公子,你们等等我呀,等等我,”小芸在身后跟着气喘如牛,却还是追不过那两个人,幸好在马车那儿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她才赶上了。

一路上,司嗔嗔什么也不顾,几乎是吃光了车上所有的东西,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

小芸看着司嗔嗔吃的那些东西,她自己都害怕,要是体形再变了,那这花魁的位置。

虽说相思楼是小,但是竞争也很激烈啊,多少人都火盯着那个位子呢,她倒好,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啊。

一路上风景倒是不错,中途几个人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便接着赶路,在黄昏之前赶到了寒山寺。

这个时候,小芸才开始佩服司嗔嗔的先见之明了,她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饥肠辘辘,倒是司嗔嗔填了那么多东西,一点儿也不饿,还有心情赏景呢。

黄昏的晚霞特别的美,几人踏着晚霞来到了寒山寺的门前。

也许是因为这几日的人命事件,是以寒山寺十分的清冷,门前连个扫洒的都没有,不过幸好,大门是开着的,几个人信步走了进去。

凤紹澈在前面,司嗔嗔在身后跟着,小芸扶着她,但是好觉得周身冰冷,是以,有些萎缩。

“好了,你别抖了,你再抖,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守着大门口,我和凤公子进去,不要你了。”司嗔嗔见路途无聊,便逗了逗她。

小芸吓得又抓她抓得紧了些。

不过,司嗔嗔逗归逗,她看到这寺里的情况,也是觉得比她想像中严重了一些。

“你昨天说,他们接二连三的死了好几个主持是吗?”司嗔嗔看着凤紹澈的背影,问。

闻声扭过身来凤紹澈沉重的点了点头:“是,选拔了三个,但是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具体的原因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寺里绝对不干净。”

“官府的人都查出些什么来了?”她又问。

但是说到这里,凤紹澈有些扭捏了,他支吾了一下才道:“关于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呢,官府的人,我没让过来,而且这里的事情,谁也不知道,除了寺里的那些修行的和尚外,外人不知道此事。”

“你在隐瞒什么?”司嗔嗔眼中露着精光,然后不肯走了。

她讨厌这种欺骗,或者是隐瞒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况且,这寺里看起来如此的诡异,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人心叵测,鬼神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类。

凤紹澈知她脾性,倒也不跟她争辩,只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情况,里面有一个小和尚比较清楚,我们进去听他细细道来吧。”

看着他认真而又怕她走掉的眼神,司嗔嗔到底还是没有能怪得起来他,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他这种大家贵族,若是让人家知道了他家资助的寺里出了事情,会牵连的事情,可不止是名声那么简单了。

凡举生意之人,都是信风水的,而凤家掌控着的商业王朝,大概是多数人梦寐以求,但是他们却得不到,人类都是具有极强的嫉妒心理的,当你得不到,或者别人的比你的好时,你会嫉妒,若最后还不能拥有,你会毁掉它。

哪怕凤家的生意再大,名威再大,权力再大,他不能掌控的,还是民心。

“好了,到了,”凤紹澈带领着司嗔嗔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北边的一个小小的房间前,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这里面的小和尚知道所有的事情,一会儿他会跟你说,但是他……”

“他是个瞎子?”司嗔嗔看着他说出这几个字来,虽说是问句,但是却带了几分笃定的意思。

凤紹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因为我会算些风水和命理才叫我过来的吗?如果我连这点儿东西都算不出来,那我还担你这个责任干什么。”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把凤紹澈吓得不轻,他承认,他一开始中是抱着一种破管子破摔的心情过来找她的,因为也也不清楚,她是否能帮到自己,只是没想到,她一口便答应了,其实他也不了解的,可是现在,司嗔嗔随便就给他露了一手。

凤紹澈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小和尚感受到了风,然后他静静的数着脚步声,手也在案桌上开妈准备了。

等到三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好了三杯茶,放到了案桌上道:“施主请喝茶。”

三个人的份儿,看着这个样子,司嗔嗔笑了一下,“我果然没有猜错。”

“也没有说你猜错,只是未曾想你竟然算得如此之准。”

司嗔嗔朝着和尚点了点头,坐下来道:“这种命理的事情,是不好说的,我之所以能猜对他的,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固定的命理,不会再有什么变化,若是你让我猜你的,我肯定是猜不准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凤紹澈点了点头:‘那就留到以后再帮算吧,我们现在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

“那就开始吧,”司嗔嗔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在和尚的大概三个远的一个案桌上坐了下来,都异常的安静。

和尚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微微笑着,看着凤紹澈的方向:“原来你那天说安静,然后学习都是假的,你还是放不下啊。”

“是放不下,若是师傅能跟他们好好的聊一聊,便知道我为何放不下了。”

他特指的,是司嗔嗔,但是和尚却理解成了一群人,包括三个人在内的。

“就是寺庙里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司嗔嗔替他开脱:“若是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也不需要去讲解,一切尽可能的还原。”

当过几天芝麻官的好处就是在现在,她可以给和尚胆量,让他知道,他说什么不至于受到伤害。

哪里像凤紹澈一样,只需要他们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那我便从上上一任主持圆寂之日起开始起说吧,”和尚很温善,拥有着这寒山寺骨子里的那股温存之气。

大概是十年前吧,寺里来了一对逃荒的母子,主持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但是寺里有规定,女人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所以他们必须要走。

