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约定和与巫女的再会

“……这是我很久之前就跟人约定好的, 所以这次只能拜托你当一回挡箭牌啦！巴卫~”

乔温双手合十, 一脸“拜托！巴卫你真是个好朋友！”的认真诚恳。

在他对面, 妖狐抱着手臂，完全不为所动。

“‘之前就跟人约定好的’？”巴卫挑眉, “你的意思是，因为之前跟别人有约, 所以跟我的约定就不需要遵守了，是么？”

乔温：“…………”

“当然不是那样啦……”乔温被妖狐的犀利发言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明天就是与桔梗约定好碰面并展开两人之前商议好的“计划”最初一环的日子，所以乔温之前跟巴卫约定一起去看樱花的时候，为了不引起犬夜叉等人的怀疑, 也特意选定了与之重合的时间，这也的确是事实……

就这点而言, 说他是拿巴卫为桔梗打了掩护也不为过。

但乔温也不是就不想遵守和巴卫的约定了, 因为：

“我和犬夜叉他们说好了, 这次要去的地方比较远，所以可能要比以往离开更长的时间，说不定要过十天八天才会回去……这样一来等我完成之前与别人的约定，我们还是会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樱花的么……”

所以他也不算完全失信于巴卫啊对不对？

乔温讨好冲巴卫一笑。

妖狐冷冷看他，依然不为所动：

“哦……那你说说看，你跟谁约好了, 要去做什么？”

他问。

“这……”乔温略微迟疑。

他和桔梗约定的当时巴卫并不在场。

……不，这个表达不算准确。

更确切些的说法，是乔温与桔梗在梦境世界中达成约定的时候, 巴卫因为桔梗的要求，被梦之牌暂时阻隔在远离两人的地方，没能听到乔温和桔梗约定的具体内容。

事情会出现这样发展的最主要原因，自然是桔梗不信任身为妖怪的巴卫。

但是在两人做下约定后，桔梗却也没警告乔温不许将约定的内容告诉巴卫——乔温猜她这大概是将是否要信任巴卫交给他自己决定的意思……

乔温自然是信任现在这个与他相伴相游多日，已经真正成为了朋友的巴卫的。

所以他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就决定对巴卫如实说出自己与桔梗的约定——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名叫桔梗的巫女吧？”

见巴卫点头，乔温才继续说道：

“我与桔梗做过约定，要共同找出消灭犬夜叉他们正在对付的敌人‘奈落’的方法。”

“那一次见面之后，虽然我和桔梗没有再碰过面，不过我们之间的书信往来却从来没有中断过……”

关于这一点，乔温从未避开过巴卫，所以巴卫对此也十分清楚，他点了点头：

“所以？”

妖狐挑眉，示意——重点呢？

乔温摸摸鼻子，“所以在之前的通信之中，桔梗提到她发现了一座名为‘白灵山’的特殊灵山，这座灵山因为气息过于洁净，而在山体周围，形成了某种十分特殊的灵力结界……”

桔梗在信中提到，她是在跟踪奈落避人耳目隐秘派出的一队最猛胜的过程中，遥遥坠在虫群之后，跟随着这群似乎只是偶然飞过白灵山附近而已，并没有靠近过灵山范围的毒虫，才发现的这座奇异的灵山。

桔梗本就是灵力超强的巫女，因此哪怕最猛胜们并没有十分靠近白灵山，甚至远远就刻意偏离了方向，向另一个地方而去，桔梗却依然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察觉到了白灵山那特殊而异样的气息……

“桔梗认为白灵山虽然表面看去充满清灵之气，实际上内里却似乎隐藏着某种不详……”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令原本只是一座普通山峰的白灵山变成如今这样气息洁净的灵山的那位得道高僧，在白灵山附近的居民们口中已然肉身成佛、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的白心上人，实际上并未如同人们所坚信和传言的那样真正成佛。

在即将肉身成佛的前一刻，面对似乎永无止境的黑暗，面对死亡带来的迷茫和恐惧，白心上人后悔了。

而仅只是这一瞬间的后悔，便断绝了他的成佛之路。

然而因为肉身已死，却未成佛，白心上人的灵魂被永远禁锢在了已经死亡的肉身之中，而他的肉身，在他死后，被人们当作肉身佛，供奉了起来——没人知道白心上人最终没能成佛，灵魂仍被禁锢在那已然腐朽的肉身之中……

“白心上人就这样在黑暗与孤独之中被禁锢了不知多少岁月……”

所以，桔梗的预感没有出错，看似洁净无暇的灵山之中，的确孕育着某种不祥之物……

“我和桔梗担心以白心上人现在的状态，会被奈落加以利用，以花言巧语哄骗其为己所用……”

