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趁着那人的嘴唇和自己暂时分离,明蓝出声问道。
对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宋致逸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幽深异常,这种嘶哑的声音是他特地掩盖过的,原本的目的就是要让明蓝难辨真假,可当对方真的听不出来时,宋致逸的心里又充斥这另一种感受。
“还记得在水池里的那个吻吗,你的双手和舌头都在回应——”宋致逸慢条斯理地陈述着事实,似乎是在帮助对方唤起不太清晰的记忆。
“宋新题——”谁知明蓝却是煞风景地轻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她心里一阵火气,这个宋新题监视完她就算了,居然还半夜跑到这里来装成强盗把她吓得半死。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蛋!”见男人还蒙着她的眼睛,明蓝忍不住说出脏话,一只手握成拳头气不过就要朝对方的胸膛捶去。
宋致逸眼疾手快地抓住明蓝作乱的五指,他看着对方气呼呼的脸蛋,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那么看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明蓝的一只手和双眼都被以奇怪的姿势束缚着,可以想象那个男人正在看着她此时的窘态,她感觉很不舒服,她又不是供伺养者玩弄观察的小白鼠,“快放开我,宋新题,你是不是有病!”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宋致逸,他失去了往日步步为营的格局,转而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捏住明蓝的下巴。不顾对方挣扎不安的身体,他固定住那处,接着就俯下身吻了上去,不同于刚刚的安慰舔吻,也仿佛失去了那样的耐心,宋新题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步骤,直接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以迅猛之势直接占据了那处全部的湿润柔软。
天杀的,感受着湿滑的舌尖在口中穿梭扫荡,明蓝不厚道的想,如果她这时候用牙齿狠狠地咬上一口,对方日后应该再也不敢这样对她了吧。唇齿相触间,明蓝的想法尽数被宋致逸洞察,他有些哭笑不得,在两个人这么亲密的时候,对方居然还有心思盘算着将他咬伤?
湿腻的长舌暂时离开,明蓝趁机小幅度喘气,应该结束了吧?她想。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愿,只听见身下响起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宋致逸竟然将她的床单都撕下来一块,该不会又要——
这次,明蓝猜对了,男人果然用撕扯下来的床单覆盖住她的双眼,绕了两圈后并且打了一个死结,让她几乎没有挣脱的可能。为什么一定要蒙住她的眼睛?明蓝想不明白,难道真是宋新题在床上的特殊嗜好?想起Kili曾说宋新题患有间歇性狂躁症,明蓝觉得对方的病很可能远远不止这一种,除了间歇性狂躁症,对方应该还患有偷窥癖、蒙眼癖等多种并发症。
“为什么一定要蒙住眼睛?”明蓝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说出来吗,因为我有病。”宋致逸说得一本正经,他突然觉得明蓝自己给他找的理由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