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击退一人，替乌纳合尔挡下一刀，鲜血瞬间染了他的盔甲。

两人背靠背，副将偷偷抓了一把粉末在手里，冲着周围的人洒了一圈。

粉末过了一会才散去，秦书娴和俞诚中对视一眼，策马追击。

很快，两人就追上了乌纳合尔和他的副将。最终在一处悬崖停下了。

乌纳合尔的马儿差一点就踩了空，几粒碎石滚落悬崖，深不见底转眼消失。他勒住缰绳，马儿后退几步，不安地在原地打转。

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秦书娴也停下，“乌纳合尔，我敬仰你是一条汉子，也许你也猜到了那日马儿动了手脚。我是一女子，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我知道家国一寸土地都不可以任凭外人践踏。”

乌纳合尔盯着秦书娴看，又看了一眼副将，副将受伤很重，都是为了保护他所致。“今日这一战，我败了。我福气，我败的是你，不是高留国，也不是淳于石泰，更加不是宇文辉！”

他再次和副将对视，两人在短短的一弹指之间似乎就已经确定了什么计划。

“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如果还有下一次的对决，我定然不会败给你！今日，髀源你且拿回去，但是，我们南国不会给你们当俘虏的！”

乌纳合尔说完，策马转身，副将跟上，两人的马儿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面前。

俞诚中过去查看，白茫茫一片，深不见底。什么都看不到。他转头冲着秦书娴摇头叹息，“想不到这乌纳什么尔的竟然那么有魄力。如你所说，他确实是一条汉子。”

“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就结束。你且带人去悬崖下找找，死要见尸。”秦书娴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乌纳合尔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叶离为了护住她纵身一跃的那一刻。

前者为的是保全自己的名声。成为俘虏是最大的羞辱。不是因为高留国对待俘虏的差别，而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太甚。

后者，为的是保护她的尸身周全。上一世，她被活活剖心而亡。然而，如果没有叶离的话，她差一点就没有一个全尸。

这两人策马原路返回，这时才发现他们追乌纳合尔竟然追了很远了。

回到风野城楼下，一众将士已经列阵等待命令。

秦书娴盯着众人的脸看去，一张张黑漆漆的脸上皆是血污，但是他们嘴角都挂着笑意。

这一次，他们大获全胜！不仅将髀源夺回，还将南国的兵马赶尽杀绝。

战场上就是这么的残忍。

虽说穷寇莫追，但是秦书娴设计让蒋豪已经将乌纳合尔的后援切断。即便他们能逃到髀源城楼，那也是瓮中捉鳖。

前后夹击，不信乌纳合尔不降。奈何，他太有骨气，也太聪明。他知道回去也是于事无补，宁死也不要做俘虏。

“你们都是好样的！”

回应秦书娴的是将士们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