所以乔温和桔梗就约好赶在奈落之前，一起进入白灵山中，将白心上人的灵魂超度，送这位一着踏错的高僧安心往生，从而让奈落无法再利用对方，来达成他原本想要达成的目的。

因为白灵山性质特殊，会排斥非洁净之物进入其中，所以乔温虽然将自己与桔梗的约定一五一十告知了巴卫，却并不想让他陪自己同行——巴卫身为大妖怪，必定会被白灵山的结界所排斥，乔温并不想看到巴卫痛苦的样子。

“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就送我到我和桔梗约定碰面的地方好啦……”

迎着巴卫看不出情绪的紫色眼睛，乔温再次抬手摸了摸鼻子，略感心虚地小声说道。

巴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地将乔温一拉，就坐在了一只似牛似马的奇异妖怪背上，令那只被当作驼兽的妖怪，向乔温所言的“白灵山”方向飞去。

巴卫其实并没有生气。

他之所以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不过是想吓吓某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罢了——因为按乔温的说法，那个叫桔梗的巫女那以墓土和骨灰烧制而成的身体，以及用来帮她收集少女的死魂以维持她行动的死魂虫，显然都算是“不洁之物”，是根本无法进入白灵山之中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到了最后，只有乔温一个人能深入到白灵山的深处，独自去寻找那个什么白灵上人？

巴卫不打算过问乔温是怎么知道白灵上人不仅没能像世间人传言的那样肉身成佛，反而因死前一时意念行岔，入了邪道，从此不生不死，灵魂被困在身体里许多年，渐渐为邪气与怨念沾染的。

可是想也知道，那样一个曾经的得道高僧，如今的不知名邪物，若是对乔温生起恶念，又是在对方的主场当中，届时孤身一人深入其中的乔温，会需要面对多大的凶险。

“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妖狐几乎沉着脸一声不吭了一路，直到充满洁净清灵之气的白灵山遥遥出现在视野尽头，他才冷着声音，似乎十分不爽地问了一句。

乔温闻言微微一怔，等明白过来巴卫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不由一阵失笑。

“我对桔梗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本想解释一番，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乔温于是心平气和，向巴卫说出自己之所以做出这样决定的理由：

“我要对付奈落，是因为我心里总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就好像如果他不消失，就会发生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一样……”

所以他是因为和桔梗算是利益和目的一致，于是才达成合作的约定的。

至于说桔梗对他重不重要？

童年女神么……那当然是重要的。

但乔温不会对这个时代的巴卫提起什么穿越啊故事与现实啊之类的复杂话题——他与巴卫之间的这段贯穿古今的缘分本来就已经十分来之不易了，再在其中加入太多奇奇怪怪的元素，将事情弄得更加复杂又是何必。

乔温希望无论与哪个巴卫，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凭本心相交，不掺杂太多其他因素——毕竟他原本就是因为500年后的巴卫才把现在这个巴卫看作是朋友的，如此一来冥冥中总有种类似“我把你当你自己”之类奇妙的愧疚感，如果再有其他东西掺杂其中，那乔温恐怕就更加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_(:3)∠)_

所以他不准备将事情复杂化。

巴卫似乎相信了乔温的理由。

因为他的态度在那之后的确变得平和了不少。

驼兽将两人在距离白灵山边界还有相当一段路程的地方放下——它本就是不太强的一只妖怪，送到这里已经是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再向前去，恐怕就要丧失妖力、倒地不起了。

倒是巴卫，虽然看得出在过于洁净的灵气冲刷之下，他也感觉相当不不适，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极力忍耐并适应这种不适，但他竟然还露出相当感兴趣且跃跃欲试的神情，仿佛还想要试着再更一步向前会是怎样的体验……

乔温连忙将人拦下。

“这里就是我和桔梗约好见面的地方了。”

乔温说。

不过环顾四周，乔温却并没有发现桔梗的身影。

从之前两人的通信中，乔温已经得知桔梗目前暂时栖身在白灵山附近的某座村子之中，一边帮助村中的人们，一边近距离观察白灵山结界是否有出现变化。

而直到两人三天前的最后一次通信，桔梗的信中也没提到山中曾起过任何变化。

看来奈落应该还没有躲进白灵山中。

乔温估计那位boss先生现在正做着掳走铃、算计杀生丸前往他的城堡，然后他再将杀生丸吞噬以壮大自己力量的美梦呢，暂时也没心思来分神照管白灵山之事。

说到这里，乔温觉得奈落有时候真的是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

毕竟，如果他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招惹杀生丸，最后甚至将主意打到杀生丸本人头上，这位战栗的贵公子恐怕根本不会将他之前那几次算计看在眼里——没见乔温第一次遇见这位的时候，他看似对奈落穷追不舍，实则根本连出手都懒得出手么？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只慵懒冷淡、刚刚吃饱的猛兽，原本就没打算与胆敢跑到他面前叫嚣挑衅的鬣狗计较，只不过吃饱了太无聊，于是遇上了就伸爪子逗两下玩玩罢了……

