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娴静静的看着挣扎着的墨青,面不改色道,“父亲你先别生气,妹妹若真犯了错,该家法处置的话女儿绝不阻拦,但妹妹现在这个样子终归是不好的,况且家丑不能外扬,这里还是皇宫,不妥吧。”
将才那一脚已经让秦抒淮气消了大半,经秦书娴的提点,他也清楚了利害,挥手叫人过来带她换衣。
“皇后娘娘到!”
皇后何时不来,恰巧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秦抒淮心里咯噔了一下,跪了下去。
秦书娴紧靠在父亲身边,尽可能地离秦芷柔远些。
刚才帮秦芷柔说话,不过是考虑到了自己是秦家的,就算秦芷柔自食恶果落了笑话,她名声也会被影响到。
不然,她才不会管秦芷柔的死活。
不是她心狠了,是重生一回看透了太多,自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马欺的道理。
对付秦芷柔这种人,用同情心迟早害死自己。
对于秦芷柔的恨她不想掩饰,更不想跟秦芷柔一样,假意示好,光想想她就倒胃口。
所以,她故意离秦芷柔远了跪。
皇后进来后刚巧看到她小步挪动,以及未来得及收回的厌弃,“大皇子呢?”
看到秦芷柔赤果的身子,她眉心一跳,大抵猜出了原因。
秦抒淮面色一变,斟酌着词句道,“王爷还在休息。”
这话出口,皇后再不明白就白活了。
王爷一夜未归,早晨却在居士林找到,而秦芷柔又赤果着身子被拖了出来,这些画面编织到一起,她脑中凝聚出一个词,苟且。
姜景航放着秦书娴不娶,居然跟秦芷柔苟且,还在天子眼皮底下!
不,以她对姜景航的了解,定不会干出此等事,除非有人使计。
皇后看向秦芷柔的目光冷了几分,吓得秦芷柔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翠儿,没听见将军说大皇子在小憩吗?还不快去侍候更衣。”
到底是个老狐狸,仅用了几秒钟就想出了对策,生生把王爷夜不归宿改成了小憩。
换了个词意思就不一样了,她这是在说王爷操劳过度,在居士林睡过头了。
“对,王爷近几日操劳过度,再加上昨儿个与微臣交谈许久,累极了,就留在这儿小憩,没曾想睡过头了,误了时辰。”
秦抒淮对勾心斗角不懂,但他并不傻,稍稍提点就顺着藤下去了。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欲要让人把秦芷柔拉下去时,外面又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
秦芷柔一听面色煞白,小脸爬上了绝望之色。
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下,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家臣,还有皇子簇拥着。
“皇后怎么也在这里?”皇上看到了她,明显很意外,扬了扬眉毛,在看到用被子裹着的女子,眉头倏地皱紧,“不知羞耻!”
这声斥责不重不轻,却承载了帝皇之怒。
秦芷柔哪儿还受得住,立时哭了。
跟他一道过来的人儿小声议论起来,更有甚者的目光跟萃了毒一样,不怀好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