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是有个王老头没错。不过这个老头一辈子不曾娶妻,现在更已经是五十岁的的高龄了。不知道好端端的说起他干什么?
“笑笑这丫头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况且看她这样子也是和我们结仇不少的。总之以后,咱肯定不会少受她的气!与其这样倒不如咱先把她嫁了,省得最后落下一身污名!你说呢?!”
“你的意思,你是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那个王老头吧?”田中良瞪大眼睛。
这嫁人是一件好事,门当户对更是一种美谈。可王老头和方笑笑的年龄相差也太大了吧……
这……她又能同意吗?
田艾氏点了点头,“王老头怎么了?王老头年纪虽然大了一些,可大有大的好处啊,大了会照顾人!再说了,就凭他一辈子也没娶妻,现在娶妻了,可不得对咱笑笑好吗?!归根结底,这不就是一桩最好的婚事吗?”
好像是这么个说法没错……
田中良寻思着,其实这样也不错。省得别人真以为自己是恶贯满盈。
“可这事儿,你说方笑笑她会同意吗娘?”田柔不自觉的问道,这个问题才是自己最担心的。要是她不同意,岂不是以后还是得要缠着自己的阿壮哥了?!
“这事儿你放心,她这回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田艾氏愤愤,她就不相信自己还斗不过方笑笑这个贱丫头了。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彻底求饶。好让她为之前嚣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腊月二十九。
距离过年不到一天时间了。
之前在田家发生了那样不好的事情,方笑笑便借此机会跟田老太太说今年过年还是去凌家过。田老太太本来也不应允,可架不住方笑笑的哭哭啼啼,又想到自己的外孙女的确是在受气,还连带着她那已经去世的女儿也要受到侮辱。于是,她也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因此,今年过年,方笑笑又是在凌家度过。其实这样也好,自从赚了钱之后,他们一家人也都没能好好在一起说说话呢。既然现在能得到这个机会,大家自然是开心得不亦乐乎。
此时此刻,柳东拿木头做了一个小鸡,柳雀儿正在院子里带着小宝和盈盈在玩,三丫在帮着阿牛媳妇做菜。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过年虽然代表着一个年的过去,却同时也标志着新年的开始。
辞旧迎新嘛。
去年的他们在方笑笑的帮助下可谓是赚大发了,今年过年他们可得好好置办置办。一些小零碎的玩意早就已经买好了,现在就差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了。
方笑笑在屋子里做着孔明灯,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明列禁止放烟花爆竹,因此三十晚上经常有人会放孔明灯,以此来求个平安。之前在田家的时候她也想过,可具体实施起来却是不好弄,现在既然在这边过年,那求个平安总是没错的。
和自己喜欢的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一位不速之客登场了。
此时此刻。
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停留在了田家院子的外面,穿着得体的小厮掀开门帘,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公子手持着扇子,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外面,打量着田家这座四四方方的小院。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在他的印象中,所认识的人,好像就算再差的,也没人住这种地方吧!
而且这种地方住出来的人能有什么教养?那个丫头,她又为何显得与这些格格不入呢?
上好的扇子在手中不断地扇着,男子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斜着眼前这座小院,目光之中充满了无法相信的神情。他用扇子敲着额头,一股苦恼至极的神情。
小厮年纪较轻,心思单纯。他虽然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却从小被卖到了富贵人家,当着公子的书童和他一起长大,自然也是没受过这等苦楚的。因此,乍一看到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屋子,也是十分惊讶的。
他看着少年沉思至极的样子,心里估摸着公子估计是嫌这些地方脏,于是他沉声说道,“公子如果想找那丫头,大可以派人来接他,实在不用如此纡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
白衣公子看了他一眼,悠然说道:“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得意有幸在我家长大。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千万不要嫌弃别人,也不要看不起别人,说不准,你压根就不如别人!”
闻言,那小厮便点了点头。虽然他听不懂他家公子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公子的话准没错。不要看不起别人,也不要嫌弃别人。
不过他还想要再劝阻下,却被白衣少年给制止了。只见他合了扇子,随后慵懒无比地说道:“叫门吧!”
此言一出,那小厮也不再想要多说什么。自己跟随公子多年,早就已经将他的脾气秉性了解得差不多了。刚刚公子那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有十足十,所以他不敢再造次半分。
于是下了马车,走上前,扣了扣门,朝着里面的方向喊道:“有人吗?”
此时此刻,东厢房里里的田艾氏正在收拾房间,听到陌生的声音后,她走错了房门。
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她从未见过的豪华马车,马车里的公子一身白衣,折扇手中拿着,看起来犹如谪仙一般耀眼光辉。而家门口站着的那个小厮,虽然不如马车内坐的那人耀眼,却也是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穿着得体。一看便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田艾氏不仅有些惊讶。
这人来他们家有什么目的?他们老田家又几时攀上了这种人?看马车内那男人人中龙凤的模样,准是非富即贵啊!这要是能够把田柔嫁出去,可真是三生有幸,就是让她这个做娘的少活十年,她也心甘情愿啊!
田艾氏痴痴的望着马车里的少年,脸上的神情皆是一股做着白日美梦的不切实际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