“那,他们后来走了吗?”司嗔嗔闻着茶香,听着他的故事,慢慢盘算着,似乎是意料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能确定。

那和尚正要说些什么,不想凤紹澈却先说道:“嗔儿,他叫圆尚。”

圆尚?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司嗔嗔稍微算了一下,但是却只看到一片空无,什么也没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凤紹澈那凝视需要她解释的眼神,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圆尚:“接着说吧。”

彼会看不到呢?她不清楚,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后来,他们娘俩就在山脚下住下了,但是僧人们会不时过去帮助他们做一些粗活,那男孩子,那年才十岁,他腿脚受了伤,帮不了他母亲什么忙,之后的整整三年,他都在养伤,直到十六七岁那一年,才开始跟着寺里的僧人们学习武术,练习筋骨。”

司嗔嗔点头,“好事啊。”

“可是不久,那孩子突然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似乎一下子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找不到……”

“所以,你在怀疑,这件事情,是他回来搞得鬼吗?还是说,你感觉到了,或者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司嗔嗔问道。

圆尚摇了摇头,表情很平静,他道:“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的话,那么也只能是鬼魂了。”

“死了?”听到这句话,小芸的嘴巴张大了最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鬼了,她怕怕的往司嗔嗔的身边靠了一下,但是嘴里扔不停的吃着桌旁的东西。

司嗔嗔点了点她的头:“真是吃货。”

吐了吐舌头,小芸不敢说话了,她只静静的听着。

圆尚倒是客气,大概是听到了小芸一直在吃东西的声音,便道:“若是姑娘不够吃,可叫厨房多准备一些过来。”

“你不用管她,快说后来怎么样了?”司嗔嗔将小芸的头按到一旁去吃,这丫头,倒是打扰了她听故事的兴致了。

圆尚平和了表情,接着道:“之前的第一任主持死的时候,我似乎闻到了属于他身上那股味道,但是似有若无,我也不敢妄自下判断,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跟他很熟悉吗?”司嗔嗔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圆尚朝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他们母子在山脚下住了多久,我便在山脚下念了多久的经。”

那时主持看他一人常在这山人无人照顾,又心生怨愤,便让他一人思过,只不想,这一思过,便思了十年,也陪了他们母子在那山脚下住了七八年了。

“你说的那个男孩,现在也得有二十好几了吧,过去了这么多年。”司嗔嗔问着,心里暗道,若是有二十好几的话,虽然他的腿脚天生不方便,可是后天勤休苦练,一定是可以练成一番功夫的。

圆尚答道:“若是他能好好的活着,现如今,也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了,不过大夫说了,他的腿疾是年纪越大越严重,甚至可能会走不了路,所以这便是我纠结的地方。”

“只是你只凭着那气味,便觉得是好人回来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凤紹澈倒是问一针见血的问题。

圆尚也表示赞同,这时,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物,然后放在掌心给大家看,道:“你们看这东西,这便是以前,他娘送给我的礼物。”

说着,他又拿出一物来,跟之前他拿出来的一模一样,道:“这物,是那天我从主持的身边捡到的,我第一个发现了主持的尸体,所以我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

“大胆,”凤紹澈站起来,脸上的怒意顿时便飘了起来,道:“你可知道,你隐瞒了这样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怎么会不知道的,”圆尚一直一副平淡无奇的表情,他道:“正是因为贫僧知道,所以,当贫僧拿了这东西之后,便去敬事房里领了五十下板子。”

怪不得,司嗔嗔刚进来的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别扭,原来是伤还没有好啊。

哎,真是的,这和尚也不好当啊。

“行了,人家也不容易,你也别怪他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这样主观臆测,说不定会冤枉好人的,”司嗔嗔上前拉了凤紹澈坐下来。

然后,她走到圆尚的跟前,在他跟前蹲下,看着他手上的那两个东西,拿起其中的一个,放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药草香……”

“是的,这是他娘亲特意为他做的,说是可以驱虫的,虽然小僧也略识得一些药草,可是却完全识不出来,这是什么药草。”

说了他的话,司嗔嗔有些奇怪:“他娘亲呢?你不是说你们一起住了大概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吗?”

说到这个,圆尚的脸色有些落寞,也有些难过,虽然出家人要四大皆空,但是他却没能做到,一提起那个苦命的女人,他便觉得心里难受。

在座的人一看到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他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他娘亲去世了,就在他十岁那一年。”

这么早?这也是司嗔嗔和凤紹澈无法理解的一点,“这去世了,他又是如何成活长大的呢?”

“几乎是我们相依为命,他腿脚不好,我眼睛不好……”

可以想像那样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两个残疾的人相互帮助,只是为了活下去,这个时候,司嗔嗔又提出了疑问:“你之前所说的,你的师兄弟们,会帮他们干一些粗活,怎么他娘亲去世了之后,便没有人来照顾你们了呢?你的师兄弟们,也不来了吗?”

“他们……”圆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远远的看着远方,即便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空洞的眼神,却似乎可以穿透时间,回到过去。

那一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一直以来平静出水的表情,也不会在瞬间有这么大的波动。

甚至,他的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就像是碰到了多年难解的心解,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好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不会逼你的。”司嗔嗔将他手掌里的东西合起来,然后看着他,温柔的说道:“你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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