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什么时候开始?”顾青期待的在一旁问道。
风学琴很是无奈的直起身子。“顾青,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怎么会?”顾青傻眼的问道。
“你看。”风学琴拿出那个石盒将冰珠放在掌心,坚不可摧的冰珠迅速融化渗了进去。
“我可以吸收这东西,但是我却不知道要怎样把这东西从另外一个人体内抽离出来。”
“我虽然入了仙门,但并没有修习过任何的法术道法。我的武斗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就是一种本能。事实上在我不变身的情况下,非常弱。”
“但是变身只能在我有浓郁杀机的时候才能被动出现,要不然这次我也不会受伤如此严重了,更不可能被那些凡俗武道所伤了。”
“这怎么办?”顾青焦急的问道。
“让我想想,如果很容易的话,刚才我摸她的时候,这些变异物种会自动抽离出来,可是你也看到了,毫无反应。”风学琴也很是不理解这种现象。
“难道就连你都没办法了吗?”顾青一下子萎靡了下来,颓废的坐在床头。
“你也不用灰心,想必应该是有什么限制,我去找人问问。”风学琴劝慰了一句朝外走。
她不会道法法术,现在有人会。那可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妖鸟来着,就算不能替雨轩解决现在的状况,指点一下还应该是可以的。
“玛娜仙长回来了没有?”走到房门口风学琴问跟随而来的侍女。
“玛娜仙长暗中跟随小王子去送风家主了,应该还没有回来。”一位侍女上前回答。
“仙长?”房间里的顾青精神一震,这不在其中还真是不了解内情啊!王府之中不单单只有一个变异王妃?还有其它的修仙者?萱儿有救了。
“师姐回来后你们要是见到就说我找她有事。”风学琴吩咐,这话更多的还是说给房间里的顾青听的。
“多谢王妃。”顾青赶紧出来道谢。他终于明白皇室为什么如此放纵这妖妃了,原来还有这等不被外界所知的秘密。
绮氏江山怎么可能被动摇得了?他本来就是图了个闲差而已。那些江湖门派虽然多,但也的确没人想过夺取宏兴国的王位。管理一个山门和管理整个宏兴国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那些门主们也非常有自知之明。
如今看来,就算是真有人有那心思也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罢了,皇家底蕴又其是那些草莽之辈能够比拟的?
“一定有办法的,就算是没有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毕竟令夫人的病和我有莫大关系。”风学琴安慰。
“麻烦王妃了。”顾青非常的低调,这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结果。他准备来琉璃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傲气。用以往毫无价值的傲气给轩儿换后半声的奢华,他认为值了。经历了这么多,有什么比安稳度日白首偕老更来的实际呢?
“那你也休息休息吧?没问题的。”风学琴也宽慰了一句,领着侍女们返回自己的院落。
她还有一个谜团未解开,那就是那个鸿蒙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住在冰花花蕊里的迷你小人又是什么?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她也需要好好盘算一下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这房间记录着她和绮幻这些年的各种恩爱缠绵。从一开始自己简单的报恩心态,到今天有了不舍的感情。触景生情之下让风学琴心中升腾起一种悲哀和凄凉的感觉。
这个房间,这所院落,这里曾经的人,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过往了。有些人,有些事,当他们存在的时候,或许根本就感觉不到。但是当他们真正的消失之后,才会明白自己曾经拥有什么,如今又失去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就能够和绮幻白首偕老。
但是今天她似乎看到了将来,身边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夭折掉。最终自己举目无亲的时候依然要离开。
风灵的死,还有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如今不存在了。这时候她才感觉到了失去的滋味。以后呢?两个人的离去难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再留恋这里的温馨后果会更严重。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如果这一切不是有人在暗中策划,那就是自己的身份确实影响到了这里的规则。
可是如果说有人策划了这一切,最值得怀疑的对向,一定是那个自称是自己前世夫君的花赢了。就算是他主导了这一切,她又有什么能力来对抗?
风学琴缓缓的在床边坐下,房间里浮现出风灵模糊的影迹。
“姐姐,如果你将来走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风学琴摇摇头,房间里的影子凭空消散。
到头来,自己还在,那个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风灵,却已经成了一具躺在黄土之下冰冷孤独的尸体。
还有那虽然是自己父亲,在自己面前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父亲。她感觉自己欠了两个人太多的东西。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风学桂琴喃喃的自语。
“后悔了吗?”绮幻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风学琴看看他,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答复。说后悔还是不后悔?后悔自己不早些离开吗?那她岂不是要辜负这个一直百般迁就万般迎合自己的男人?
说不后悔?那自己要如何慰藉那陨落的亡魂?
“怎么了?不好回答吗?”绮幻在风学琴身边坐下揽她入怀。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一众莫名的安全感,风学琴有些恍惚。她不明白,这个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为让她有如此的安全感?
难道说这股安全感来自于他是花赢的一道分身?风学桂琴惊愕的推开绮幻。的确如此,她虽然对那影子人花赢有莫名的恐惧感。
但同时只要他出现,自己同样也有一种有了他自己不再有任何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为什么如此的相似?
“我看到了你在恐惧什么?”绮幻轻轻的抚摸着风学琴的脸颊。虽然大病初愈,但这张让他痴迷的俏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憔悴。尽管他能感觉到这副身体现在的确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