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站在门口，莫河主动敲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来开门的是管家和小脚丫。

小脚丫一看到秦书娴就冲上来，抱住大腿甜甜地喊着，“姐姐，姐姐，你又来看我啦。”

秦书娴抱着小脚丫，“嗯，你这几天乖不乖啊？”

“我很乖的。”小脚丫这时才发现还有别人。苏巍和莫河，她都不认识。可是，她认得穿着飞鱼服的莫河。

她突然惊叫一声，挣脱秦书娴的怀抱就往里面跑去。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管家引着进去，到了花厅落座。

过了一会，碧海抱着小脚丫来了。

“不好意思，小丫头有些怕生。”

秦书娴看的明明白白，小脚丫依偎在碧海的怀里，低着头，不敢看过来。她瑟瑟发抖的模样让秦书娴有些担心。

她忍不住问道，“碧海，小脚丫到底为什么害怕？”

莫河和苏巍也想问。他们两直愣愣地看着碧海。视线转移到小脚丫身上，看上去，她确实还害怕。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碧海将小脚丫给了管家抱，吩咐道，“去庭院里晒太阳去。小脚丫乖，一会哥哥去找你。”

等他们走了，碧海才开口说道，“抱歉，莫河大人，小脚丫是对大人的官府有恐惧感。”

莫河不禁有些好奇，“可否告知其中缘由？”

碧海坐下，娓娓道来。

原来，小脚丫和父母逃亡的时候，亲眼所见锦衣卫办案。那时候，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如此，她也明白了鲜血和死亡意味着什么。她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最终，父母也在她的面前倒下了。

至此，小脚丫就有了心病。看到飞鱼服就特别害怕。

莫河脸上没有怎么异样的神情，反而义正言辞地说道，“当时的锦衣卫可是在正经办案？如果不是，必定要追究。身为锦衣卫的头领，我绝对不会姑息的。”

见此，苏巍和秦书娴两人都觉得这莫河是与众不同的。难得少见的好官。

碧海起身向莫河行礼，“当时的情况，草民不得而知。多谢大人好意。如今，这高留国能有两位大人这样的爱民的好官，真是我们高留国的福气。”

听到这里，秦书娴不禁想笑。这碧海啊，竟然那么会拍马屁，果然是在危险之中长大的人。懂得韬光养晦，更加懂得进退有度。

莫河将话题拉回来，说了目前的近况。“这些也许是杯水车薪，进展不大，但是，我们还查到了当年你师父的事情。”

一听和师父有关，碧海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立刻直愣愣地盯着莫河看。

而莫河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转头看向了苏巍。

接受到示意的苏巍接了话茬，“你师父也许是被谋杀的。”

“谋杀？”碧海震惊了。

当初，师父去世，他们请了仵作验明正身的。如果有问题，那为什么不说呢？

秦书娴追问道，“你可还记得什么？”

碧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