虽然这个形容好像有点微妙，不过乔温事后回想了一下那一天遇见杀生丸前后对方的种种言行，还是觉得他的心态和这差不多了多少……_(:3)∠)_

但当奈落的算计当真的对杀生丸造成了实际上的威胁，那他就真的等着被杀生丸、犬夜叉、桔梗三方一起追杀吧！

……话说原著里白灵山篇不就是这么来的么→_→

论作死，boss真的是永远走在众人前列啊。

乔温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些有的没的，手上拉着巴卫后退了几步——虽然他也知道退的这几步对于缓解巴卫此时的不适不会有太大帮助，不过表达一下关心还是要的。

两人倚坐在树下，边休息边等待桔梗现身，因为巴卫被充盈的灵气激得有点上头（？），乔温也没有像平时两人如此相处时那样拿出零食来与巴卫分享，而是在地上铺开了一块毯子，让巴卫躺下休息。

巴卫依靠在乔温身边，微微眯起眼睛，感觉到空气中满溢而出的纯净灵气不断刺激着周身的每一寸皮肤，几乎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一阵细细密密、针扎般的刺痛……

但是，靠在乔温身边，闻着他身上对自己而言已经熟悉无比的味道，巴卫竟然在这样的痛感之中，奇妙地感到了某种安心。

就像那天晚上幽暗的树海之中，还是幼童形态的他被这个人抱在怀里，被他那个通身粉红色的丸子头小伙伴用一张奇怪的椅子抬在半空，穿行在树丛之中。

那时他耳中听到的微微的风声，林间细碎的虫鸣声，和丸子头小姑娘轻快的脚步声，以及从头顶那里传来的，属于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

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声音，却让那时伤口撕裂，整个人几乎无法动弹，可以说是处于一种完全无力保护自己状态下的巴卫，感到了一阵安心。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会想要待在这个人身边，想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能带给自己这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的原因吧……

巴卫慢慢闭上眼睛。

希望那个巫女能来得再慢一点。

——妖狐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迷迷糊糊地这么想。

……

……

巴卫被乔温唤醒的时候，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和乔温又去了什么地方游玩，结果他睡过头又要被对方抱怨，然而随即身上持续传来的绵密疼痛感，就让他很快恢复了清醒，想起了入睡之前发生了什么。

妖狐脸色分毫未变。

看着神色淡淡站在一旁注视着自己和乔温的黑发巫女，妖狐咧嘴一笑，慢腾腾坐起身来，看向倚着树身坐在那里的乔温：

“要出发了？”

乔温没有踏进他刻意放置的语言陷阱：

“是我和桔梗要出发了。”

他语气里带着点劝诫和警告：

“巴卫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再离得远一点也可以，等我出来，我自然会来找你……”

巴卫之前给过乔温几缕他的狐狸毛，用特殊的方法处理之后，就能随时凭这些狐毛与他取得联系，所以乔温一点也不担心巴卫现在走远，等之后还能不能再顺利与自己会合。

巴卫却不答话，只静静注视着乔温，一言不发。

乔温感到了头疼。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发展，巴卫虽然沉默了一会儿，但是最后，他只是深深看了乔温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既没有一定要与乔温同行，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同样是不容于山中灵气的存在，桔梗却可以与乔温同行。

乔温看着一脸“就听你这一次”神情的妖狐，笑了：

“遵命，巴卫殿下~”

他笑着对巴卫挥了挥手，之后就与等在一旁的巫女一起，向着白灵山深处行去。

如同雾气般重重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灵气很快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哪怕以巴卫的强大视力，慢慢地，也再看不清他们的身形。

妖狐重重喷了口气，在乔温体贴留下的毯子上重新躺了回去。

只不过这一次，他怎么躺，都觉得很不舒服，而且……也再不会像刚刚那样毫无防备地陷入熟睡了。

而另一边，正向白灵山中进发的乔温和桔梗两人之间，也正在进行着一场与巴卫有关的谈话。

被乔温提前用戾之牌固定住了身体状态，尽管依然受着白灵山纯净的灵气影响，却到底能够行动自如的桔梗转头看了看乔温，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

“你很信任那只妖狐。”

