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看着她,“还记得沈堂恒和沈潭说过的话吗?举办这个全季赛的主办方都是有钱的大佬,你觉得我们会成功吗?”
韩桥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们用网络谬论怎么样?现在网络不都是最强大的吗?如果把这些信息发出去,那肯定能够得到解决!”
田尤摇头,“你以为他们不会用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吗?”
韩桥想通了,终于开始犯头疼。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咱们都知道了她现在正在被威胁,总不可能见死不救,”
田尤用笔敲打着桌子,忽然发现这是一个难题。
“她比赛的地方在泷市,我们是在湖市,从我们这边报警有没有用?”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不代表它没用!
“田尤,可以这么想啊,跨省抓人,主办方说不定不会受到牵制呢?毕竟湖市和泷市两个地方可是相差的很远。”
“你说的也有道理。”
韩桥的心情紧张起来,“那……那现在我们直接打电话报警?”
她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后,把笔拍在桌子上起身。
“不!直接去警署,你的手机通话可以自动录音,这是个证据。”
“我擦,你也太机智了。”
——
崔医生来了,给他送午饭。
推开门,见他抱臂低着头,一只手还撑着额头。
“堂恒?”他狐疑的叫着他的名字,直到走近了,他还没有抬起头。
放下手中的保温盒,凑近弯下腰抬头一看。
擦……睡着了。
他现在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他?
听唐医生说他昨晚一晚没睡,他的身体明明这样还熬夜,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吗?
看到办公桌上都是散落的报表,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财务报表,这也是目前最头疼的问题。
想了想,他没叫,转身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结果刚坐上去,这椅子就咯咯吱吱的响,瞬间惊醒了对面的男人。
他……他不是故意的。
沈堂恒疲倦的揉着眼睛醒过来,捏着眼角摇了摇头,抬头望向他,似乎是视线模糊了,焦距还没有在他的身上。
“堂恒,你就没事吧?”他是真的有点担心。
“没事。”
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无力,甚至沉重,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一样。
“不是,你真没事啊,你有事别逞强,你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轻声笑了笑,从鼻腔中发出的笑声很有违和感。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能忍多长时间我也最清楚,不用担心。”
崔医生重重的瘫倒在椅背上,已经无视那些咯吱的声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教。
“堂恒,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再考虑一下你的身体好吗?你还有那姑娘,你这么累倒了她怎么办?难道她就想看着你累成这样吗?”
他闭上眼睛,胳膊在桌子上撑着头,拼命的在想,都是为了那姑娘,这是值得的。
自己没有办法陪她一生,但是可以给她一生的繁华无忧,就算没有了自己,她也要活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