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楞了一会儿,踮起脚尖来狠狠地亲上去。
'吧唧!'
“沈哥哥说话真好听,爱死你了。”
他扔下手中的东西,环抱住她的腰,不满的在她脖颈间轻吐一口气。
“沈夫人,该换一下称呼了。”
田尤果断扔了薯片,抱住他的脖子往上跳。
“不要,那样就没有撒娇的称呼了。”
“在我听来,你说什么都是在撒娇的,知不知道让我多心花乱窜?”
“那你一辈子都要这样,知道吗?”
他将她放在厨台上,搂住她的肩膀抱在怀中,“那你也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嗯,不离开。”
善意的谎言,到哪里都是纯粹的。
大概是她的胃有在坚持,可撑不了多久,没过半个小时,她便疼的快在地上打起了滚,从沙发上滚落在了地上,碰倒了茶几上的放着的瓷杯。
声音太大,书房中的人连忙放下报表跑了出来,将她抱起去卧室。
田尤疼出冷汗,五官拧在了一起,抓住他的胳膊,“我想吐。”
“如果撑不住我带你去医院。”他快速的将她抱去了卫生间,心情也跟着难受起来。
她几乎将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水龙头的声音在不断响起,在门口的人疾步去了书房拿了手机,点开在120拨打的界面上。
里面很久没有声音,他焦虑的敲门,“田尤!”
以为是昏过去了,谁知道里面先拉开了门,见到她嘴角的血迹后,恐慌望向,那全是血的水槽,从水龙头流下来的水,正源源不断的将血液冲进下水道中。
田尤痛苦抓住洗手台的边缘,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手揪着衣服,闷声的咳嗽着,从嘴角滴落的血迹不止。
他的心脏狠狠一跳,几乎全部拧紧在一块,那一刻恍然间从脚底升上来的担忧,知道了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
田尤被送进了医院,用输液勉强压抑着疼痛,又艰难的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胃部损烂不堪,与之前做的检查没有差别。
他拿着报告从诊断室出来,坐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上,沉痛的捂住脸,手心被液体打湿,耳边来回不绝的回响着声音。
“沈院长,这是真的没办法,癌细胞扩散的太厉害了,您也是医生您看得出来,做化疗的效果都不大,化疗对于晚期癌症来说,可能会加速死亡。”
“我只能给您提个建议,现在只要注意平时饮食护理,对症治疗减轻患者的痛苦,延长患者的生存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颤抖的握紧报告,眼泪滴落在地板上,压抑的哭声被他用力的抑制住,可还是从喉咙中痛苦的声音,人群来来回回的走廊上,没有人敢去打扰。
田尤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冰凉的液体从手背上流动进体内,转头看向了窗外,外面已经天黑了,黑幕压的她心情沉沉的,苍白干裂的唇动了动。
听到了开门声,她见到沈堂恒进来了,急忙叫着他。
他走过来,握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身旁坐下。
“沈哥哥,你眼睛怎么红了?”她有气无力,想要抬手碰他,却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