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妇……是要把朕的江山生生毁了不成?”
此刻,姜景航对秦书娴全然没有那日在御书房的情深义重,满眼厌弃,仿佛从心底而起,浓烈的情绪不断发酵。
“皇上,姐姐她……行事是狠辣了些,可她对皇上,对我,都是真心实意的,而且姐姐现在为祭天之事住进国师府,皇上怎么能怪罪姐姐呢?”
秦芷柔名为劝和,实则在姜景航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毕竟,前朝的风浪就是她让人掀起来的,只要朝上的动静够大,皇上心中不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
而她要做的,就是要让皇上把这股怨气连本带利的发出来!
果然,姜景航立刻沉下脸,收敛的视线渐渐变得阴霾而危险。
“这些日子天天都有人上书让朕要她的命,要不是朕这几日死死压着,她能安然的待在国师府?今日还有人在朕面前说,娴贵妃和国师恐早有私通,满朝的大臣都听到清清楚楚,让朕的颜面往哪放!”
“皇上,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你的结发之妻啊……”
“朕的结发之妻是皇后,她是娴贵妃!”
“皇上,我心口疼……”
秦芷柔一倾柔波的眸子稍稍凝蹙,白皙的手指攥紧胸前单薄的衣料,像是要生生抓出个窟窿,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弯下去,仿佛真的疼到了极致,也顾不得自己是谁。
“芷柔,等祭天大典之后,朕就封你为后,倾天下之力治好你的心病!”姜景航后怕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那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和占有欲,仿若天作之合。
秦芷柔顺势将脸颊贴在姜景航胸口,“皇上不必担心,臣妹的心病……有救了。”
“当真?”姜景航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腕,眼底流露的欣喜不作假。
“姐姐说,她愿意把自己的心换给臣妹。”秦芷柔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她能有这份心,也不枉朕封她为贵妃,这个下场对她也好。”
姜景航对秦书娴毫无怜悯之心,却对秦芷柔欢心有加,他抬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柔软的质感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旖旎。
“皇上别碰——”
“怎么了?”姜景航压抑着心中呼之欲出的情绪。
“臣妹……不太舒服。”秦芷柔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让朕看看!”姜景航不顾秦芷柔的不愿,掀开薄质的衣料,白皙的雪肌上一大片淤青触目惊心,姜景航瞪大双眼发怒,“这是怎么回事?哪个不长眼的人伤得你?”
“臣妹不敢说。”
“说!”
“是,是国师身边的侍卫。”秦芷柔欲言又止的低下头,“他夜里来强迫臣妹,臣妹抵死不从,跌下床摔到了腰,他误以为臣妹死了,才离开。”
“你是说高培?”皇上心中有一丝狐疑,“高培一直跟在国师身边,怎么会潜入宫里?”
“臣妹听说,国师把人派到姐姐身边,那夜,他说……是姐姐让他来的!”
秦芷柔微红的眼眶里噙满泪花。
“这个毒妇!”秦芷柔亲自指认,她腰上的淤青不作假,也由不得姜景航不信,他冷声吩咐,“来人!即刻去国师府将高培押入打牢,再把娴贵妃接回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