——她的语气如同在陈述某个事实。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而且乔温对巴卫的态度也没什么好对别人隐藏的，更何况……

隐蔽地看了眼飞舞在自己和桔梗身边的悬浮摄像机，自觉没有经过巫女的允许就擅自开启了直播，因而对对方感到有些抱歉的乔温诚实地回答：

“嗯……与其说是我信任巴卫，不如说是我们正在逐渐变得能够互相信任吧……”

巴卫从最初的与他共处一室常常彻夜难眠，还需要乔温使用眠之牌来“帮”他如睡，到现在竟然会毫无防备在乔温身边陷入熟睡，这都是两人这段时间以来常常单独一起出行带来的改变。

乔温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

“之前你也听我说过啦，我是从500年后来的，那时候他……巴卫已经成为了一位神明的神使，对初入‘这个世界’的我非常关照，算是我在这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

桔梗并没有理解乔温所说的“这个世界”，真的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义，而是理解成了与普通人的世界相对的另一个有妖魔鬼怪存在其中的里·世界——毕竟她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与戈薇无甚接触，但也听枫婆婆提起过在500年后的未来，妖怪和人类已经被分离成为两个世界的存在，彼此之间通常不会有所交集，不像是现在，人们还时常会遇见妖怪、被妖怪骚扰或是伤害，而妖怪也被一部分拥有灵力的特殊人类驱除和狩猎……

尽管曾经有过无比痛苦的经历，如今甚至已经不是生者，桔梗却没有因此而被扭曲心性。

她没有规劝乔温“妖怪不值得信任”，只是静静听乔温说完他与巴卫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能抱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继续坚持下去吧。”

如果当初她和犬夜叉之间也能像乔温和巴卫一样，抛除曾经所有的偏见，敢于对对方多付出一点信任，那么即便是有奈落的从中挑拨，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发展成当时当日那般的结局……

“说到底，不过是我无法完全相信犬夜叉，他也无法完全相信我。”

“我们都不够信任对方，所以最终才会那样收场……”

或许是因为与乔温有过多次通信，渐渐地似乎将乔温当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也清楚乔温虽然与戈薇来自同一个时代，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很不错，但在自己和戈薇之间，他却是没有任何明显的偏向的，甚至很多时候，桔梗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莫名的好感——当然那并非男女之情，而是某种她说不上来的，总之让人感觉十分奇妙的某种好感。

所以桔梗在与乔温面对面相处时，也没有表现太多的冷淡与疏离，甚至还能主动跟他谈两句心——是她在犬夜叉面前，绝对不可能真切吐露的那种。

乔温其实不用看，也猜得到从桔梗现身开始，弹幕已经爆成了什么样。

然而此时此刻，听到桔梗这样的自白……

别说弹幕，连乔温都忍不住了！

“这不是你和犬夜叉你们两个中任何一个的错。”

乔温斩钉截铁。

“的确，你们之间或许缺乏了一点信任，但这绝不是你们最终会变成那样结局的理由！桔梗，千万不要去想‘如果我当初没有不信任犬夜叉，我们一定不会……’这种事，因为你没有错！”

不要将并非自己的过错强行揽在自己身上啊！

因为说到底，“如果没有奈落，你和犬夜叉根本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罪魁祸首应该是奈落那个混蛋才是！桔梗和犬夜叉只是相爱了而已，他们有什么错？！

“桔梗，你没有错。”

——这绝对绝对不是你的错！所以千万不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乔温无比认真道。

巫女神色怔忪。

她定定凝视了对面的黑发青年一会儿，忽然，露出了自打乔温见到她以来，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最美的一个笑容——

“嗯……”

乔温听见她的声音响起，其中蕴含的感情，平静、柔和，又带着释然。

“你说得对。”

巫女说。

——这不是她和犬夜叉的错。

他们或许的确不够信任对方，但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有足够的时间去彼此了解、去加深对彼此的信任。

被奈落利用了这一点桔梗无话可说，但如果说这是他们“自找”的，那绝对是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巫女神色愈发坚定起来。

“走吧。”

她转身，大步向前。

“到……‘圣域’的中心去。”

乔温笑着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好。”

——就让他们去看看，白灵山深处，到底是否已经提前被奈落做好了他们尚且未曾发觉的，某些“布置”……

作者有话要说：　　恶罗王：……我呢？

——不好意思，因剧情需要，您正被放置待机中:)

我是真的觉得当年的事情错全在奈落，犬夜叉和桔梗自身不能说没有责任，但责任是责任，他们两个却是没有“错误”的，毕竟相爱绝对不是错误对不对？

总结而言就是一切都是奈落的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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