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渊冷冷道:“虞相怎么贵人多忘事,那不是虞相自己的人吗?”
“你少血口喷人!”虞相怒目圆睁:“我一生行得正坐的直,为臣为父,我都尽心尽力,你若是想狗急跳墙抹黑我,我是根本不会怕的!”
“呸!你不仅仅想为臣为父,你丫的还想当皇帝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虞昭华跪在地上不屑地在心里怼道。
“皇上不是想要真相吗?”洛九渊道,洛九渊从轮椅的侧边拿出一卷供状:“这是昨晚的黑衣人的供词,上面有他的手印。”
立刻有太监接过供状呈给老皇帝,老皇帝细细的看过去,脸色就像是吃了屎那么难看。
上面都是路人甲对虞相的指证,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女孩子的藏身之处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虞相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你自己看看。”
老皇帝把供状递给虞相,虞相接过去只扫视了一眼,就立刻开口辩驳:“皇上,您明查啊!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老皇帝立刻表示:那是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 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我要是怀疑你不就相当于断了我自己的左胳膊吗巴拉巴拉。
安慰完了虞相,老皇帝看向洛九渊的眼神就没有那么好了,虞昭华不由得感慨:这简直是区别对待啊!
“大祭司,一份状纸而已,如何能信得?”
洛九渊回击:“既然如此,皇上又为何听信虞相的一面之词?难道皇上觉得虞相比我更可堪重用?”
撕破脸对大家,尤其是对老皇帝没有什么好处,便道:“你不要多想,朕可没有那个意思。”
“皇上说的是哪个意思?”
这是完全没给老皇帝留面子啊。虞昭华连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老皇帝道:“皇上,大祭一心为了您,此次平白受了冤枉,心中自然是委屈,您若是要怪罪,就先怪罪我吧。”
既然给了台阶,老皇帝就立刻下来,压根一点都没有耽搁。
“你们两个如今感情倒是好,看来倒是太子不懂得珍惜了。”老皇帝顺便把自己儿子拉出来踩一脚。
“大祭司,朕老了,糊涂了,比不得当年,总是做一些事,惹得你们这些臣子笑话,已经不适合做一个皇帝了,太子如今也是太年轻,若是把江山交给他,我实在是不放心。”
洛九渊避开话里面的陷阱,淡淡道:“臣定然会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这个位置除了皇上,谁也不会坐上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九渊啊,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放心还是假的放心,总而言之,两方都各退一步,和颜悦色,只有虞相脸色难看急了。
他没想着靠着这件事情就将洛九渊扳倒,只不过是贼喊捉贼,及早撇清自己的干系,为此不惜得罪洛九渊。为此还在老皇帝面前撺掇借机好好的教训洛九渊一番,让他以后别那么放肆,没有想到老皇帝答应的好好的,到头来还是和洛九渊握手言和。
他不甘心!
洛九渊一点都不在乎老皇帝相不相信自己――若是真的撕破脸,他正好让虞昭华称帝。
只是见虞昭华出面劝阻,他便顺水推舟暂时后退一步。
整体来看,这一次,虞相并没有捞到一些便宜,甚至还开始正式和洛九渊敌对起来。
出了大殿,已经是月上中天,繁星密布。
虞昭华伸了一个懒腰,朝着虞相一笑:“爹爹,吵了这么久您一定饿了吧?不如去祭司府吃一些酒菜,让女儿女婿陪您喝几杯?”
虞相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虞昭华口中的“女婿”是谁。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虞相怒道。
虞昭华一脸的无辜:“难道您真的不想和我们一起坐一坐吗?您现在年龄这么大了,要是不抓紧机会,也不知道还有几次呢。”
“你――你这个死丫头,难道是要气死我吗?你这是在诅我死!是不是!”
“怎么会呢?”
虞昭华立刻委屈道:“我是真心邀请的,都怪女儿不会说话,惹父亲生气了。”
“哼!”
虞相拂袖而去,留给虞昭华一个愤怒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虞相刚刚走远,虞昭华便捧腹大笑。
“你爹爹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还笑?”
洛九渊转头迎上虞昭华的目光,笑着说道。
“是吗?那你这个女婿快去安慰安慰,让他别生气了呗?”虞昭华抿唇笑道:“他还没有走远,要不要我帮你叫住他?”
“好啊。”洛九渊欣然答应,真的乖巧的像一个女婿。
虞昭华没想到洛九渊会真的答应,她尴尬一笑道:“算了吧,要是他死了,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们还是想一想别的办法吧。”
虽然洛九渊的清白已经在老皇帝面前被洗刷干净,但是这件事情还迟迟未曾完。
在百姓的心里,洛九渊还是那个“偷少女的贼”,长此以往,对洛九渊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孩子最后都去哪里了,”虞昭华皱着眉问洛九渊:“你觉得――虞相会把她们藏在哪里?”
洛九渊道:“你有什么猜测?”
虞昭华记得,在书里面,虞相有一段时间招揽了不少大臣,基本上都是投其所好,喜欢银子的给银子,喜欢女人的就送女人。
其中有一个大臣让虞昭华印象深刻――骠骑大将军陈宇书,他什么都不要,只喜欢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还是已经定亲,但是还没有成亲的那种。
因为陈宇书在书里面的情节并不多,所以虞昭华基本没什么印象,只是刚刚在马车里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了。
“你――对陈宇书有什么了解?”
虞昭华抿唇道。
“怎么突然提到他?你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虞昭华点头,坚定的说道:“一定有。”
只是她之前忽略了而已,如今想起来,抽丝剥茧地细细想来,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